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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是二更天,燭火跳動之下,女皇寢宮旁小廳裡,女皇悠然而坐,在她面前,立著韓健與林恪二人。
因為韓健的諸多“不軌”舉動,也令他近來想見女皇一面也難,只有在發生大事的時候,他才有機會與女皇這麼正面相對。
“……陛下,相國之位,還是要早定人選。”林恪說了一大通,最後終於將關鍵的一句說了出來。
關於顧唯潘受傷,刺客如何,根本就並非是林恪所關心。韓健也知道,現在江都情勢如何,對於筆桿子出身的林恪來說,也是無關緊要。權力場上的人,從來都是爭權逐利為至上。
“東王,顧太傅現在可還好?”女皇視線落在韓健身上,問道。
林恪有些悻悻然,女皇不問他,也正是因為他之前的廢話中,絲毫沒提及顧唯潘的傷勢如何。女皇似乎也看出來林恪更關心誰來接替顧唯潘,所以乾脆這種問題都不去問他。
“凶多吉少。”韓健冷聲道。
女皇嘆口氣,道:“顧太傅盡心竭力,實在是幫朕做了太多事。朕沒有親自去看他的病情,是朕的失責。”
一旁的林恪緊忙道:“陛下體恤臣下,乃是為人臣者之福。”
女皇瞪了林恪一眼,繼續問韓健道:“東王,對於顧太傅接替人選,你覺得……”
“回陛下,顧太傅剛受傷,而今傷勢尚不明朗,這時候匆忙便定接替人選,不合適。”韓健道。
女皇微微點頭,似乎有同意的意思。一旁的林恪一愣,這君臣之間也這麼融洽了?
“陛下……”林恪想要說什麼。女皇卻抬手阻止他說下去。
“東王,如今朝事那邊可是緊迫?顧太傅,可還有什麼事沒有妥善處理?”
“回陛下。顧太傅遭人行刺之前,正在為籌建佛塔之事忙碌。其它事……都已妥善處理。”
女皇點頭道:“這樣便好。那相國之位,暫且不定人選,還是希望顧太傅能逢凶化吉,早日康健,出來主持朝事。”
林恪在旁心中叫苦不迭,這根本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韓健說了朝廷沒什麼大事,他就不能隨便插話,不然他就是公然跟東王府唱對臺。在這種情況下。整個朝廷都是依附在東王府之下的,唱對臺對他對朝廷來說沒什麼好處,只會讓女皇覺得他“不識大體”。
這次韓健沒有得到與女皇單獨共處的機會,不過對他來說,現在是要早些去顧府將顧欣兒接回到東王府,畢竟夜色已經深了。
等接了顧欣兒,與顧欣兒一同乘坐馬車回到東王府,韓松氏親自出來迎,也順帶問顧唯潘的傷勢。
“大致還好。應該沒什麼大礙。”在顧欣兒和韓松氏面前,韓健對於顧唯潘傷勢的描述便改換了言辭。主要是不想讓她們過多擔心。
“江都的這些官,平日裡只知道對百姓耀武揚威,是時候整措一番。免得再有刺客。還是一問三不知。”韓松氏有些憤然道。
韓健沒多說,帶著顧欣兒到了正廳,才發覺楊蓯兒並未回小院,也在陪著一家人等候訊息。
韓健見楊蓯兒形單影隻坐在一邊,心中不由生憐惜之心,本來他當晚應該陪楊蓯兒,可發生這樣的事,他怎捨得讓顧欣兒晚上獨自流淚而無人安慰?
“健兒,刺客的事可查出些眉目?”韓崔氏見到韓健。匆忙上前問道。
“三娘,你這不是為難我?上次刺殺我的刺客還沒眉目呢。”韓健說著。看了正在傷心難過的顧欣兒,儘管他安慰了一路。可顧欣兒還是難掩傷心之色,“總是別人來刺殺,我們……是否該回敬一下?”
韓健的話,令一屋子的女人都看著他,包括顧欣兒。
“健兒,你在說什麼?”韓松氏上來,埋怨地看了韓健一眼。
“一家人,沒有兩家話。這種事,我不但要說,還要做。”韓健惡狠狠道,“現在不管是誰來刺殺,總歸是要將東王府置於死地。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回敬他們一番。”
韓松氏道:“可你知道是誰派人來刺殺的你?”
“不用知道?算來算去,也不過那幾個,北王府,西王府,要麼就是洛陽的逆賊。除了他們,還會有誰?”
韓健說到這,楊蓯兒不禁低下頭。她心知韓健故意沒說南王府,其實南王府也很有可能派人來刺殺顧唯潘。南王府屢次請援都沒請到,反倒東王府秘密出兵,顯然是準備坐收漁利。南王府因此而展開報復並非不可能。
韓松氏埋怨道:“健兒,你要怎麼做,自行拿主意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