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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鄉背井遠走他鄉,再也沒有回來。他們在山頭上看見土司官邸燃起大火,把整個勐薩壩子的夜空映得通紅。
這天以後,錢運周帶領特工大隊在金三角大開殺戒,對所有投靠政府軍和背叛漢人軍隊的當地人進行瘋狂報復,手段無所不用其極。一時間金三角淹沒在恐怖主義的血泊之中,當地人防不勝防,無不心驚膽戰,他們給錢運周取個外號叫“嗯瑪尼”,意即“魔王”。一個沒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這個殺人魔王突然出現在勐崖土司官寨裡。
土司養了幾百兵丁,幾百條步槍,甚至也有幾挺機關槍,但是這些武裝對真正的特種部隊來說就像泥胎小鬼,都是廟裡的擺設。經驗豐富的偵察兵像貓一樣無聲無息地竄出來,幹掉崗哨,堵住營房,然後錢運周帶了一隊人大搖大擺地直撲土司竹樓。
土司正與小妾睡覺,突然門被一腳踹開,一群凶神惡煞的漢人闖進來,知道天塌下來。他的官寨養了幾百兵丁居然一點作用也不起,可見得那些土司兵只能嚇唬老百姓,在職業軍人面前就像貓見了老虎。土司心中叫苦不迭,肥胖的臉上連擠出的笑容也掛不住,五官扭歪了,難看得好像在哭。不等錢運周開口,他就噗通跪下來連連求饒:“召龍(長官)行行好,不關我的事啊!令大人他、他的事,實在是……強盜乾的啊!”
錢運周玩弄著槍柄,冷冰冰地說:“哪個強盜?不是你勾結老緬兵,佔我大人地盤,搶他老人家的財產,放火燒他寨子,謀財害命,哪個大膽妄為的強盜敢去?……告訴你,今天要是交不出兇手,我就把你當那個強盜。”
土司嚇得大小便一齊失禁,弄得屋子裡空氣臭烘烘的。他幾乎是抱住錢運周的腿,邊打自己耳光邊哭訴:“冤枉啊!召龍不是我乾的,我發誓……我不敢害人,召龍要什麼我都給,求你開恩不要殺我呀!”
錢運週一腳把他踢開,叫人把他捆在院子的柱子上,剝光衣服抽三十皮鞭。然後當著土司的面,讓部下輪姦他心愛的小妾。如此還不解恨,又把土司屋裡的女人趕出來,逼迫家丁兵丁來大肆強姦。經過一番折騰,土司官寨已經烏煙瘴氣一塌糊塗,土司尊嚴掃地,癱在地上像一堆狗屎,錢運周這才用槍點著他的頭警告說:“讓你們這些混賬擺夷明白一個道理,哪些事做得,哪些事做不得!你這顆頭,暫時寄放在你的脖子上,我隨時可以派人來取!……罰你三千兩大煙,三日之內繳齊,要是敢耍花招,明年這天就是你的祭日!”
有部下不解地問他:“為什麼要那麼糟蹋女人?”
錢運周咬牙切齒地回答:“我比你們更懂這些下賤擺夷!他們生來欺軟怕硬,老緬兵強姦他們的女人,他們因為害怕就去討好老緬兵。漢人對他們仁義,他們反以為你軟弱好欺!媽的,這個世道決不能心慈手軟!”
特工大隊神出鬼沒,用同樣手段一連威脅了十幾家勾結緬兵的土司頭人,稍有反抗就殺光全家,燒光寨子,殺一儆百,弄得偌大一個金三角,土司頭人無不人人自危戰戰兢兢,紛紛派人來說情,答應各種苛刻條件。從此土司再不敢與國民黨漢人作對,無論納糧繳稅還是替漢人做事,都規規矩矩不敢造次,唯恐什麼時候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特工大隊破牆而入,把一串冷冰冰的子彈射進你和家人腦袋裡。
1964年,在金三角重新站住腳跟的兩支國民黨殘軍終於召開第一次聯席會議,李文煥親自翻山越嶺來到美斯樂,這個舉動本身可以被認為是重新團結的象徵。他們討論了形勢、任務和重返緬甸的可能性,研究聯合作戰方案,劃定各自作戰區域,確立各自勢力範圍。當會議快要結束時,臺灣發來一封密電,批准組建“東南亞人民反共志願軍遊擊總部”,總部設在美斯樂,任命段、李分別擔任正副總指揮。
這就是說,臺灣依然捨不得放棄這支武裝,從名義上還是要把他們納入國民黨旗下。然而此一時非彼一時,此殘軍非彼殘軍,段希文李文煥也非當年盛極一時的二李(李彌李國輝)。第三、五兩軍合計兵力僅四千餘人,要重現昔日輝煌談何容易!臺灣基本上不再供應經費和裝備,也就是“自謀生路”,段、李非常清楚自身處境,他們與臺灣是那種名存實亡的關係,好比分居多年的夫妻,恢復從前的關係已屬不能,所以他們明智地確立為生存而戰鬥的目標。是年旱季殘軍傾巢出動,發動一場代號為“怒吼行動”的戰役,重新打通薩爾溫江走私通道,建立由他們控制的安全護商走廊。
誰掌握走私通道就等於控制鴉片貿易,誰控制鴉片貿易就等於控制金三角,我們看到,國民黨殘軍這隻蠶蛹,經過痛苦而漫長的進化,終於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