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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蘇之銀色子彈》最快更新 [aishu55.cc]
琴酒安靜的站了許久,樹木的陰影隨著太陽轉變位置緩緩移開,陽光落在青黑色的墓碑上,有點灼熱的反光讓琴酒側開眼睛,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了。
抬眼透過蒼翠的樹葉看了看太陽,這片樹枝比去年更豐茂了,透過樹葉灑下的陽光依舊刺眼。
他利落的轉身,除了自己的思緒,什麼都沒帶來,什麼都不帶走。
脊背一如即往挺直,他從不去思索自己是否能再回到這裡,誰知道這一年間會發生什麼呢,以往如此,現在也如此。
總歸,就算他不在了,教堂也會看著的,墓碑只是活人的牽掛而已。
蘇格蘭並不知道琴酒出門是去做什麼,他把洗乾淨的杯子放到旁邊晾乾之後開始觀察這棟老房子,說來慚愧,前一天晚上進來時候除了大致觀察格局,他並沒什麼時間研究細節。
沒有沙發和茶几,餐桌和椅子就是客廳裡的全部了,半開放的廚房和客廳連成一片,讓相對有限的空間顯得還有點開闊,整個一層最先進的電器就是廚房裡的電冰箱,不過冰箱倒不是唯一的電器,另一邊的櫃子上擺了一個收音機,手動調頻那種。
陽光從門那一側對著街的窗戶照進來,落在地上也把浮塵照的清清楚楚,正對著窗戶的地方是一個書架,不太適合出門的蘇格蘭並不想徒勞的在琴酒任由他滯留的地點調查線索,他站到書架前試圖在琴酒回來之前給自己找點事做。
書架上並不僅僅只有書,大概和視線齊平的那一層上擺著個沙漏,白色的細沙沉積在底部壘出漂亮的沙堆。
蘇格蘭拿起沙漏,意外發現手感還挺沉,乍看纖細的支架是銅製的,兩端的底座結實厚重,周圍蝕刻著漂亮的花紋,翻過來一看,底部刻著一個大寫的花體拉丁字母R。
指肚緩緩擦過陰刻進去的字母,被經年累月摸過的亮痕讓他有些困惑,這是之前主人的習慣還是琴酒的習慣?這樣的裝飾放在這裡時常把玩,每次離開都需要徹底清潔,不像琴酒的風格,雖然他不厭其煩,但他不喜歡自找麻煩。
這樣想著,隨手把沙漏倒置在原位上,白色的細沙緩緩向下流淌,水流一般在底部鋪開再堆積起來——其實也不是無法理解。
書架上的書並不少,相當一部分蘇格蘭連標題都看不懂,只能分辨出不同的語言,從他能看懂的一些書名上看,這些書是以內容分類的,不含糊的說,他能看懂的有不少是非常專業的執法機構內部資料,堂而皇之的印著所屬機構的名字。
這類書籍顯然是一般人很難弄到的,更不建議某些從事邊緣職業的人拿來反向提升專業素養,這倒顯得這確實是屬於琴酒的書了,而除了這些還有醫學心理學哲學和社會學的書,既有那些耳熟能詳的名作,也有專業人士才讀的大作。
蘇格蘭略過了這些一本比一本硬核,不論從內容還是從厚度上都很有殺傷性的書,挑了一本書脊上寫著愛爾蘭神話傳說的,他還是比較喜歡看故事的,不然也不能抓著琴酒讀史詩。
在一個故事接近尾聲的時候,敲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把書放在桌上,蘇格蘭有些警覺的走到門口,琴酒回來可不需要敲門。
門口是一位棕發碧眼的女士,風韻猶存的外表訴說著她年輕時曾會是怎樣的美人,懷裡抱著放滿各式麵包的藤筐,滿臉親切的笑容。
鄰居嗎?蘇格蘭抱著懷疑開啟門,帶點猶豫的用法語說了句你好。
“你好啊,年輕人,你是小理查德的朋友吧,他今年回來的可真早,這可太難得了,我是麵包店的薩琳娜·杜波斯,你看我說了這麼多都沒問一下你的名子,真是太失禮了。”這一段話說的頗快,別說蘇格蘭根本不懂法語,就是學過了這麼一長串連音他也分辨不出來。
蘇格蘭尷尬的笑了笑,他真的就只聽懂了個你好,認命的切換成英文,“抱歉啊,我其實聽不懂法語,能拜託你再說一遍嗎?”
“啊,這可傷腦筋了,英文我可不太會啊,”杜波斯太太頗為自來熟的嘀咕了一句,倒沒有堅持非要用法語跟蘇格蘭交流,口音頗為彆扭的自我介紹了一下,“我是薩琳娜·杜波斯,就在那邊開了家麵包店,你叫什麼啊?”
蘇格蘭沒什麼猶豫的報了自己護照上的假名,日文混著英文怕是有點為難杜波斯太太了,“小林信,很高興認識你,你是來找他的嗎?”由於完全不知道在本地琴酒用得究竟是什麼身份,只好含糊的用一個他指代。
杜波斯太太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