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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宗廟的大門緩緩開啟,韓健陪女皇緩緩走進宗廟大門之內。大門重新關合,整個大殿之內,遠遠可看到不少的靈牌,而在楊餘篡位之後,楊餘還是很注重對宗廟的維護,整個皇家宗廟顯得一塵不染。
女皇緩緩走上前,韓健卻在後沒有動。他還並不清楚女皇讓他進來的目的。
雖然韓健對鬼神之說不信,但這是涉及到封建禮制大統的問題,他不會怠慢。知道前面是皇家祖宗的牌位,他還是不願上前去有所唐突。
女皇凝望著皇室列祖列宗的牌位,還有懸掛在正堂位置的魏朝各位皇帝的畫像,當看到她父親的畫像之後,即便立在女皇身側,韓健也察覺到女皇臉上有淚痕。
韓健與女皇相處日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女皇脆弱的一面。之前即便是女皇對他冷言冷語,也未曾在他面前流過淚。但到了皇家宗廟這種地方,女皇終究還是沒忍住。
“健兒,你過來。”女皇擦了擦臉上淚漬,突然轉身招呼韓健一句。
“陛下……這……”
即便大殿中除了他二人別無旁人,不過因為前面都是靈牌,韓健還是自然稱呼女皇為“陛下”。而平日裡在人後,韓健就直接稱呼女皇為“瑞兒”。
女皇淡淡一笑,笑容中多了幾分溫馨。令韓健看了,覺得眼前的女皇好像是換做另一個人,知趣而賢惠的女子,溫柔大於威儀。
“還稱我為陛下?”女皇道,“我這次讓你來,便是帶你見我楊家列祖列宗。我們的事,雖然可對外人隱瞞。但對於列祖列宗,可隱瞞不得。”
韓健這才明白女皇用意。既然女皇都這麼說,他也自然不能再縮在後面。適當踏前幾步,與女皇並列而立。
女皇面前。只有一團黃色的墊子,是女皇用來上香叩拜的地方。女皇看著父親的畫像,道:“父皇在上,今日女兒歸來,帶自己相公,來見父皇。”
言罷,女皇緩緩跪下,裙襬都沒擺開。以至於人都有些拘謹。韓健想幫女皇整理一下,女皇磕了一個頭,卻抬頭看著韓健道:“與我一同跪罷。”
“嗯。”
韓健有些為難,畢竟只有一個墊子,難不成他直接在涼地面上跪拜?這年頭可沒有水泥地,地面雖然夯的很平整,終究只是泥地,這裡又不是皇宮內苑,沒有平整的大理石和漢白玉,只有看似很簡單古樸的簡單裝點。
女皇似乎發覺了韓健的為難。稍微挪動了一下膝蓋,給韓健讓出半邊墊子,道:“一起。”
“這……不太好吧?”韓健一笑道。
“在列祖列宗面前。不得有所放肆。我與你即將為夫妻,同跪又有何不可?”女皇像是帶著幾分怨責的口吻說道。
韓健不再多說,與女皇直接在同一個墊子上跪下,但他卻沒磕頭。因為他對這皇家祭祀的理解還不太明白,他不知道自己身為女皇的丈夫,應該對這些作古的皇帝和親王磕幾個頭。
女皇卻似乎並未在意這些,而是像是傾訴一般對著先皇的畫像,道:“今日魏朝遭難,是女兒無道。令百姓受苦,辜負了父皇臨終囑託。而今六弟仍舊在南朝為質。不得歸,將來女兒必當竭盡全力營救他回來……”
女皇的話音很懇切。就好像一個孤女在對著亡父訴說心中的悲苦。韓健聽了,都不由想掉眼淚。想安慰幾句,卻又知道女皇是在對一個亡人傾訴,輕易打斷不得。
“……今日女兒帶健兒歸來。他雖為當初女兒的義子,但我與他並無血緣關係,且女兒雲英未嫁,他不嫌女兒年老色衰,便與他結為夫婦,也讓父皇和諸位列祖列宗有個見證。將來大婚之日,再來向父皇和列祖列宗行禮,今日倉促,卻也只能懇求你們原諒。”
說著,女皇情緒很激動磕頭,像是在謝罪。
女皇身為帝王,與人成婚,卻也只能是來“苟且”,無法公告天下。在女皇看來終究有些恥於言明。她帶韓健來見楊家祖宗,也是想來個私定終身,算是對自己有個交待。畢竟韓健已是有家室之人,而女皇也並不想自己嫁了之後,終究是沒有名分,因為她將來的靈位,還不知是否會有人供奉。
女皇磕頭,韓健覺得沒理由直著腰,便一起磕頭,算是一種承諾。
繼而,女皇道:“起來,也是時候為列祖列宗上香,出去見各位大臣了。”
韓健起身,女皇親自點燃了香燭,上前祭拜過,然後擦乾臉上的淚痕。韓健看了看此時女皇嬌容,陌生也熟悉。韓健心中也有幾分可惜,終究沒法現在就與女皇大婚,將他們的事公告天下。不過韓健是那種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