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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十分鐘後,在團部前面的那條小河邊我等你。”說完,把電話撂了。
單一海握著電話,半晌未動,嘴裡喃喃著……兔子肉,三位女士,他的神經嘣嘣地跳躍開了。他想起出來半個月了,居然沒再見過女人。除了昨天見到女真,自己幾乎忘了女人是什麼樣了。他忽然奇怪,自己居然有半個月沒有再想起女人。去,他媽的。他想,管它是什麼兔子宴還是鴻門宴哪。他攬鏡顧影,頭髮亂糟糟地粘在一起,把鼻子貼到襯衣上使勁嗅,一股強烈的汗臭溢了出來。他用梳子在頭上使勁地梳,除了又崩斷幾根梳齒外,便是把頭髮扯得生痛。單一海與指導員打了聲招呼,上路了。他在靠近連隊的山凹內,尋找到了那條小河。女真正微笑著坐在一塊石頭上等他。她沒有發現他。她的兩手伸到水流中,一下一下地拂水。女真沒戴帽子,頭髮長長地披到了肩上,有幾絲還閃進了水中,她也渾不在意。那種悠閒與孤獨讓單一海內心一動。他痴痴地看著她,甚至屏住呼吸,不讓自己驚動她。他從她的身上,認出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那人也有這樣的長髮,只是沒有女真漂亮。只是她……也許真的不屬於自己了。單一海痴痴地望著女真,不由長嘆一聲。
嘆息驚動了女真,她抬起頭,快活地喊:“呀,你早來了呀,鬼鬼地躲在一邊,嚇人家一跳。”
“嚇人家一跳。”單一海暗暗回味,多麼明媚的撒嬌啊。他又長嘆一聲,假裝做受委屈似地嚷,“那隻兔子放了有兩天了吧,肉都酸臭了,你還敢烤?”
“少廢話,快走吧!那兩個傢伙都快饞死了。”
“那她們咋不動手先烤呢?我就這麼重要。”
“要會動手,還叫你?”女真輕輕嬌叱。
“……哦,敢情是你們幾個不會吃,也不會做,把我帶來給你當廚師來了啊!”單一海滿臉傻傻的快樂。
那片森林仍呈現著原始的古樸。老朽的樹枝自然地鏽蝕著。新長的松樹透著青澀的香氣。偶爾有幾隻蝴蝶在草叢中飛,它們簡直是美的化身,輕輕地在草叢中跳舞。這個地方還真不錯。單一海駐足對女真說。抬頭看到兩個女兵歡呼著從草上爬起來,做歡迎狀。
最先走過來的是——單一海迅速就認出她就是上個月那個給自己紮了半小時才找到血管的胖姑娘。呀,她可真胖,好像這半個多月的野營訓練只是為她提供了一次加餐的機會,身上的大號軍衣可怕地顯小了。該凸該凹的地方原形畢露,彷彿這衣服就是緊身衣似的。單一海為她擔著心,一邊伸出手,一邊迅速回憶她的姓名。似乎叫什麼梅森。這樣一個名字放在她身上似乎總有些不像似的。他感嘆著,使勁拉了拉那胖姑娘的手:“梅森醫生呀!你這半個月怎麼又瘦了。上個月,我來輸液,就見你皮包骨頭似的,現在好像只剩下骨頭了。怎麼,工作太累了吧!”他故意做出驚訝和傷痛的表情。梅森是個護士。但他知道野戰醫院的護士們都不喜歡人們喊她們做護士。所以單一海也乾脆叫她做醫生。儘管他們表面上罵你,心裡可不知怎樣的喜歡呢!他的話逗起了女真和那個姑娘的笑聲。只是女真的笑含蓄了許多,看不出多深的喜悅。倒是挽著女真的那個姑娘笑得天真無邪了些,露出了明媚的幾個牙齒,顯得嘴大了點,可不難看。
“單連長,你還記得我?”
“當然,你是咱們全團30歲以下單身幹部們注目的中心。誰敢不記得你呀!”
“是嗎?”梅森笑眯著眼。接上剛才的話茬,“我真的瘦了嗎?”隨即站起來,做了一個芭雷式的雙腿彈跳小交叉,渾身像地震似地滾做一團。
“單連長的眼力就是不錯,前天我下山稱了一下,比原先體重下降0.5公斤。這麼細小的變化你隨便就看出來了,可女真和豔芳她們就是不信。”梅森嘟嘟小小的嘴唇,一臉的嬌媚,胖姑娘的撒嬌更徹底一些,心裡可能僅有一分,臉上已顯出了十二分。
“信,我們信,行了吧!”女真和豔芳撫臂大笑。笑畢,隨手拉過豔芳:“這位你還沒見過呢!你知道她是誰嗎?”
“她呀,是豔芳吧,如果再恰巧姓梅的話,香港那個也叫梅豔芳的電影演員就與你重名了。”私下裡卻想,這名真該給梅森,俗得夠夠的了。
“你這人挺逗呵。”梅森護士撫掌大笑。一邊笑一邊揉肚子。
“還是你機靈些,聽別人叫我豔芳也跟著喊,還亂喊,不過,很高興認識你。”豔芳把手伸過來。單一海還沒握住,那手已抽了回去。這個小動作又讓兩人大笑不已。單一海有些尷尬。“虧你沒有把手上的細菌給我,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