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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生活優越,低吟淺唱?”
他哈哈大笑說:“什麼這樣主義那樣主義。告訴你,你受過刑嗎?或者中槍傷而沒有麻醉藥,所以你就得拼命地吼叫,把那些可怕的疼痛從喉嚨裡吼出去。”
這個比喻令我毛骨悚然。我說這是詩嗎?是恐怖主義。
他說你在緬北流浪那陣,我正在勐版打仗,為生存而戰。一個人,一群人,一個社會如果到了僅僅為生存而戰的時候,你就到了毫無人格、信心、自尊和理想可言的地步。你變成野獸,你的敵人也是野獸,弱肉強食,茹毛飲血,你的神經就壓迫變形,這時候我想到寫詩。
我反駁說:“你岳父,還有段希文李文煥他們打了一輩子仗,一輩子不得安寧,他們寫詩嗎?”
他嘆口氣說:“其實他們都寫詩,只不過各人方式不同。你看那些將軍身後墓碑上,哪個沒有留下無限感嘆,那不是詩又是什麼?”
我立刻表示服氣,承認他的話很有道理。對戎馬一生的軍人來說,他們不是用手中的槍寫詩麼?我說你岳父他們在金三角打仗究竟為什麼?為信仰,理想,還是權力、金錢?
詩人陷入沉思,最後悲觀地搖搖頭說:“我認為只為一個目的,那就是‘活著’。”
無獨有偶,我有幸採訪和認識的許多老軍人:雷雨田、楊紹甲、李崇文、豐順禧、梁中英、黃科、馬鹿塘和勐薩郊外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