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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交給大家討論。
本來黃鑫龍是臨時工,這樣的會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本次會議的議題是黃鑫龍提出的,而且還要靠他具體實施,所以經理做主,破例讓黃鑫龍參加,並讓他當著大家的面把想法說清楚。
經理這樣做可以有兩種解釋。一種解釋是經理不貪功,沒有把黃鑫龍的好建議化為己有,另一種解釋是經理是怕但責任的人,怕這個建議說出來之後遭到大家的反對,或將來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比如貨品放在營業部裡丟了一部分,經理身上的責任會輕一些。果然,會上確實有人反對,反對的理由不是嫌辦公室擁擠,而是說這樣做不符合倉庫保管制度,並問萬一貨品在營業部丟了,誰負責?
經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拿眼睛盯著黃鑫龍,那意思是:你提的建議,你回答。
說實話,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如果黃鑫龍回答說“我負責”,那麼萬一人家問:“你拿什麼負責?你怎麼負得了這個責?”他該怎麼說呢?畢竟,黃鑫龍只是一個臨時工呀。
好在黃鑫龍事先已經想到別人會提這個問題,所以,當時黃鑫龍並沒有直接回答萬一丟了貨品誰負責的問題,而是說營業部裡只儲備一天的貨,即便發生那種萬一的情況,損失也可以控制在最小的範圍之內。
黃鑫龍這樣回答之後,那個反對的人就接著問:“你怎麼知道哪一天正好要多少貨呢?”
黃鑫龍拿出一個記事本,翻開,指著上面的數字說:“我不敢保證一點不多一點不少,但大致每天多少還是知道的。這裡有上兩個月的發貨記錄,平均一算大致知道哪種貨每天大概多少。*不離十吧。”
這時候,經理明確地點點頭,表示支援黃鑫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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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二(8)
然而,正當黃鑫龍以為這件事情就要透過的時候,有一個好心的大姐提出一個問題。她說:“一點值班費不給恐怕說不過去吧。就是學雷鋒,每年3?15學習一天還差不多,天天學怎麼行?”
大姐這樣一說,大家笑起來,包括剛才提反對意見的那個人都笑起來,會場氣憤頓時輕鬆許多。可是,黃鑫龍沒有笑,也並沒有感到輕鬆,他從大姐客氣的提問中隱隱約約聞出一種味道,是那種不信任的味道。說到底,他是臨時工,大家對他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擔心他天天學雷鋒背後的動機。
黃鑫龍說,讓他一個人晚上看管這麼多貨物確實不是一件很安全的事情,可以跟商城的保安協調一下,沒有經理的籤子,晚上下班之後任何人不得從本營業部提貨,這樣,即使發生偷盜或打劫的情況,貨品也不會出商城,確保貨品的安全。
黃鑫龍這樣一說,剛才提值班費和學雷鋒的那個大姐就有點不好意思了,趕快強調她不是這個意思,而真是覺得不給一點值班費不公平。
黃鑫龍說謝謝,說他確實不需要值班費,說他現在在外面租房子住,如果天天值班,還省了房租,也算是為他節省開支了,所以,他真的不要值班費。
大概是那位大姐被黃鑫龍的真誠感動了,或者為了表示她確實不是對黃鑫龍不放心,所以,黃鑫龍這樣解釋之後,大姐第一個表示同意。
這時候,經理用眼光掃視大家,問還有沒有不同意見。見沒有什麼意見,就開始佈置大家騰出一間辦公室,用做營業部小倉庫和黃鑫龍的值班室。從此,黃鑫龍就做起了倉管兼運輸兼值班的工作。後來據黃鑫龍自己對肖仲明說,累是累一點,但越累心裡越踏實,越累,越說明他在營業部的工作沒有人可以替代,說明他越安全。
“再說,”黃鑫龍說,“我跟他們不一樣,營業部要是垮了,他們由政府安排,我怎麼辦?我上哪裡再找一個做外貿的單位幹?”
肖仲明去營業部看過,很羨慕,覺得黃鑫龍一個人住那麼大一個營業部比肖仲明他們那麼多人住一個大工棚強多了。後來,肖仲明主動把自己用的三輪車借給黃鑫龍,讓他在營業部和倉庫之間搬運貨品用。肖仲明說他這個三輪車也就是每天早上賣菜的時候用一下,其他時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每天借給黃鑫龍用,用完之後不用他送回去,肖仲明每天晚飯後自己來取,順便還能在營業部的衛生間裡痛痛快快衝個澡,然後高高興興乾乾淨淨地騎著三輪車回到工地去。
許多年之後,當黃鑫龍成為上市公司的董事局主席,而肖仲明也成為集團公司下屬的物業管理公司總經理之後,兩個人在一起談論過去,談論什麼是真正的幸福,孝仲明說,這要看什麼時候,現在,是看見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