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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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我傷感的是麗塔的兒子將永遠不會知道“狐火”幫,永遠不會知道長腿—薩多夫斯基,她改變了他母親的生活。那時,他母親還是個小姑娘,是的,這樣才可能造就了他的生命。麗塔低聲說,興奮得像個小姑娘,“噓——我給你看一樣東西,馬迪,告訴你——不是很多人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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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3)
見她的眼神,我馬上摘下眼鏡,我急不可待。
在整個談話的時間裡,我們都沒有說出她的名字,我也不能讓自己低聲說出來,長腿?
麗塔匆忙地走出房間,拿著一本厚厚的剪報過來。她將它撫平,放在我身邊的沙發墊上,說,“天哪,馬迪!—— 一天晚上,我碰巧在報紙上看到了這個,那是很多年以前,非常巧合,因為我從不關心政治那類的事情,但是,我在報紙的頭版看見了這個,我想,哦,天哪,是她。”她把剪報遞給我,好像是什麼很珍貴、易碎的東西,“——馬迪,是她,是不是?”
我盯著報紙上的照片,上面有一個硬朗的大鬍子軍人,那人是菲德爾·卡斯特羅,站在一個搭建的平臺上,在古巴的哈瓦那一個廣場,向大規模聚會的人群做演講;報頭上的日期是,1961年4月22日,豬灣入侵剛剛失敗沒有幾天①,在照片的一側邊緣有一個人,很明顯是美國人,高挑的個子,金髮,男人?還是女人?穿著襯衣和長褲,掃視著正在憤怒地聽演講的觀眾:是長腿—薩多夫斯基。
或者是跟她長得像一對雙胞胎的某個人。
“馬迪——?是的,不是嗎?”
我不能回答,我走向一扇窗戶,手裡拿著剪報,來到光下,以便看得更清楚。
麗塔神經質地說著話,笑著,將酒瓶中剩下的啤酒倒進我們兩人的杯子,“——我將其中的一部分給有的姑娘們看過,我們互相不太經常見面,但是,我拿給她們看,輪到託尼·勒費貝爾——還記得託尼嗎?——她嫁給了裡奇·賴特——託尼也在報紙上看見了,她認出是長腿,但不敢對任何人說,你想呀,你知道,聯邦調查局的人可能會出現和逮捕她!(你想他們會嗎?這麼多年過去了?)科利斯,到現在——我從未向他 吐過半個字,他會將這些撕得粉碎,他恨死了長腿。”
然而,她很快轉變了態度,“——可是,他真的很可愛,差不多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傢伙,在所有那些罪行暴露以後,他實際上拯救了我的生命,就像你們這些傢伙一樣,在我很小的時候拯救了我。”
我在想,要是有一個顯微鏡就好了,一個顯微鏡可以將報紙上的照片放大,但是,那又是不可能的,別笑話我,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不可能將那些微小的顆粒放大,然後你可以放大這些顆粒間的間隙。
麗塔沉思地說,“戈爾迪和蘭娜真棒,沒有服罪,我猜想——人們是這麼說的,你聽說過,她們倆都出來,現在?但是沒有住在這附近什麼地方……”她的聲音變小了,她抿了一口啤酒,有點急切地說,“你怎麼想,馬迪?——你太平靜了,是她,對不對?”
我的眼眶盈滿了淚水,我再也看不清那張照片。
我的聲音顫抖著,“哦,麗塔,親愛的——我真的不知道。”
麗塔的笑聲變得刺耳,她失望地說,“好了,見鬼——我 知道。”
那不是我最後一次訪問紐約州的哈蒙德市,但是,那是最後一次我見到我認識的所有的人。
那次訪問的其他事情我幾乎一點也回憶不起來,因為,一旦你離開一個地方,一旦你從那裡被放逐,所有以後的訪問都溶解成一次,變成一個讓人取笑的汙點,變成一場夢。
而我能鮮明地回憶起來的就是哈蒙德報紙上的剪報,那麼多陳舊的、易碎的剪報,我想,是的,那很可能就是長腿—薩多夫斯基,還有誰是那樣獨特,那種站立的姿勢,身板挺直、緊湊,好像整個身體都在聽,每根神經都警惕著。如果我不是在想象、在虛構我心靈深處的懷念,就像麗塔·奧黑根也在虛構、在懷念,凝視著那些新聞紙上細微的小孔,那些光點接合在一起,形成一個人的身形、臉形,你那麼熟知的形象,或者相信你熟知,你知道,只在片刻間。或許這是一個合乎邏輯的計謀,或許是一個人類大腦的奇蹟,我們知道,這是個奇蹟,我們看見了。
如果那是長腿,1961年4月22日在古巴的哈瓦那,那麼現在她在哪兒呢?
尾聲(4)
我應該解釋一下,這些天我一直整天都在顯微鏡下掃描照片,不是那些模糊的報紙上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