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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
就在方才,他正要出手時,看到一個容貌生的極美的少女又找了過來,便繼續隱身在角落,靜靜地聽完這一番兄妹對話,心裡的計劃,更加篤定了。
這個甄家的女兒,腦子清楚,有條有理,兄妹感情看起來更是不淺,制住了甄耀庭,讓她代自己去傳話,再好不過了。
……
嘉芙看著蕭胤棠就這麼毫無防備地出現,停在自己的面前,有那麼一瞬間,胸口針扎般悶疼,眼前陣陣發黑,一種猶如上輩子臨死前的那種極端的絕望和痛楚之感,從天而降,將她整個人再次緊緊地裹纏了起來。
她抓住了手邊的門框,一側肩膀無力地靠了上去,閉了閉目,等那陣襲來的暈眩感過去,站直了身子,慢慢地睜開眼睛。
“這裡是我家。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她盯著他問,一字一句,聲音異常清晰。
蕭胤棠微微一怔,目光在對面這個少女的臉上再次定了一定,心裡的那種奇怪感覺,愈發強烈了。
這個甄家的女兒,生的極美。
王府裡不乏美人,但可以這麼說,這少女是他生平所見過的最美的美人了,不但膚光玉曜,色殊無雙,更有一種叫人見了便想摟入懷裡疼愛的楚楚之感。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面對這樣一個美人,起一點念頭,原本再正常不過。
蕭胤棠自然也樂於享受美人。但他分得清,什麼時候,應該做什麼事。
這種時候,再美的美人,於他也只是一個藉助脫身的工具而已。
但這個甄家女兒,就在方才,卻忽然令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內心波動。
他走出來,她看到自己那一剎那,臉上血色頓失,雙眸圓睜,那種第一反應的眼神和表情,騙不了人,更逃不過蕭胤棠的一雙眼睛。
她讓他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她從前認識他,並且,對他懷了極大的厭惡和恐懼。有那麼一瞬間,她看起來虛弱的甚至快要站不住了。
但很快,她就穩住了神,睜開眼睛時,目光已經變得清明而冷漠。
這更異乎尋常了。
一個看起來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少女,突然看到自家後園裡冒出陌生的闖入者,闖入者將她的兄長襲倒在地,她卻很快鎮定了下來。
蕭胤棠忽然想知道,這是她的真實反應,還是在強作鎮定。
但是此刻,他已經沒有多餘閒情去探究這個了。
他看了眼地上被劉義用劍指著的那個少年人,抬起目光,兩道視線再次落到面前這少女的臉上,說道:“現在就去告訴你家裡能做主的那個人,我需要儘快出城。等我安全離開,你的哥哥也就安全了。否則,他會為我陪葬。”
……
一輛馬車被車伕趕著從甄家出發,邊上隨著騎馬的張大和甄家小廝,一路轔轔,去往城西的義成門。
義成門今日當班的是總把石全友,帶了一隊的人,分列城門左右,正對出城的人馬進行一一搜檢,坐轎的掀開轎簾,挑擔的拿刀尖戳著籮筐,走路的開啟包袱,吆三喝四,正抖著威風,忽然看見遠處來了一輛馬車,認出邊上騎馬的張大,呦了一聲,上去迎了兩步,張大忙下馬,叫馬車也停下,和他寒暄,還沒說兩句,忽聽馬車裡傳出一個男子的不耐煩之聲:“張大,前頭是死了人擋道不成?馬車怎不走了?”
石全友便知道了,馬車裡坐著甄家那個有名的公子哥兒甄耀庭。
這甄家的兒子,泉州城無人不知,他先前也遠遠看過他幾眼,這回一聽聲,果然不是什麼好路數上的人,便笑道:“是甄公子啊?實在是對不住了,想必公子你也聽說了,咱們城裡這幾天不太平,我這不也是照上命行事嗎?甄公子這是要去哪兒?”
張大嘆了口氣,道:“就是被這不太平給鬧的,你也知道,我們家老太太年紀大了,要管這麼多事,原本就是撐著的,這幾天再被城裡這事一鬧,說到月底船恐怕也出不了海,心一急,昨日便染了風寒,今天躺著起不來了,偏說好今日要去西城外紫帽山莊子有事的,就讓我家小爺代去了。勞煩兄弟你檢查下,我好陪我們公子早去早回,等明日你有空了,我去找你吃酒。”
張大說著,朝他遞了個眼神,隨即湊到他耳畔,低聲道:“正好這裡碰到了,順便和你說一聲。我們東家去年底回來一條船,帶了不少好貨色,我們老太太前幾日正好提了句,說你時常帶著兄弟替我們巡碼頭,很是辛苦,去年底因事多,一時沒顧上謝人情,這兩天你瞧何時有空,晚上過來,我領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