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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垂老的眼皮兒,他並不將許廷章的話正經對待,略帶遺憾地說:“你沒有弄明白,廷章,我的長孫。你和那些個小姑娘鬼混,我當你年少輕狂,而你現在愛上了一個男人,我知道你越是對他認真,我就越容不下他。”聞言,許廷章就微仰著下巴,他優雅地往後一靠,坐在椅子中攤開了雙臂,容色間有種囂張狂妄的神氣,滿不在意似地說:“那您打算怎麼樣呢?”
老爺子的雙目中的光采更是銳利了,他凝視著他的孫子,半晌,從容道:“把他送走吧,送回他原來的地方,保姆可以另外找,可以上床的保姆也多得是,當然,得是女的。”許廷章的眉頭霎時緊斂,兩人的關係曝光是遲早的事,他不怕老爺子知道,這會來解釋也是想大而化之了,可老爺子的話太不中聽了。他深深嘆息,無奈地搖了搖頭,爾後以掩飾不住挑釁的眼神看著老爺子,問道:“如果我不呢?老頭,您準備怎麼著我們兩個?”結果他的話音未落,老爺子便抬起了臉,他的姿勢沒有半點改變,但在一剎那裡,彷彿是野獸忽然覺醒,他的面目變得異常兇狠,臉上每道皺紋都凝刻著冷厲,“你姓許,你是我的繼承人,我不會怎麼辦了你。但是,你絕對不會想知道他會有什麼下場。”如果許家想,讓一個默默無聞的人從世上消失,那根本沒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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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建輝從他身邊出現開始,許廷章從未讓他受過欺負,當然他自己例外,他幾乎是拼盡了自己的所有珍藏著陸建輝的,現在竟面臨如此明目張膽的威脅。許廷章身邊原本縈繞的隨意氣氛迅速消失了,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憤怒,雙手緊握成拳,藉此遏制住了自己的脾性,“是什麼東西給你向我下命令的權利?我的姓氏嗎?那我放棄我的姓氏,我放棄成為你的繼承人,你是不是就能夠往旁邊靠一靠了?”他用最後一點希望的口吻問著,沒有猶豫。他不可能放棄陸建輝,放棄他們現在的生活,那他只能放棄現有的身份,他相信陸建輝不會介意,他的個人財產也足夠他們三個人好好生活。
“你放棄我給你的一切,你也依然源自於我,你的身體裡依然留著我許家的血液。”許老爺子扶著他的龍頭柺杖,他方才外露的氣勢收斂下去了,老邁的面上顯得好是沈靜,言語之中仍不動如山。他的一生非常不平凡,致使他對自己帶有極端的驕傲,甚至包括對他的遺傳基因。
許廷章應該是所有子孫中最似許正的人了,他輕輕地嘲笑了一聲,兩人此時的神情幾乎可以重疊,“屬於你給我的東西,我隨時歡迎你來拿,包括你給我的血。但有兩樣你是絕對沒資格動的,許竟是我的,陸建輝也是我的,他們你不能動,否則的話……”他說到這裡,又笑了一笑,按捺不住亢奮地搓動著手,“爺爺,我親愛的老頭子,我們儘管來試試,我可是你從小教養大的,而且,我還比你年輕許多。”
聽到了許廷章等於應戰的宣言,許老爺子突然仰頭大笑,他的笑聲渾厚如若高山上的洪鍾,在靜寂沈悶的書房內迴盪,由始至終,許廷章都僅是淡漠無趣地盯住了他,等待他享受完這個笑話,“我的老天爺呀,我應該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老爺子總算止住笑了,卻仍帶著笑意的顫音:“我該說你勇敢,還是愚蠢?”許廷章思忖了幾秒,提出了一個平靜的建議:“或者你該驕傲,為了一個敢和你作對的孫子?”他的話讓許老爺子很是滿意,老爺子頻頻點頭,仿似是深有同感,跟著他就舉起了柺杖,連同他的威嚴一併指住了許廷章:“你有不小的膽量,希望你也有和膽量相等的智慧。”
許廷章揚起了手,他輕柔地把眼前的柺杖推開了,朝他淺淺一笑,“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從小到大,我被你教訓得再慘,我可都沒有求過饒。”許老爺子的臉色陰沈了些許,好像是惱怒,又有些老頑童樣兒的不樂意,羞辱道:“所以我最討厭你那個德行,倔得跟屎炕的石頭一樣,越看越想抽你,你唯一能讓我看順眼的,就只有你彈古箏的時候。”又重重地哼了兩聲。許廷章早就習以為常了,渾然不在意地說:“因為我那會兒最像我奶奶,我知道,所以我再也不彈給你看了。”他瞥過了那個紫砂茶壺,想起了那清醇的茶香,陸建輝也一定會喜歡的,便拉過了老爺子茶桌上的雕花古木盒,抓起幾包就塞進了西褲右邊的口袋,“你的茶葉給我幾包。”
許老爺子來不及制止,他氣得兩撇八字鬍都吹起來了,吼道:“畜生,放下它,不許動我的!把我的茶葉還給我!”想要許廷章把茶葉交還,沒預料的是許廷章貪得無厭,他見老爺子心疼茶葉,知道這肯定是難求的好茶,更是又從盒子裡抓來了一大把,囫圇給塞進了左邊的口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