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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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得福急了,問旁邊的幾個同行道,“你們誰能做得出?”
那幾個都搖著頭。
“按規矩,你不做,就是你輸了。”金農道。
“別人讓你做,你做不出,現在你讓我來做,那不行!”苗得福耍賴皮了。一個舉子在他的耳邊咬了點什麼,苗得福來了勁,“行,這題就算是我出的,你來做!”
“輸贏你要認賬!”板橋道。
“你去打聽打聽,我苗某是何等人!”苗得福氣爽地挺了下胸脯。
板橋喊道:“店家!筆墨侍候!”
“來啦!”店小二早在一邊看呆了眼,一聽呼喚,鑽出人堆撒腿就去了。
板橋一把將桌上的飯菜掀到了地下,店小二拿來了筆墨紙張,淨桌鋪紙。
板橋稍思,提筆揮之而蹴——
一笠一蓑一孤舟,
一個漁翁一釣鉤;
一主一客一席話,
一輪明月一江秋。
“好,有詩有畫有意!”金農脫口嚷道。
“不可能!”苗得福疑心地說:“這裡有十個一嗎?”
“要不要掰著手指頭數一數?”板橋譏嘲地笑道。
苗得福顧不得許多了,趴了上去真地數了起來,數到最後一個他定格在那兒不動彈了。
賭局這東西,老少無欺,輸了就得認,沒話說。苗得福被人扶了起來,又按下把八仙桌放到他的背上。你說一張桌子有多重?不就是羞人得慌嗎!面色憋得豬肝一般的苗得福揹負著八仙桌從二樓上下來,酒樓裡的舉子們見此奇觀,哄翻了天。
八仙桌上貼著板橋的那首詩。一些調皮的舉子看過之後,惡作劇地塗抹了烏龜、巴兒狗、禿毛雞之類的字畫攆著貼在桌子周邊一路攆著往回走。
苗得福在燕子樓出盡洋相的時候,蔣南沙著一身便裝來到前門客棧,聽說是找苗得福的,店夥計給他開啟了一間豪華的客房道:“老爺,那個叫苗得福的考生就住在這兒。”
正說著,店老闆從他們的身後喊叫著過來了:“小二,誰讓你給生人開房的?”
一見蔣南沙的氣度和裝束,不是大官人也是大富商,店老闆的臉瞬間就變了個形,躬身作禮迭迭笑語道:“沒看出是老爺到了,對,對不住。您找苗公子?……”
蔣南沙沒見苗得福的人,一臉的不高興:“他是我外甥。人呢?”
店老闆堆著笑臉道:“天黑就和一幫舉子出去了,沒說啥時辰回來。您老在屋裡歇著。小二,快去送茶來。”
店夥計應聲往樓下跑去。店老闆跟在後面喊:“要上好的茶!再帶些點心上來!”
“知道啦!”
蔣南沙在苗得福的住房裡焦躁不安地等候著。本想與外甥面授機宜交代一番,不想這個沒出息的畜牲瘋的連個人影都召不見,你說氣人不氣人!他取出一張紙剛想寫些什麼,樓下傳來了喧鬧聲……
蔣南沙聞聲走出房來,站在欄杆邊朝下看去——
一幫文生舉子裹挾著謔笑的聲浪簇擁著一個被取笑的人艱難地將八仙桌背進了院子,樓上樓下,院前院後各個房間的舉子都出來了。
背桌的人將那張桌子停放在院子中間,從桌子底下冒出大腦袋來,院子裡的人原先不知道被捉弄的是誰,看清楚了,爆發出掀浪的笑聲。這時,蔣南沙才看出被羞辱的人竟是自己的外甥,一股血湧上了頭頂心。
苗得福累得氣喘吁吁,徵詢地問道:“放,放到哪兒?”
緊隨其後的板橋說:“行了,就放在這兒吧。”
一聽這話,卸了負擔的苗得福一下就癱倒在桌子底下了。
板橋轉身喊道:“老闆!老闆”
店老闆擠了過來:“哎哎,先生有何吩咐?”
“這張桌子是這位苗大公子買下的,留給你作見面禮了。”板橋戲謔地說。
“多謝了!”店老闆快活地回身喊道:“夥計們,抬走!”
被同鄉們從地下扶起的苗得福突然想起了什麼,無力地說道:“把那首詩給我留下。”
癱軟的苗得福被扶回了房間,這時苗得福看見什麼,兩眼瞪直了。
蔣南沙凶神惡煞地佇立在書案邊。
醉酒的苗得福勉強地擠出了笑臉:“舅舅,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們出去!”蔣南沙攆走了送苗得福回房的舉子們。
苗得福將手中的紙遞上:“舅舅,這,這是證據……你,你要給外甥,報,報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