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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立仁繼續道,“如果單從我們團來說,我們除了沒有坦克,其他的裝備都勝過日軍。因此,我們的重點,就可以放在如何對付日軍的坦克上。哪怕是一塊小小的溼地,你們都要考慮如何去好好利用。明天早上你們拿出一個作戰方案來。”
“是,我們就按照司令的思路去研究。”謝長安欣悅而爽快地道。
走出作戰室,張立仁對楚陽說了聲“我去休息一下”,便竟直走入自己的房裡。
說是房,其實也就一間十來平米的地下室,通風口都是用手腕粗的管子接向外頭。氣是有點通,卻也有點悶。好在已經過了中秋,已有了秋涼,否則就不僅是有點悶,而是悶熱了。
掃了一眼房間,張立仁感覺尚可。
一張大床,顯然是為他和晶英準備的。兩邊壁上,一邊掛著李白望月的國畫,一邊掛著懷素的草書。
望著,張立仁的心就像春燕一樣在風中剪雨,那自由搏擊風雨的淋漓快意,沿著他身上的面板,美美地擴散。
無疑,這樣的佈置,只有出自晶英的主意。
摘下週瑜劍,和衣躺到床上,張立仁迅速入睡。
無夢,無紛擾的思緒。
他需要的就是這種決戰前的寧靜。
兩個小時後,他準時醒來。
趙廣尚為他端來一盆水。
洗了個臉,對著鏡子整了整衣服、領帶,挎上週瑜劍,張立仁便快步走出房間。
項東和楚陽坐在桌子邊,已經為他沏好了一壺熱茶。
聞著茶香,張立仁不由心曠神怡。
茶是黃山茶。茶色碧綠,葉芽翠嫩嫩地舒展。這黃山茶採自黃山懸崖峭壁上的千年茶樹,產量極少,都是孫晶英透過各方關係,才買到手的。
望杯中碧綠的茶色,孫立仁的眼裡不由閃出孫晶英絕色的臉容。這臉容一閃,他差點沒卟聲笑出來。心想像晶英這種絕代佳人,怎麼扮男裝都不像吧?
“司令,今晚的突擊,就由我去帶隊吧。”楚陽笑容可掬地對張立仁要求道。
張立仁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你和項參謀長鎮守團部。”
“那你呢?”楚陽明知故問,可掬的笑容已像風一樣飛走。
“我來帶隊。”張立仁淡然的道,卻有一種不容分辯的威嚴。
“這、這怎麼行?”楚陽仍要爭。
項東也說,“司令,軍中豈可一日無將?我看還是讓楚陽去吧。”
“不用再說,就這樣定了。”張立仁的話音剛落,一連的連長蔣國盛就急匆匆地走入來報告。
“什麼事,這麼急?”楚陽盯著蔣國盛問。
蔣國盛像破壞了別人的好事似的,紅著臉道,“司令夫人拼死都要參加今晚的行動。”
“今晚有什麼行動?”項東反問。為了保密,他傳達命令的時候,根本就沒說抽人要搞什麼行動。
“我、我也不知道。但司令夫人好像知道有重大任務似的,怎麼都要參加。”蔣國盛實話實說。
“行了,就讓她參加吧。她到了你們連,就是一個士兵,她也有權參加行動。”張立仁對蔣國盛道。
蔣國盛卻一臉為難。
項東笑了笑,“蔣連長,司令都說行了,你就放心回去吧。”
擦了額頭的一把汗,蔣國盛連忙稱是,然後退出了團部。
項東的目光,楚陽的目光都欣羨萬分地落在張立仁身上。
“望什麼?望什麼呢?第一回見,還是咋的?”張立仁望著他倆,嘴上這麼道著,心裡卻甜絲絲的,彷彿一萬株草莓甜汁欲滴地在他心間嘀噠。
“嘿嘿,是第一回見啊。現在我們才知道什麼叫心靈相通,你在這裡談的計劃,嫂夫人在那邊就知道了。”楚陽收回目光,呵呵地樂道。
張立仁也笑而不語。
這時,景有為走入來報告,“司令,抽調來的加強連已集合完畢,請髮指示。”
張立仁站了起身,對景有為揮了揮手,“我們出發。”
景有為瞪大了雙眼,“司令你——”
張立仁沒答他的話,三步作兩,已大踏步走在他的前面。
走出團部,張立仁望著空地上列著隊的加強連,心裡不由升起一股昂揚之氣,本來不想說什麼的,也突然想說了。站到連隊的正面,他卻只硬朗地說出幾字,“上刺刀,出發。”
幾乎是同時“叭”的一聲,全連就上了刺刀。那整齊劃一,無疑都是平時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