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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去了。
失蹤事件驚動營、團首長,上級派出工作組連夜趕往六連。經過徹查,人們在水壩一側的草叢中找到一隻女式塑膠底布鞋,經辨認為失蹤者黃子嵐所遺。另據崗哨報告,夜裡隱隱聽見水壩方向有哭聲,傳說從前這一帶鬧鬼,所以崗哨把子彈頂上膛,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女知青失蹤成為一個謎,團部命令封鎖邊境,設伏堵卡,但是幾天過去了,女知青仍然蹤影全無。
工作組只好重新把視線投向水壩,組織人到水裡打撈。人們好象篦頭髮一樣把小水庫反覆篦了若干遍,還動用漁網和長長的竹竿,從水裡打上許多小魚來。但是依然不見黃子嵐的蹤影。
工作組決定開閘放水。鏽蝕的鐵閘被鋼纜強力拖拽著提升起來,粗大的水瀑從閘底飛洩而出,隨著水位降低,庫底的石頭和淤泥開始顯露。有人低低驚叫一聲:“快看那邊!”
距堤壩大約十幾米一側,一綹黑色的長髮像水草一樣悠悠地浮上水面,隨著水位繼續跌落,一個女知青的窈窕身影漸漸顯現在人們視線裡。
她就是失蹤數日的黃子嵐。人們看見,這個把自己藏在水底的女知青居然沒有倒下,她的姿勢是站直的,屹立在齊腰深的淤泥中,像一座驚心動魄的雕像。
在場所有知青,包括工作組無不失聲痛哭。
經尸解,死者肺部沒有進水,為窒息而死。女知青被埋葬在連隊膠林深處。關於這個19歲女孩子的死因有多種說法,其中之一就是想回家。
根據國務院知青辦不完全統計,僅1969年至1972年,黑龍江兵團死亡達553人。內蒙兵團死亡126人,傷756人。廣東兵團死亡210人。雲南兵團死亡297人。新疆兵團僅自殺事件就達134起。
2、上班
2000年,一座喧囂和紛攘的大都市曼谷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醒來,窗外大亮,原來我們已經談了整整一夜話。老鄧連聲說:啊啊對不起,我要上班了,遲到老闆要炒魷魚的。
我告訴他才六點鐘,吃完早餐再走不遲。
他解釋說:我每天提前三個小時趕路,八點鐘進寫字間,這是公司的規矩。
我們不由分說,他只好屈服了,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在等早餐的間隙,我換個話題問他:你家住在曼谷什麼地方?
他說了一個地名,我對這座人海茫茫的外國城市根本找不著北,劉義解釋說那是海邊一個什麼地方。我驚訝地說:三小時車程在歐洲是兩個國家之間的距離啊!
老鄧更正說:不是車程,是路程。反正我沒有別的事情,走走路也蠻好。鍛鍊身體。
於是我知道老鄧一直是走路上班的。
吃過早餐,我趕在前面攔下一輛“計程車”,不料老鄧窘迫地擺手道:不不,我還是乘公共巴士。
我說:你不是趕時間嗎?計程車快呀。
他看看錶說:公共巴士也來得及的,轉兩次車就到了。
劉義在一旁拉拉我的衣角,我恍然明白老鄧不肯坐“計程車”的原因,因為曼谷計程車至少比公共巴士貴幾倍。我一把推他上了“計程車”,自己順勢也坐進去,回頭對劉義說:你回去上班吧,我送送老鄧。
計程車開動起來,車內播放輕音樂,一股涼涼的空調風伴隨音樂徐徐送來,讓人心情十分暢快。我問老鄧:暴動以後怎麼樣呢?你們怎樣逃脫游擊隊追捕的?
他仰頭喟嘆:可謂九死一生啊!
我說:究竟怎樣九死一生呢?
於是我看見在這天早上曼谷大街的滾滾車流之中,在一派金燦燦的亞熱帶陽光照耀下,計程車裡的老知青老鄧頭上豎起許多白髮,竟然跟釘子一樣。
3、追捕
我在國內採訪,不少境外老知青,包括我的同學曾二杜、修車匠老唐、獸醫老鄔以及擔任指揮員的梁曉軍、吳庭正、朱小迪、李啟升、桂義誠、康國華等等,他們都異口同聲地向我證實一個事實,那就是監獄暴動當晚,游擊隊透過電臺向所屬部隊釋出命令,緊急出動消滅叛亂分子。
我問他們:你們知道這些叛亂分子犯下什麼罪行嗎?知道他們是一群中國知青嗎?
他們肯定地回說:是的,這些人發動監獄暴亂,殺死我們許多戰友,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他們雖然都是知青,但是他們的性質已經改變,變成我們的兇惡敵人。
我說:時過境遷,你們看法有改變嗎?
他們搖搖頭說:關於那次暴動事件,歷史已有定論。但是如果那些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