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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韓健見面之後,朱同敬便在驛館之內閉門謝客,不見任何人,就連顧唯潘派人過去跟他接洽,也被拒絕。**在外人看來,朱同敬的表現很反常,韓健卻能意識到,此時的朱同敬應該是在徵求南齊人的意見,在沒得到南齊朝廷準確答覆之前,他不會就借糧之事作出任何的表態。
北方的戰事在此時再次進入相對和緩的狀態,洛陽軍和北王軍在經過初期的猛攻之後,拿下一些不痛不癢的城池,卻也對牆高城神的大城望而興嘆。任何一座城池,都不是一朝一夕能攻陷的,而東王府這面從開始就制定了堅守的戰略,不管城外兵馬多麼的囂張挑釁,就是閉門謝戰,令洛陽軍和北王軍也無良策。
到此時,暗中卻是展開了一場輿論戰。
民間之中,不斷有風聞傳出,涉及到楊余天子是位是否合理合法的問題。
在一些人看來,楊餘是先皇嫡子,擁有正統的皇室血脈,他要登基也無可厚非。但問題就是楊餘登基的方式太過極端,是“篡位”,卻未殺死女皇,而且還令女皇到了江都要重奪帝位,視他為叛逆。
楊餘想方設法要籠絡人心,先是在洛陽城拉攏一些原本不起眼的貴族,將原本舊貴族的田地分下去,收買人心,之後又開科舉,想透過讀書人的口,來鞏固自己的帝位。但洛陽新開的科舉,應試者卻寥寥無幾,讀書人在這時候似乎都心向著江都的“正統朝廷”。而對楊餘的偽朝廷不屑一顧。
到四月中,洛陽軍和北王軍卻突然加劇了對江都之地的掠奪,而且派出大量的騎兵騷擾一些城池的補給線,令東王府一方損失慘重。到這時,江都各地流民失所,苦不堪言。就算是前期進城的百姓,也都面臨著飢寒交迫的狀況,城中不斷髮生疫病,死者眾多。
韓健愈發迫切得到外來的支援,但這時候。朱同敬仍舊閉門謝客。韓健甚至懷疑朱同敬已經離開了江都。
韓健對朱同敬作出的限期是一個月,但他也不會等一個月,既然朱同敬不出來,他便親自登門去找。竟然也被南齊的侍從拒絕入內。
韓健在驛館之外。令侍衛將整個驛館給包圍了起來。不許內裡的人進出。一下子令氛圍緊張起來,而韓健則悠閒在驛館對面的茶鋪坐下,等朱同敬出來。要是朱同敬不出。那就代表朱同敬確實已經離開江都,而且是私逃,那就代表,南齊不日即將出兵,否則朱同敬沒有逃走的道理。
韓健坐下剛不久,朱同敬便獨身一人從驛館出來,被東王府的侍衛給攔下。韓健派人過去一說,朱同敬才得出來,往茶鋪這面走過來,上了二樓,也就只有他二人。
“東王不是公事繁忙,怎有閒工夫出來飲茶?”朱同敬先是行禮,而後帶著幾分輕鬆的口吻說道。
韓健觀朱同敬,還是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朱同敬在男人之中,也算是小白臉中的小白臉,他跟南齊太后的一些“隱情”,可說是天下皆知,唯獨這位當事人卻能在南齊官場上如魚得水,就算是謝汝默,也沒法奈何他。
韓健道:“朱上師多日不出門,在下以為你已經回了齊朝。尋不到人,也只好上門求見。不得見,也只好用點小的手段。”
朱同敬笑道:“東王就如此肯定在下會出來?”
“你是否出來我不敢肯定,但我肯定的是,我喝完這杯茶你不出來,我便強行要進去了。到時臉面上不好看,就並非我的本意。”韓健回敬一句道。
朱同敬尷尬一笑,他明白韓健的意思,既然韓健來了,就一定要見到他人,把驛館包圍起來再在外等候,而已是為了警告他讓他出來,他出來見便是識相,不出來見那就不能怪韓健不客氣。
“東王前來,應該是為借糧之事?”朱同敬坐下來,自己倒了杯茶,問道。
“朱上師既然明白我的來意,那我們就開門見山,貴朝是否願意借糧?”韓健道。
朱同敬看了眼窗外,有些想要轉移話題的意思,但被韓健緊盯著,他也知道迴避不是辦法。
“東王見諒,在下回信給我朝陛下和太后,如今尚未得到答覆。”朱同敬鎮定自若,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
“明白。”韓健直接起身道,“那朱上師今日就請動身回齊朝,我們日後沙場再見!”
說完,韓健徑直往樓下走,令朱同敬也頗為難堪。他沒想到韓健竟然這麼不好說話,他本來認為,雖然他是被脅迫的,但說到底,借糧的主動權在他,在談判桌上,誰佔據主動權誰便佔據話語權,他可以利用這主動權來交換不少對齊朝有利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