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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人警覺,否則大人若是有失,我死也不足償罪。”
裴右安道:“這船公確是當地人,面板黧黑,掌船手法無誤,瞧著確實再普通不過了,但你注意到沒,他的雙腳和小腿,膚色卻比麵皮和手臂要淺上不少,可見絕非常年赤腳短褲的打扮。你想,一個船公,怎會常年著鞋長衣?故我問他是否常年在此掌渡,他應我是,自然是在扯謊了。”
楊雲露出欽佩之色,道:“我遠不及大人!往後請大人多多指教!但是那個少婦,大人又怎看出她的不對?”
裴右安道:“很簡單。這少婦皮色白皙,顯然不是幹活的農門粗婦,卻單獨出門,此第一反常,但也不排除她有特殊情況。方才我抓她手要將她拉上時,她手背光滑,手心卻有磨繭,位置和常年練刀劍之人相當,故我斷定她和那艄公定是一夥。”
楊雲恍然大悟:“我方才也看了渡客,卻沒怎麼留意這婦人。此次得了教訓,往後定要多加防備。”
裴右安道:“你記住,有異則為妖。尤其是女子。往後你就知道了,對女人多些防備,總是沒錯的。”
楊雲佩服的五體投地,衷心道:“大人英明,屬下記住了。”
裴右安微微一笑,轉頭看了眼前方,道:“若我所料沒錯,王爺此刻應當已經入了京城。不必再在這裡耽擱了,前頭應有驛站,去要幾匹馬,路上提起精神,早些趕到吧。”
楊雲應是,一行人便沿著驛道,疾步而去。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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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點; 他很清楚,事情到了這地步; 自己就算再留下; 也無大用了; 而且,他需儘快趕回雲南。
那個馬大人,名義上來雲南宣慰,但不用想也知道; 皇帝必是怕父王和那些蠻王相交; 這才派他來監視父王,記錄他的一言一行; 以致於父王在這個小小的宣慰使面前; 也要畢恭畢敬。這種時候,萬一他的行蹤,或是擅自出雲南的訊息有所洩露; 就是給了朝廷發難的最佳藉口。
按照既定行程,馬大人會在這個月底回昆明; 作為雲中王的世子; 到時他必須要在王府裡露面。時間所剩已經不多,他要儘快離開泉州回往雲南。
但那天晚上過後; 接連兩天,泉州城裡白日嚴查; 入夜宵禁; 蕭胤棠還沒來得及撤出; 全城已封城閉港,截斷了他所有的去路。
他在出來前,自然攜帶了預先準備好的用以證明假身份的路引,從前向來通行無阻,但這一次,他還是疏忽了。
昨天一早,就在他預備以路引出城時,前頭一個來自雲南的商人被攔下抓了起來,商人喊冤,城門衛給出的理由是上頭有令,但凡攜雲南籍路引的外鄉之人,見了不問原因,一律先抓起來。
官府為什麼要抓來到泉州的雲南人?
蕭胤棠推斷,錦衣衛應當把這次的事件和雲中王府也聯絡了起來。
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恰也說明,皇帝如今對自己父親的防範,已經到了怎樣的地步。
路引既然無用了,他當時就退了回來,另想辦法。
他很快就想到了那天在福明島與手下劉義起過沖突的那條船的船主。
他記得清楚,當時那個衝出來的紈絝兒自稱甄家,從船和那個紈絝的口吻來判斷,這個甄家,在泉州應是數一數二的大富。
商戶地位雖低,但能做成大富,和當地官府的關係往往非同一般,有些事情,旁人辦不了,越是這樣的商戶人家,反倒越暢通無阻。
劉義探聽回來的訊息,確證了他的所想:甄家和州府往來叢密,而那個少年紈絝,名叫甄耀庭,三年前喪父,是甄家唯一的獨苗。
猶如天賜的機會,權衡過後,蕭胤棠就不再猶豫,決定鋌而走險,以甄家獨子來挾制甄家,藉助甄家在泉州的人脈,儘快出城返回雲南。
昨天整整一天,那個少年並未出門,而蕭胤棠卻拖延不起了,於是趁著深夜,與劉義一道潛入了甄家。
蕭胤棠原本並沒將甄家放在眼裡,不過泉州一商戶而已,家業再大,請的看家護院,料不過是做做樣子。沒想到甄家因老的老,小的小,胡老太太對看家護院這一塊兒極為重視,重金請了官府退下的一個林姓老捕頭,老捕頭組織人手,盡心盡責,且這幾天外頭亂,入夜更是親自守著門關,蕭胤棠一時難以得手,也是有所忌憚,怕萬一不成反而驚動官府,故天快亮時,退到了甄家後花園,本要先退出的,沒想到老天也幫了一把,一早,竟看到紈絝子自己獨自來了後花園,蕭胤棠便和劉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