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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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們沒有被抓起來。
“狐火”幫簡直是太聰明瞭,太默契了!
“狐火”幫受到正義的賜福!
只過了兩天,麗塔還是被巴亭金爾留下“訓練”。於是我們做好準備,用一個大購物袋裝上紅油漆和刷子,放進我的櫃子裡(馬德琳·費思·沃茨是“狐火”幫中最不可能被學校的任何人懷疑成罪犯的一個)。蘭娜在學校後門放哨,長腿、戈爾迪和我就著手幹活,蹲著身子,將巴亭金爾暗褐色的福特老爺車塗上紅漆大字,幹得好快——我的意思是:事先長腿就讓我們將字母順序理清,把字母大小弄好——於是不到十分鐘活兒就幹完了,沒有一個人看見我們。於是我們離去,一路笑得氣都出不來,因為巴亭金爾就要來了,他就要來開他的汽車。我們等候在埃德曼街的一個公共汽車站的遮雨蓬下,那是巴亭金爾的必經之路,敢肯定三十分鐘後,他就要經過這裡,他的車實在是太普通不過的樣子了,但上面卻有了讓人目瞪口呆的資訊,你的眼睛會自然地朝它望去,而且會驚得不敢相信:“我是黑鬼嘴唇巴亭金爾是個骯髒的老東西玩弄少女!!!教授數學搔弄乳頭我是巴亭金爾我吃女陰。”接下來的那些日子裡最最好奇、最最自豪、最最有挑釁性的爭論就是“狐火報復!狐火報復!”
六、“狐火”:早期的日子(3)
“這下好了,全哈蒙德市的人都曉得了,”長腿說,“——但究竟是什麼,他們還是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巴亭金爾乘一輛計程車來到學校,試圖臨危不亂,希望舉止得體,裝虛偽,裝孫子,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好像佩裡中學的人都不曾談論過他一樣。事實上,不只是學生和老師,就連咖啡屋的招待員,甚至看門的黑鬼都在議論他,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咯咯痴笑,還有的生氣,或是嫌惡。自然“狐火”幫的人假裝對“狐火”一無所知。每個人的嘴都在說道:“狐火”是什麼?“狐火”是什麼意思?
一個幫派?一個子爵幫、埃斯幫和鷹幫的新競爭對手?——可是沒有任何少年幫的人捲入進來呀,也沒有人聲稱知道這件事呀。
大約上午十點左右,大家都知道了,校長沃爾先生將巴亭金爾叫進了辦公室與他談話。接著,據蘭娜說——她在自修室看見了巴亭金爾,那是第四節課時——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走進去,天哪,你簡直認不出他是誰了,老黑鬼嘴唇,像是一個醉漢,又像一個夢遊者,雙眼佈滿血絲,臉色難看,長滿疙瘩,如同出麻疹。他滿頭大汗,極其害怕地走進教室。你知道的,那個教室裡至少有五十個學生,都是一幫他從三年級就帶起的難管教的學生,他們對他恨之入骨,當然,他也恨死他們了。於是他走進去了,看到了黑板上寫著的“我是巴亭金爾我吃女陰”。頃刻間,所有的人吹口哨,學雞叫,笑成一團,就像地獄一般。他從我們的腳上猛踩過去,想去擦黑板,但他可能有點頭暈眼花了,黑板擦弄掉了,其中一個子爵幫的男孩,那個里納爾迪的,跑過去,揀起它,又用力扔出去。巴亭金爾試著又去弄一把黑板擦來,土豆頭海因又過來將它搶了過去。這時候,我們所有的人都笑個不停,尖叫不停,個個像瘋子,人人如魔鬼。校長沃爾先生就在自習室門外窺視著,想弄個究竟,裡面怎麼那麼鬧哄哄的——天哪,我想我都尿褲子了——沃爾先生推開門,準備往裡走,巴亭金爾正要往外跑,他們撞到一起,就像兩輛大汽車“嘭”撞在了一起——陣陣笑聲淹沒了蘭娜的話,我們其他幾個也加入進來,笑啊,笑啊,一直笑到累了為止。
我們幾個也彷彿被什麼東西撞到了頭一樣。
勞埃德·巴亭金爾再也沒有回到佩裡中學,從此就告別了他的教師生涯,從哈蒙德市搬走消失了。
那一年餘下的學期,我們換了好幾個數學老師。沒有人想念巴亭金爾,除了議論發生在他身上的事以外,他的故事反覆被人們議論,直到人們都對“狐火”的秘密權力感到大為驚異。
因為,就是在“狐火”的早期日子裡,我們儘管年齡不大,但我們已經漸漸明白我們有力量,只是還不知道我們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只有神神秘秘的馬迪,就知道害怕,就像戈爾迪所說,就像,你知道的,我們幹掉 巴亭金爾了,”長腿說道。
二月的那天,颳著大風,我們兩人倚靠在第六街大橋的欄杆上,因為天冷,我倆全身有些發抖,我們的頭髮在風中飛揚,我們好像都很害羞,怕看見對方眼睛裡的東西,所以就不去看對方。長腿仔細看著她那雙搓得通紅的、發熱的手,跟平常一樣,指頭裡滿是汙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