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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天德嘿嘿一笑:“蒙古人倒是沒有三頭六臂,不過,臨安小朝廷卻多的是三姑六婆。”
“你敢詆譭朝廷。”嚴剛大怒。
“不敢,我只是佩服這個大宋朝,養了一大群尖嘴利牙,讒言惑君的官兒,居然還能苟延殘喘到今天。”
“你……你胡說八道。”嚴剛霍然站起,怒目相向。
梁天德也不望他,直淡淡地道:“嚴兄說得對,我不過是個粗人,只會胡說八道。”
“蒙古人兵力已經那麼強盛,居然還在北方大肆徵兵。”白樸面有憂色:“那蒙哥汗滅我大宋之心,好生迫切!”
“滅大宋?”文靖停下筷子,望著白樸。
“不錯!”白樸道:“韃子兵分兩路,由韃子皇帝蒙哥與其弟忽必烈帶著,厲兵秣馬,正要攻過來呢!難道你不知道麼?”
文靖迷惑地望了老爹一眼。“大宋有兵將麼?”他問。
“這個……自然是有的。”
“那就是了,說書先生說得好,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把韃子打退不就行了唄。”文靖得意洋洋,自認為說得挺對。
“嘿,好一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一直沉默不語的端木長歌突然道:“蒙古自成吉思汗起兵以來,數十年未嘗一敗,大宋自虞允文破金以來,近百年未嘗一勝,強弱之勢不問可知,小娃兒真是信口雌黃。”
文靖不禁滿面通紅,扭頭望向別處,卻見南面牆上陰暗處有一幅《太白行吟圖》,下有二十行狂草《蜀道難》,落筆甚是奇特。
白樸見他盯著圖畫出神,便道:“小兄弟也喜歡字畫麼?”
“啊……不。”文靖紅著臉道:“我只是覺得這幅畫很特別,能從字畫中看到畫者不少心思。”
白樸錯愕:“說來聽聽。”
文靖道:“這幅畫雖然只有三尺見方,但畫中的山水人物卻像是在萬丈絹帛上畫成似的,可說是畫者本來就有畫成萬丈長幅的氣魄和本事,但落筆時卻不得不畫在三尺宣紙上,筆間那無法可想的不平之氣,只向畫外狂湧,似乎要將山水人物撕裂開來一般,顯得氣勢異常磅礴狂野,當時畫者的心景大概應了杜工部的一句詩:‘古來大才難為用’。”
“唔。”白樸頷首道:“實不相瞞,這幅畫是家師當年途經此地,一時興起,隨手畫成。”
“啊,令師真是了不起,不過……我總覺得這幅畫並不只是狂野,更蘊著莫名悲傷……”
“悲傷?”
“恩,這幅畫很奇怪,乍看妙絕,細看卻是處處自相矛盾,彷彿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