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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能助地拍了拍吳若東的肩頭,不料他彷彿觸電一樣猛抬起原本低垂的大腦袋,雙手握著我的肩膀。
“不是!不是的!請您聽我說完,而且我相信我妻子沒有死,只有您和您的朋友可以幫助我找到她!”吳若東的樣子相當激動,比起先前的頹廢,他彷彿落水者抓著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手上力氣很大,把我的肩膀都攥疼了,還好他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再次平靜下來敘說。
(下面仍是吳若東的口吻。)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過著一個人的獨居生活,那些朋友親戚該勸慰的勸慰幾句也逐漸離開了,甚至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也淡漠了這件事情了。可我不能,家裡猛地只剩下我一個人,讓我非常不習慣,我只有苦苦等待妻子的歸來。公司裡見我出事,也放了大假給我,於是我天天過著白天四處拿著她的照片問人,晚上在網上到處發求助帖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懶洋洋地從 床上爬起來,卻著到妻子的那個私人房間的門開啟了。
可我一直記得自從她失蹤那天起,這個房間就緊鎖著的,我也從來沒有開啟過,那一刻我以為她回來了,欣喜若狂,連忙跑過去。
握著門把開門的一瞬間,我覺得渾身一寒,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可是開門後卻讓我很失望,裡面空無一人。
準確地說,我看到一面鏡子。
那面鏡子是妻經常喜歡用的,她很喜歡照鏡子,家裡所有的鏡子幾乎都是她的,所以裡外都有,方便她拿取,而這面也是經常擺在房間裡。我小心地拿起放在圓桌上的鏡子對著自己照了照。
不照不知道,原來自己蒼老得嚇人,深陷的眼窩,曬得黑而起皺的臉皮,已經滿臉有所胡碴,簡直和街邊的乞丐沒什麼兩樣子。於是我決定去整理一下自己的臉。
可是當我準備拿著這面鏡子出去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那面不大的圓鏡子裡,我的肩膀上吊闃幾根黑色的東西。
我以為自己看錯了,離近了些看,果然,鏡子裡的肩膀上有幾根黑色細細的絲狀物,可是當我轉過頭,自己肩膀上卻什麼也沒有。
當我再看鏡子,才發覺那些是頭髮,而且很長,是女性的頭髮。
我的妻子留的就是長髮。
但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我幾乎拿不住鏡子了,我看到肩膀上的頭髮開始如蛇一般慢慢蠕動,而且越來越多,就彷彿上面有一臺產絲機一般,那些頭髮彷彿有生命似的漸漸垂下來,向我的喉嚨靠近。
我的手慢慢向上方照去,幾乎是下意識地想知道那些頭髮的根源到底是什麼。
鏡子慢慢朝上方移動,依舊是頭髮,黑色如墨汁,中間夾雜著幾點紅色,最後我照到了一雙眼睛。
帶著些許的水藍色,可是卻毫無生氣。
一雙埋沒在頭髮裡的眼睛。雖然只是迅速的一瞥,但我還是看到了,我驚恐地扔下鏡子,恐懼地摸索著自己的肩膀,好像上面真的有頭髮一樣。
而實際上什麼也沒有。
等我再拿起鏡子,卻沒有什麼異常了。
我和妻子在一起躺在床上的時候,最喜歡把我的頭枕在她的大腿上,她則低垂著頭,讓她的長髮掃著我的臉和肩膀。
而我抬頭望去,在一片黑色的長髮裡,我也只能看得到她那雙淡藍色的眼睛。
我嚇得一身冷汗,介是很快房間又恢復了寧靜,陽光開始傾瀉在這個房間裡。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裡,只要是她用過的東西,我幾科都能感覺到她的存在,在那個我和她的新房裡,她幾乎是無所不在,像是和那房子一體似的。
無論是做飯、喝水、拿衣服,我總是有意無意地觸碰到某些東西,洗澡的時候在落地玻璃前,透過模糊的水蒸氣,依稀可以看到鏡子裡我的腳邊還有一雙秀氣的女性的腳站立在我身旁。我幾乎要發瘋了,正當這個時候,最早來找妻子的那個中年婦女居然又來到了我家。
我一把將她拖進屋裡,然後高聲質問她我妻子究竟在哪裡。她似乎被我嚇壞了,慘白著臉,過了好半天才舉起手裡的禮品,說來給妻子道謝的。而我也意識到自己的粗魯,抓住機會問她那天和我妻子在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動了動嘴唇,似乎極不情願提及那件事,可當我說妻子已經可能因為這件事遇到不測,她有些愕然,然後慢慢告訴了我。
原來那天妻子正在過陰。也就是透過自己的能力離開身體,並且以那種姿態去詢問一些事情。據說過服是相當危險的,過陰者很可能會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