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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塑封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小嬰兒睡在襁褓當中,他甜甜地睡著,絲毫不知道接下來人生會有多麼巨大的改變,也從沒離開過媽媽的懷抱,可能剛剛喝完了奶水,被媽媽親了一下,做著甜甜的美夢。
他穿著一件連體的藍色小衣裳。
胸口的鈍痛像是被挖了個大洞,或者直接被人重拳砸了個坑,肋骨和面板都朝著裡面凹了進去。強烈的衝擊讓髒髒後退了半步,瞳孔驟然縮成了一個點,紛亂的記憶或許被掩埋了,或許是錯亂了,他彷彿看到了不記事的自己,也彷彿是親自回去了一趟,瞬間變成了照片裡的嬰兒。
他朝著正前方走,目光裡仍舊有著看不懂的猶豫,等到視線可以從照片上挪開時他才看向了那個身份為媽媽的女人。
他皺起眉,深深地皺著,感受到了臍帶被剪斷那一刻的分離,呱呱墜地。鼻樑骨深深地縱起,上下唇張開一條縫,不自覺地用嘴進行著深呼吸,他如同被泡回了羊水裡,窒息又安靜,溫暖又潮溼。隔著肚皮感受到的觸覺停留在他的臉上,他在子宮裡調轉方向,發動了母親孕期最後一場莫大的痛苦,令子宮開始收縮,產生了人體10級的疼痛。
盆骨當中的恥骨聯合處斷裂,從未見過光明的胎兒滑出了黑暗,從胎兒變成了嬰兒,肚臍還連著等待排出的胎盤。
是媽媽。他明白了,他知道了。
幾步幾步地往前走,髒髒終於走到了她的面前,失語症和不能走路的女人是自己的媽媽。他蹲下來一個字都不說,兩個人在同一個位置上有淚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