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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她是不想公開談話呢!德納斯心裡琢磨,所以她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跳舞,打算私底下和我說話嗎?他一想到這個念頭,心跳又加快了,顧不上一旁倍感羞辱和難堪的烏龜小姐,飛快地低頭吻了莎拉的手,把她領到舞池裡。
“莎拉……”他用溫柔的語調反覆叫她,一雙有神的眼睛不放過她任何一絲表情,“你幹嗎不說話?隨便說什麼讓我高興一下也好啊!我真怕這是夢,自從你離開,我幾乎不敢奢望能再次見到你。”
他滔滔不絕地向她訴衷腸,一遍又一遍告訴她,自己怎樣按照她說的努力生活,又過著怎樣孤單的日子,總之,讓平日堆積在心頭的話一古腦傾瀉而出。他感到那麼痛快,腳步跟著心飛了起來,皮靴和地面發出起勁的磨蹭聲,他又抱怨舞曲的節奏怎麼那麼慢,根本無法表現內心的喜悅,簡直快受不了了!
不過可惜,高興沒能持久,他的快活勁很快被一盆冷水澆熄了。因為莎拉──不,他現在不確定自己是否弄錯了──她居然微笑著問他:“你怎麼了?殿下,為什麼要這樣瞪著我?”
事實上,愛蘭格斯的確不明白了,這位王子為何神情那麼古怪,一副欲語不語的模樣?一開始,她十分滿意地意識到,莎拉在他心中的地位舉足輕重,因為他看上去是那麼驚喜,而且幾乎是立即拋棄了原來的舞伴,熱情邀請了她。可後來她感到困惑,無法理解,假如見到莎拉令他驚喜,那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是太過激動以至於說不出口嗎?
其實自久遠的年代復活的她,僅能倚靠賢者的紅眼珠來看到過去,大致猜測發生什麼,她既不知道德納斯是個啞巴,也對他和莎拉之間的溝通一無所知──天性聰穎使她隱隱察覺到什麼,在未了解當中的蹊蹺之前,她決心用尋常的開場白來套問。
然而德納斯聽到之後大驚失色。
“我為什麼要瞪你?你難道聽不見我說的話嗎?”他臉色煞白,腳步停了下來,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告訴我,你在捉弄我是吧?請笑一笑,說你是在開玩笑,要不就對我說,我是在做夢──怎樣都行,總之明白地告訴我吧,讓我瞭解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了!”
他把手移到了她的脖子,由於激動,碰落了她的披肩,於是紫色長髮像是瀑布一樣流淌下來。
德納斯退後一步,他承認自己看得驚呆了。
“你的頭髮……不!”
隨之而來的是失望和氣惱,德納斯大叫著,像個實現不了願望的孩子發作起來,狠狠地甩開愛蘭格斯的手,衝著她發脾氣:“你不是莎拉!噢!你不是她,你不是她!”他猛烈咳嗽,瘋狂而又頹喪地捂著胸口,痛苦向他逼近了。
在場的妖精中有誰發出了尖叫聲,侍從們慌了手腳,以為愛蘭格斯傷害了他們的王子殿下,其中一個魚精扯開嗓子急喊:“衛兵!衛兵!”
在衛兵進來之前,麗馬海沙站起來,用陰森的妖精語質問她:“人類!你是怎麼進來的?說!”
愛蘭格斯只是傲慢地站在原地,既不慌張,也並不回答。
被她惹惱的國王“唰”地丟出他的骨扇──他總是習慣這麼做,而且以為每次都能得逞,叫惹怒他的人嚐到苦頭。他當然錯了。愛蘭格斯連根手指頭都沒動,一個年輕的魔導士出現在她身邊,徒手替她擋下攻擊,骨扇在眨眼間被捏得粉碎。
舞會開不成了,愛好和平的賓客們一邊叫救命,一邊逃出大廳。麗馬海沙勃然大怒,鬍鬚翹起來了,他叫:“見鬼,又是人類!衛兵,把他們兩個抓起來!”
“等等!”薩克急忙說,張開手阻止向他們圍攏來的妖精士兵。
他之所以焦急,是注意到愛蘭格斯左手的拇指指尖上正在閃現紫色的魔法光束,有股即將爆發的魔力使他深感擔憂,因為這正是愛蘭格斯情緒不佳的徵兆。薩克想到必須設法避免無謂的爭鬥,他竭力向國王表明沒有惡意,單純為了參加舞會而來,希望能原諒他們的不請自來,放他們回去。
“回去?”這時愛蘭格斯清晰的聲音響起來,她微笑著說,“薩克裡菲斯,你多傻,我是為了成為西蒽王國的王妃而來,怎麼可能回去?”
她的話霎時使在場所有的人驚異,包括薩克,他表面平靜,底下卻猶如翻江倒海,一顆心彷彿被生生撕裂開了。
“王妃?”麗馬海沙國王不怒反笑了,神情就像看到不自量力的螻蟻,“你要知道,西蒽是妖精王國,不需要人類的王妃。”
“我看不是這樣,您的妻子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