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匾�錚��婢屯��蛘瀉簦�擔�愕姆孔釉�208,司機在206。關隱達說,我們住不成了,得馬上趕回去。
這麼急,有急事?小姐問。
對對,有急事。
關隱達說聲謝謝,就去了小馬的房間,小馬是倒頭便睡的,關隱達在門外就聽見了他的鼾聲。敲了好幾聲,小馬才開了門,揉著眼睛說,對不起對不起,睡死了,睡死了。關隱達說,沒事沒事。辛苦你小馬,我們趕回去算了。老人家問題不大。明天一早得開辦公會。是媽打的電話,老頭子怪她不該打。
小馬便飛快地穿了衣服,揉著眼睛跟關隱達下樓。走到服務檯結賬,小姐望著關隱達笑笑,說,算了吧,就不收你們的錢了。關隱達也笑笑,說,那就謝謝你了。又開玩笑說,不過你收不收都無所謂,反正都是人民政府的錢。小姐說,關縣長真是,得了便宜還講便宜話。關隱達就嘿嘿笑。玩笑間,小姐已退了小馬預交的房費,辦完了退房手續。關隱達再揚揚手,就同小馬出來了。
上了車,關隱達說,小馬你明天就不要同別人講我們今天來看過老頭子。他老人家是越老脾氣越怪,聽不得人家講他身體不好。
小馬說,好好。老人家多半是這樣。我父親就是這個脾氣。他要是有個三病兩痛,我姐姐跑回來看他。他火冒三丈,說,我還沒有穿壽衣,你就這麼急了,來奔喪?
對對,老人家就是這樣。關隱達說,有一年老頭子病了,沒注意保密,弄得他好多老部下跑去看望他,把他急得要命。事後老頭子把家裡老老少少罵得抬不起頭。自那以後,他生病,我們從來不對別人說。
關隱達的心情比來的時候輕鬆些,就同小馬說些白話。這樣也免得小馬來瞌睡。關隱達心想,今天萬一車子在路上出了事,今後傳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話了。所以他今天特別警醒,不坐後面,專門坐到前面陪小馬說話,又叫小馬慢些開。他還問小馬,是不是讓他來開一開,叫小馬休息一下。小馬只說沒問題,沒問題。小馬便開始吹牛,說,我在部隊的時候,在青藏高原開車。大貨車,一個人開,一開就是千多兩千裡。沿途灰濛濛光溜溜一片,鬼都碰不上一個,那才叫無聊!實在問了,或者來瞌睡了就罵娘,罵了班長罵排長,罵了排長罵連長,罵了連長罵團長。關隱達就朗聲笑了起來,說,看不出你在部隊還蠻調皮哩。小馬說,當兵的都一樣,沒有當兵的不罵領導孃的。小馬說到這裡,一下子不說了。關隱達想,也許小馬意識到自己這話犯了忌。既然當兵的沒有不罵領導娘,現在你在關某人手下當兵,是不是也會在背後罵關某人的娘呢?關隱達其實是很欣賞小馬的,他便有意裝糊塗,說,是的是的,在部隊呆過的人,多半喜歡罵娘,動不動就是他媽的。我發現我們南方人從部隊回來後,總講些半生不熟的普通話。但是到地方上磨了幾年後,就只剩下一句普通話了,那就是他媽的。所以你碰見用普通話罵他媽的那些南方人,百分之百是從部隊回來的。小馬這就擺脫了窘態,大笑起來,說,是這樣,是這樣。關縣長觀察問題好細緻。我就有這個毛病。
兩人一路白話,順利回家了。關隱達下車前看看手錶,才午夜一點多,這在夏天也不算太晚。
事後有人說,這天晚上,關隱達的小車還沒有離開桃園賓館,宋秋山已在趕往省城的路上了。他連夜趕到省委,第二天一上班,就去了張兆林的辦公室。張兆林現在已是分管黨群的省委副書記了。
關隱達想陶陶一定睡了,準備自己拿鑰匙開門。可他鑰匙還沒拿出來,門竟開了。原來陶陶還在等他。
陶陶望著他,目光怪怪的,像是見了陌生人。他本想說你怎麼還不睡覺,但見陶陶這個樣子,就笑著問,怎麼了?幾個小時不見就認不得了是嗎?
沒有,沒哩。陶陶說著,就進去揀了衣服出來,讓他去洗澡。
關隱達洗了澡出來,陶陶已坐在床上了,拿著本雜誌看。
關隱達說,怎麼還不睡?
睡哩。陶陶說著就躺下了。
關隱達也躺了下來,抬手關了燈。一切都安靜了,他的頭腦便格外地清晰起來,不由得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
不論怎麼說,今天這幾個小時將影響他的一生!
想到這一點,他感覺腦瓜子轟地響了一陣,像是驟然間漲大了。是啊!自己一輩子的人生走向,一輩子的成功與失敗,一輩子的公眾形象,也許就在剛才這幾個小時之內就全部註定下來了!不,哪是這幾個小時,就在他準備去找宋秋山那一念之間就註定了。命運竟是這麼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