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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驚訝之餘,臉上現出困惑,上下打量她補充說,“我似乎在哪兒見過你!”
“你見到的恐怕不是我,但我想您不至於如此孤陋寡聞,沒有聽過‘愛蘭格斯’這個名字吧?”
她說的這幾個字輕描淡寫,卻在聽的人腦海裡點燃了導火索,麗馬海沙比之前更驚訝了,他感到一生中也從沒遇到過那麼匪夷所思的事,在他看來,彷彿有什麼東西錯亂了,引起詭異的思維。
“您是想說,我在十多年前已經死了,是不是?”愛蘭格斯替他說出難以啟齒的話,她本身卻一點也不介意,相反,十分自然地宣告說,“然而我憑藉這個身體,重新回到了這個世上。”
原本倒在地上抽搐的德納斯被人攙扶起來,他困難地喘氣,勉強把眼睛睜開一條縫,望著愛蘭格斯模糊的身影。她的話如同是斷了線的項鍊,一顆又一顆的珍珠斷斷續續掉進他的腦子裡。“這是怎麼了?”他的視線在愛蘭格斯和薩克裡菲斯之間徘徊,思維由於病痛變得十分遲鈍,“這位先生,我認得他──確切來說,我忘不了他──啊,莎拉就是為了他才拋棄了我。那麼說來,我眼前的少女真的就是莎拉?可她剛才說的借用身體是怎麼回事?”
又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德納斯呻吟著倒下。意識模糊之前,他看到國王陛下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擔憂地向他跑來──印象當中,老國王從未待一個人如此恭敬,也從沒像今天這樣喪失威嚴,難道莎拉的身份竟如此高貴?
他最後看了眼紫發少女,發覺她也瞧著自己,隱約中,彷彿用他朝思暮想的聲音輕輕叫喚了他的名字:“德納斯!”
他想,她真的是莎拉,這世上除了她,再沒有第二個人會這樣稱呼他了。他想念的莎拉,終於又回來了──抱著這個甜蜜的想法,德納斯沉沉睡去。
―――傍晚的某個時候,他逐漸醒來,向四周張望了許久,並不確定是否做了場夢。“莎拉呢?”他問自己,眼睛仍然半睜著,身體無力。等了一會兒,沒有聽見答案──哪怕是他心靈的回答也沒有──他不由嘆了口氣,無奈地,把之前發生的事當作無數夢境中最美好的一個。
“那麼我得起來,像往常那樣重複生命的痛苦,直到我的心臟完全破碎的那一天!”他不免抱怨地大聲說,支撐沉重的身體。
這時他聽到了兩聲輕微的呼喚:“德納斯!德納斯!”那麼真實,噢,又那麼可怕!德納斯呼吸急促,慌忙閉上眼睛,他悲哀地意識到自己瘋了,以至於產生幻聽。
“德納斯,我知道你醒了,如果你能聽見我的話,像從前那樣,回答我一聲好嗎?”
這一回,聲音再清晰不過,可憐的德納斯如夢初醒般從床上跳起來,膽戰心驚地,一連叫了好幾聲她的名字:“你在這兒嗎?莎拉……憐憫我,假如你還疼惜我的話,告訴我吧!”
他掀開被子,響聲驚動了屋裡的人。“你醒了?”愛蘭格斯第一個走到床邊,輕柔地問他,“需要我叫人過來嗎?”
“別!德納斯,拒絕她,說你還想睡一會兒。”莎拉焦急的聲音響起。
德納斯於是照她說的,搖了搖頭,裝作心臟仍然疼痛的模樣,皺著眉頭倒在床上,還特意翻了個身,把背對準愛蘭格斯。
“這樣可以嗎?莎拉,噢!再多說些話吧,哪怕說上一整夜,我都不敢相信那真的是你!說吧,我聽著呢,比起向你傾訴,我更希望傾聽你的聲音。”
“哎呀!這你不用擔心,我要說的話可遠比一整夜要多得多啊!我只能先挑重要的告訴你。”
“再沒什麼比你在哪裡更重要的了!莎拉,我想見你,要讓我摸得著,不然我恐怕會瘋了!”
“你真是個傻瓜,我的朋友,假如我能讓你摸得著,我幹嗎要這樣辛苦地在你腦子裡說話呢?”
“在我的腦子裡說話?”德納斯驚訝地問,“天哪,莎拉,你莫非也和我一樣成了一具‘行屍’?”
一陣沉默過後,他聽見莎拉低聲咕噥道:“也許是這樣──你看,我們的靈魂都住在一個不屬於自己的軀殼裡──不過我可不喜歡行屍這個叫法,它會讓我很難過。”
德納斯懇求她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他,他實在忍不住了,迫切地想了解一切。於是莎拉答應儘量言簡意賅地把真相告訴他。期間,愛蘭格斯曾兩次離開房間,使得談話中斷,不過總算勉勉強強地描述了個大概。
“你現在是否在可憐我了?德納斯,噢,原諒我曾經在內心憐憫過你,現在我自己也嚐到滋味了!”
“請相信我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