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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悉餓壞。”吉曰:“卿去後,即分給他人。為卿故,迄今不養貓,屈指已七年有餘。”女聞之,為之動容。吉曰:“日已向午,朝食已多時乎?”女曰:“不舉火者已二日。”吉戚然曰:“書房尚有千餘錢,可暫作柴米需。卿少待,僕即回。”及吉取錢回,不見惠。意惠以他故偶出,立門外俟之。莊人曰:“先生何俟?”吉曰:“內人居此,偶出,將俟其歸。”莊人曰:“先生誤矣。此屋系絕產,無人居已數年。”吉聞之,悵然自歸,而惑滋甚。 不幾日,見僮僕匆忙灑掃庭內,問之,曰:“將於某日演劇慶主人壽。”吉自笑曰:“吾亦某日生人,亦系暗祝吾壽。”至日,老媼出請。吉入,見惠氏、左氏俱豔裝出迓。吉驚喜交集,謂惠曰:“卿之神異,僕已素知。”謂左曰:“卿何得在此?”左曰:“惠姊矯君命接來耳。”惠指吉學生曰:“此即石氏所生。君忽睹若大之子,七年撫育,君宜拜謝。”吉笑曰:“僕固感情卿。非此,亦養老送終無人。”婢媼進衣冠,冠有金頂。吉曰:“朝廷名器,豈可虛假。”惠曰:“為君納監,戴此不為僭。”吉大喜,衣冠畢,鞠部笙歌,街鄰鹹集,酒筵款待,儼然世家。夕,劇止客散。惠曰:“今日之樂,量君夢想不到。”吉曰:“然。日昨卿蒙不潔以欺僕,其意何居?”曰:“試君耳。妾如見棄於彼,君亦不得到此。原期吾子完婚日,使君受新婦參拜。以君戀戀之情,致君多享福數年。”既而曰:“君知演戲慶祝之深意乎?”曰:“不知也。”惠曰:“吾兒已長大,人以妾家無男老,無與為婚。人今見君父子翩翩,提親者將接踵而至。”不數日,果有數家願締姻好。惠擇淑女有福相者,聘為婦。過門後,惠忽欲歸省,吉曰:“從未歸省,今何頓異素行?”惠曰:“曩之歸也,夜去明來,君自不知。今去不即返,將住數日,以休妾心,不得不告。”言已而杳,嗣無耗。
虛白道人曰:鼠之為物,固不足惜。然五世不養貓,亦好行其德之事也。鼠之厚報之也,亦宜。 離奇變幻,筆端令人不測。馬竹吾
吉有不忍人之心,得享妻子之樂,所謂禍福為人自召。蓋防如
篇中於鼠報德意,絕未一語道破,意境大高。葉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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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七 水母三娘
水母三娘,孝婦也,博山顏神鎮人,姓顏氏,號文姜,宋時敕封順德夫人。舊傳夫人生前,及笄適郭門,人以三娘稱之。夫早逝,郭母遣嫁。三娘曰:“母之令媳嫁也何意?如嫌媳為累,願各爨以事母。”母曰:“非也。為媳青年耳。”三娘曰:“女不可二夫,否則禽獸不如。”姑聞之,喜甚。三娘勤事紡織以事母。進饌時,母每有愁容;竭奉旨甘,仍無愉色。母謂三娘曰:“甘旨非貧家所宜,吾惟嫌水苦鹹耳。”三娘思近村水皆如是,有大河違莊少遠,約有五里,遂每日挹注以供母食。春秋雖勞,猶可忍受。夏日汗出如洗,小衣盡溼。冬月行未及家,水凍筲中。每逢天變,勢難自往,不惜重費,僱人代取。十年之久,未嘗一日缺母食。
一日,取水歸至莊首,少休樹下,忽一人牽坐驥至。驥見水欲飲,其人麾之,觸筲倒地,水盡傾,三娘不語而泣。其人曰:“此非缺水之地,水傾再汲亦易,以此而泣,何咎僕之甚?”三娘曰:“吾非咎君子。此水取之少遠,吾力不能再取,而家中急需乎此,事出兩難,是以泣。”其人問之,三娘曰:“母非此不食。”曰:“每日取之乎?”三娘曰:“每日取之,已十年有餘。”其人愕然曰:“勿泣。吾有一術,能使原水歸器。”乃以策就溼地畫符一道,俄而筲中水滿,而溼地已幹。遂以策授三娘曰:“歸家注水巨甕,將策豎立其中。水淺時提策而上之,水必隨策而長,今而後可免挹注之苦。慎勿提策於甕外。”言已,人驥俱杳。三娘歸,試之果驗。鄰佑聞其異,愛其水甘,往往取用。先猶日提其策,後其策不沉不浮,任人取用,水不少減。三娘因得專力女工,手漸裕。姑終,罄有殯葬。盡七日,攜冥資赴姑墓祭奠,方畢,忽聞莊中號哭甚眾,急歸。蓋鄰有新婦,赴甕挹水,不知禁忌,拔策擲甕外,甕水暴湧,高噴丈餘,策化為龍繞甕而戲。三娘歸時,莊中水深已二尺許,乃行水上如平地,至甕邊,龍不見。三娘坐於甕上,水不湧,旁出如泉,遂坐化。莊人捐資,就三娘坐化處作廟三楹以供之,祈禱輒驗,香火日盛,由是名其鎮曰顏神。三娘座下之泉,自為一渠,名孝婦河雲。
虛白道人曰:顏神事,所聞異辭,所傳聞又異辭。餘館黃台山之月陽寺,寺有三娘神像。初為此傳,繕稿就神前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