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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宴會本該喜慶熱鬧,但今日的宮廷宴會卻顯得沉寂和肅穆。楊瑞本為魏朝之主,但轉眼這一年多時間裡,魏朝卻陷入動亂,而她也要流離到江都一年多之後才回來。
背叛她的是她的弟弟,也是她曾經悉心栽培的三皇子楊餘。楊瑞也明白,就是因為她立了六皇子楊曦為太子,才令她和楊餘的關係惡化。楊餘雖然平日裡像楊曦一樣乖巧聽話,但畢竟成長環境不同,楊餘心中包藏禍心。
“諸位,請自便。朕今日不想多說,明日之後,朝廷各項事宜,朕會親自頒佈旨意。今日君臣同樂,無須太過拘謹。”
楊瑞的話顯得很平淡,似乎在跟人說,今天可以像往常一樣“君臣同樂”。但今時不同往日,也許明日的此時,在座的很多官員就會被革職,甚至是交由法辦,至於只是革職還是被抄家滅族,誰也不知道。因為在場的每個人,除了一起從江都過來的,都是曾向楊餘下跪稱臣的。歷史尚沒有任何一個皇帝,會輕饒了背叛自己的叛徒。
在座官員明白到這點,他們就要為自己的命運擔憂,就算今天皇帝的話再和藹可親,也是不可信的。誰知道明日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陛下,臣敬陛下一杯。”在座有些沉悶,韓健舉起酒杯,似模似樣敬酒道。
女皇對韓健一笑,道:“東王有心。”
言罷,舉起酒杯,女皇看著在場眾人道:“諸位,這杯酒,也當是朕敬諸位的。”
在座的官員都起身,舉杯共飲。女皇敬酒。就算是明知是毒酒,也要一飲而盡,這是規矩。
女皇飲下一杯酒。突然像是臉上有疲乏之色,道:“今日朕旅途勞累。要先做休整。東王、南王,你們二人,也早些回去休息。明日朕在燁安閣召見一些大臣,你們也一起過來。”
韓健和楊洛川一起起身領命。
女皇又對林恪道:“林尚書,你代朕招待來客。朕就不先多陪了。”
林恪緊忙道:“陛下說哪裡話,能到宮廷中,與陛下一同暢飲,乃是我等福氣。陛下之前躬體有恙。早些休息為是。臣自當為陛下招待好今日同僚。”
“嗯。”女皇滿意點點頭,卻側目看了韓健一眼。
這一眼,當中包涵了很多事。因為接下來,女皇將會回她的寢宮,韓健名義是要出皇宮,回他在京城的東王府別館休息,但實際上卻是進皇宮內苑與女皇“私會”。
女皇起身,在宮女相陪之下從後殿離開文武殿。楊洛川和韓健夫婦,則是一前兩後從文武殿正門出來。
此時天色已經開始昏暗,畢竟隆冬的晝短夜長。還沒到申時末便已然天黑。
“賢婿今日可還有事?不如,你我到南王府,一起商量些事情如何?”楊洛川看了立在韓健身後的楊蓯兒一眼。對韓健說道。
“南王見諒,今日……我還要回去商議一些行軍之事。如今洛陽周邊尚未太平,便不便去打攪。”
韓健心中還在想怎麼跟楊蓯兒解釋自己留在宮裡的事,而今哪還有時間去應付楊洛川?
“嗯。”楊洛川也未勉強韓健,對楊蓯兒道,“蓯兒,有時間到南王府來看看。而今你大哥不在,為父身邊,也缺少體心之人。”
“是。父王。”楊蓯兒恭敬行禮道。
楊洛川再打量一番韓健夫婦,隨即往皇宮正門而去。
等人走了。韓健看著楊蓯兒,此時楊蓯兒情緒有些低落。
“相公是否還要與眾將官商議行軍?妾身不便打擾了。”楊蓯兒面色有些悽哀道。
韓健嘆口氣。楊蓯兒蕙質蘭心,很多事不用他說,其實楊蓯兒心裡也很清楚。一些事是改變不了的,就好像他跟女皇的關係。不會因為楊蓯兒反對什麼,就會令他和女皇的關係終結。
“蓯兒,為夫先送你回去,師傅她老人家也才剛回來,你就代為夫多陪陪師傅。”韓健柔聲道。
“嗯。”楊蓯兒很乖巧點點頭。
韓健送楊蓯兒出了宮門,看她上了馬車,又對侍衛做一番交待。楊蓯兒畢竟對東王府在京城的別院不太熟悉,再加上之前很長時間裡,東王府別院都被荒棄,雖然在這次東王軍進城之後曾做了清掃,卻有很多地方不完善。韓健沒法去親自為楊蓯兒打點,心中終究有些過意不去。
楊蓯兒從馬車車窗看著韓健,目光楚楚,韓健見了便也覺得心疼。不過今日是他跟女皇之間完成夫妻之事的重要日子,心中對楊蓯兒再有愧疚,也只能先放放。
韓健目送馬車遠去,這時候女皇派來接韓健進內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