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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常規出牌的話,她應該先和負責BROAD BANDING專案的朱啟東和王宏溝通一下,但是拉拉心裡明白,組織戰略經理朱啟東是從宏觀上根本看不起她杜拉拉:一方面,朱啟東是地道的上海人,上海人講究的男孩窮養,女孩富養,女孩要會大方溫婉地交際或者撒嬌,要有善於花錢的見識,才算得體;就會像驢一樣乾死幹活的,是要被鄙視的,何況杜拉拉是眾所周知的“倔驢”,不但“驢”,而且“倔”。朱啟東聽說過公司裡流傳的一個笑話,說李斯特有一次被不屈不撓要求升職的杜拉拉糾纏得不勝煩惱,曾和當時的招聘經理李文華叫苦道:“比如路上有一個坑,一頭驢走過來,掉下這個坑去了。第二次,這頭驢又路過這裡,它再次直接走過去,因此它第二次掉下坑去了。後來,驢第三次路過此地,這次驢終於繞過這個坑走了,因此它沒有第三次掉進同一個坑。可是你知道要是換了拉拉會怎麼樣嗎?讓我來告訴你,她會第三次直接走過去,第三次掉進同一個坑,因為她認為那裡就是不該有那個坑。因此,她不是一頭普通的‘驢’,而是‘倔驢’。”
在朱啟東看來,杜拉拉交際的STYLE(風格,型別)毫無ELEGANCE(優雅)可言,她既沒有去過瑞士也沒有去過埃及,這都罷了,身為一個年輕女性,LV(法國品牌,奢侈品)或者GUCCI(義大利品牌,奢侈品)之類的東西,明顯是後天被硬灌輸給她的,焊接的痕跡生硬得硌人,不像很多上海女孩,根本就是為這些優雅的奢侈品而生的。朱啟東認為:自己是紳士,但杜拉拉這樣的女性是無法博得一個紳士的好感的。
杜拉拉的英語程度也令英語幾乎比中文還好的朱啟東發自內心的不屑,據朱啟東觀察,杜拉拉那點英文水平也就夠在外埠的那幫銷售當中混個好排名,到了靠英文掙半碗飯吃的總部HR這兒,英文成了她的露怯之處。
尤其杜拉拉說起話來用詞太大白話,比如好端端的INSIGHT(洞察力),到她嘴裡她就敢跟你說成“有眼力勁兒”,讓做過培訓、十分注重用詞專業度的朱啟東,有時候實在是忍無可忍地覺得,有她這樣的同事幾乎是沒面子的事情。朱啟東不瞭解杜拉拉作為一個行政經理都有啥本事,但作為一個專業而資深的HR經理,他發自肺腑地無法認同她為一個PEER(指同級別的同事),他是拍著自己還算誠實的良心把杜拉拉定在4級的。
至於薪酬經理王宏,他倒沒有看不起拉拉,但是在微觀上順便給杜拉拉添點兒堵,對他而言,還是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何況這事兒又不是他的主意,他只不過按照朱啟東的提議準備功課罷了,並沒有主動落井下石的行為。既然曲絡繹看了評級方案都沒說話,何需他王宏再為個不相干的人多嘴?因此,王宏的心裡雖然明白拉拉吃虧了,他的嘴巴反而閉得比任何時候都緊。
拉拉盤算過,覺得和這樣兩位同事去溝通要求修正自己的級別,不過是給自己找沒意思。
要是一年前,這樣的情況下,拉拉可以去找當時的HR總監李斯特提要求,不管他最終是否同意,他總不至於因為你有不同意見就給你臉色看,就是說,有意見你儘管提,準保不會有危害,屬於不提白不提,當然,可能提了也白提,但起碼向李斯特提出不同意見你是安全的。可如今李斯特退休回美國都一年了。
現任HR總監曲絡繹是個心中裝滿宏圖大略的主,他沒有心思來糾正這樣的小偏差,假如這稱得上是個偏差的話。以他的強硬風格而言,如果有人來ARGUE(爭論)說自己的級別定低了,HR就給他升級別,那專案不就亂套了嗎?整個DB中國,行政經理就一個杜拉拉,就算把她的級別定得偏低了,也不過就定錯了一個杜拉拉,影響的範圍很小很小。你也別想著給他列工作清單來說明自己的重要性,那比直接向他提要求還糟,他不愛看,你真列,沒準他直接讓你走人,當他看不出你在耍小聰明逼他向你妥協麼?行政經理的人選有什麼難搞的,實在沒好的,就找個湊合的,行政做得差點,對核心業務能有什麼了不起的影響!至於區域HR這一部分工作內容,都是HR中非常簡單的內容,任職者的可替代性很強,周酒意、周亮都不是不能考慮升起來。
曲絡繹的關注點主要放在銷售部的級別上了,至於HR這邊,他看過HR經理都定在6級,這部分就算PASS(過關)了。關於杜拉拉的4級,曲絡繹眼睛確實看到了,但腦子壓根兒沒做出任何反應,甚至幾乎沒留下印象。對他而言,杜拉拉是個不錯的下屬,敬業,執行力強,但她的職能不重要,而她於HR上功夫也尚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