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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先跟東王府和朝廷的官員略微交待了一下,將刺客的事跟之前他成婚當日被刺受傷的事聯絡在一起說。等於是將這次行刺的罪魁禍首引到了洛陽的楊餘身上。
儘管一些官員覺得驚訝,認為當下洛陽正處於混亂之中,楊餘應該也是自顧不暇。但畢竟韓健被刺的事是卻有發生,而楊餘也的確有刺殺韓健的動機,便不說什麼。韓健也未就此事而追責,只是象徵性讓衙門和軍方查一查,而至於刺客方面,韓健還點名必須要活的。
事情說完,韓健便藉口要休息,讓眾官員先回去。
等人都離開,顧唯潘才姍姍來遲,當下顧唯潘在幫禮部方面擬定軍功之人的頒賞,公務纏身,來的也就晚了一些。
“顧太傅放心,我沒事,欣兒她也沒事。”韓健見到顧唯潘,說道。
顧唯潘來的意義不一樣,他不但是朝廷的丞相,也是韓健的老丈人,而昨日他被刺時,顧欣兒也在場。既然顧唯潘來了,韓健認為一有必要跟顧唯潘說明這一點。
“刺客的樣貌,東王可是看清了?”顧唯潘問道。
韓健勉強一笑,搖搖頭。
顧唯潘沒追問,道:“如今江都時局全然繫於你一人身上,東王還是保重為上。這次的刺客,也必須要捉拿到,以防將來這些人賊心不死!”
韓健心說,以左谷上人和柯瞿兒的武功,上哪能抓到她們去?
若是左谷上人是為了徒弟討回公道才前來刺殺他,就算被他抓到左谷上人,他就能“報仇”了?
等送走顧唯潘,韓健心中不由感慨,多情總被多情困。一方面心中掛牽著法亦,擔心她會有事,另一方面心中卻對左谷上人師徒提不起任何的恨意。便是昨日柯瞿兒那毅然決然的模樣。便讓韓健感覺到,其實來殺他。也根本並非是柯瞿兒的本意。柯瞿兒的心也完全是在他身上。
韓健不由嘆口氣,這樣的女人,便能負了?
“相公……”韓健正有些心不在焉,本來留下替他照顧法亦的楊蓯兒出現在韓健眼前,“師傅她老人家醒過來了。”
“師傅醒了?”
韓健一笑,懸起的心也終於放下了一些,緊忙與楊蓯兒去了廂房那邊。
到了廂房,果然法亦已經轉醒。不過嘴唇發白,身體也很虛弱。本來韓健進去之前,她還在調氣,不過隨著韓健到來,她便能察覺到韓健的氣息,原本想調氣也無法定神。
“師傅,您沒事吧?”韓健到了床榻前,看著已經整理好衣服的法亦,問道。
“沒事。”法亦側頭看了韓健一眼,突然捂了一下胸口。道,“昨日的傷……”
“是……”韓健不言語。他明白法亦問的是誰幫她包紮的傷口,這年頭。男女之防甚嚴,韓健不敢隨便應答,一方面怕楊蓯兒多想,也怕法亦多想。
這時候顧欣兒和雯兒也早起過來給法亦問安。
“師傅安,夫君安,姐姐安……”顧欣兒上前一一行禮,見法亦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顧欣兒很聰慧,道。“昨日是欣兒幫師傅包紮傷口。”
“哦。”法亦這才稍微釋然點頭。
韓健感激地看了顧欣兒一眼,昨日他奮不顧身上去護住法亦。再是抱著法亦進來,毫無防備為法亦包紮傷口。甚至為了法亦來喝她,韓健相信以顧欣兒心中的慧黠,不難發現其實韓健對法亦的情不止師徒之情。這時候顧欣兒還替他隱瞞,這也會令顧欣兒心中有些委屈。
這就好像把自己的丈夫往另一個女人懷裡推一樣。
“師傅,您是高手大家,對於治傷之事應該很瞭解,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儘管說。”韓健道,“徒兒昨日對師傅有所冒犯,還請師傅見諒。”
法亦看了韓健一眼,神情淡然道:“你們先回去,為師想自己養傷。”
韓健很不想走,但想到法亦可能還對他“輕薄”之事有所惱怒,留下來只會令法亦心神不定耽誤了治傷,便嘆口氣,帶著顧欣兒和楊蓯兒出了房門。
到了外面,被陽光一曬,韓健才覺得有些累。但這種累,也敵不過心中的感傷。
得而得不到,失也失不去,得失之間的這種複雜情感是令他最為難以忍受的。以他的脾氣,現在進去跟妨礙訴說心中的情感才是最好的,但也知道現在不能逞一時之快,身邊的顧欣兒和楊蓯兒,同樣也將他當成是倚靠。
做一些有悖“倫常”之事,只會令她們心中難過。
“蓯兒,你先回去,這面沒什麼大事,晚些時候我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