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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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種方法可以解釋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是什麼使長腿如此不顧一切、如此不計後果、如此殘忍、或近乎殘忍……一旦你知道用你那雙見多識廣的眼睛來看這個世界,你就再也不會認為它是一個可觸知的物體或擁有永恆多面的形狀,你只能看見它的陰影部分的快速運動。我們在20世紀瞭解到的知識是,所有物質的東西,都只不過是看不見的力場的運動的過程。
因此,看得見的東西就是結果而不是原因。
因此,你就像被實施了催眠術一般,不是即刻被什麼東西所迷惑,而是被控制了,被那個即刻要發生的事情所牽制,正如我們“狐火”是被我們的“狐火”家園所迷惑和吸引一樣。“狐火”家園既是我們的天堂,又是我們的煉獄。為此,我們幾乎不想別的事情。
有一天夜晚,長腿擦了擦她那隻受傷的眼睛,她的嘴巴鬆弛,一副懷疑的模樣——這段時間她在莫黑根肉製品廠做臨時工,她這樣說的——說,“你知道,一個家是記憶的出生地,但我想這對我們來說太遲了,幾乎是太遲了?我們將如何把那些過去的記憶挖出來,然後再將新的記憶填補進去呢?”
先說一說長腿那隻受傷的眼睛吧。她的這隻眼睛經常發炎、疼痛,虹膜上有一塊小小的血塊:當然我們問過她怎麼回事,尤其是馬迪堅持要她去看眼科醫生,看在主基督的份上,還等什麼呢?——等它瞎了?——長腿總是會找到一個答案,她笑著說,一旦她能支付得起這筆費用,她肯定會去看眼科醫生的;或者她會輕蔑而生硬地說,“為什麼?——瞧,真的沒啥,我會用我的意志來控制它的。”
當後來我們被問到是誰住在我們的房子裡時,我們不可能準確地說出是誰,因為後來發生的變化太多。我提到過我們“狐火”的姐妹們一起開車進城,但有時候只有我們中的一些人,有時候瓦奧萊特會住在哈蒙德市的家裡,還有好幾次(正如你想象的那樣,有些時候屈從於痛苦的爭議)。有些女孩或女人,實際上不是“狐火”的成員,也被邀請來這座房子裡住上一晚,或好幾天——就拿阿格尼絲·戴爾的姐姐來說(阿格尼絲·戴爾是1955年11月加入的新成員),她被她的狗雜種樣的酒鬼丈夫毒打了,她的生活受到了威脅,而哈蒙德市的警察不會伸出手來保護她,自然她就成了受歡迎的、被我們藏起來的人。只要需要,因為這畢竟是一件生死攸關的大事,在這樣的危機關頭,我們女人都是姐妹。
六、“狐火”“陷阱”(2)
(不知怎麼回事,結果是阿格尼絲的姐姐的丈夫發現了她藏身的地方。因此,一天夜晚,這個結實健壯的小夥子出現了,進到車道上,猛地剎車,他喝醉了,步履蹣跚,咆哮著叫喊他妻子的名字“尼科爾!他媽的,你他媽的,尼科爾!”並揚言要殺了她,如果她不滾出來與他一塊回家的話,因為他受夠了,這該死的,他說,他在每個人的面前丟盡了臉面,他再也不能忍受了。於是他開始撞我們鎖上的前門,當然門是閂上的;他又跑到後門,猛地撞後門,後門也是鎖好並上了門閂的。我們關閉所有的燈,我們觀察著。這樣一來,他看不見我們。這個傢伙裹著襯衫的袖子,圍住我們的房子轉悠,揚言要燒掉它。這時,他朝我們廚房的窗戶扔過一塊石頭來,我們最終放出託比,因為託比一直嗚咽,急切地想出去,跑過去,跳過去,攻擊他的敵人。託比將那個婊子養的王八蛋打倒在地,在雪地裡朝他的後背叫喊。此刻那傢伙懇求我們把狗喊開,他在懇求我們別殺了他。真的,我們為我們的愛斯基摩犬感到非常的驕傲——託比雖然叫不出聲,但還是從喉嚨深處發出咆哮,就像那些最具殺傷力的野生動物一樣,它的每一根毛髮都美麗地豎了起來!它尖銳而強有力的牙齒都暴露出來,像笑聲!)
當然還有繆里爾·奧維斯住在這裡:可憐的繆里爾被城裡的家給趕了出來,因為她欠交房租;由於早產,她的女兒還在醫院裡,被稱為一個“青紫嬰兒”,這樣的嬰兒不僅需要一個而是做兩個心瓣的手術;當繆里爾·奧維斯不在哈蒙德市總醫院待在嬰兒旁邊的時候,她就與我們待在一起。她這麼的悲慘,除了待在我們這兒,還能待在哪兒呢?(那些日子裡,繆里爾·奧維斯是多麼不幸的一個女人。這樣的情形又是多麼地讓長腿揪心——她自己的小妹妹,長腿一想起她,這個小妹妹出生才幾周就快要死了;也許就從沒有“正常”過;天哪,醫療費用,上千美元的……自從繆里爾沒有了醫院的保險,辭掉了在費里斯塑膠廠的工作以來,當然那個龜孫子阿布·薩多夫斯基從來就沒有送給她一分錢。)
只有一個黑人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