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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回跟女皇提及舊恩怨,情緒有些激動。韓健心想,這老傢伙先是投身北王府,又是投奔朝廷,再委身於西王府,雖說都是隨的楊姓,卻也是不折不扣的三姓家奴,如此的人,到哪能得到器重?
韓健不想打攪女皇和“老朋友”敘舊,便出了營帳。這時候林恪的身影在女皇寢帳之外晃悠。
“林尚書誒和在此?”韓健打量一眼林恪,淡漠的口吻問了一句。
林恪見到韓健,匆忙請安,道:“下官聽聞陛下召見楊回,過來想一探究竟。”
韓健會意點頭,問道:“林尚書認得這楊回?”
“自是認得。以前同殿為臣,怎會不認得?只是後來……唉,不提也罷。”林恪欲言又止,像是很感慨道。
韓健笑道:“林尚書在本王面前也需藏著掖著?有什麼話,不能對本王說?”
“東王是並不知其中典故,這楊回,說起來……也曾是陛下器重之臣。當初隨紹宗皇帝兩徵鮮卑,可說是有功之臣,少年英才呀。可惜……他不思報皇恩,這……一來二去,便做了朝廷的叛臣,實在是……令人感慨。”
林恪見韓健仍舊用冷淡的神色打量著自己,便陳述了一下過往。原來楊回少年得志,曾隨女皇的爺爺紹宗皇帝兩徵鮮卑,雖然兩次征伐都以無功而返為收場,不過楊回卻是立下了不小功勞。之後楊回被派到北邊境穩固邊疆,之後北王府成立之後,他便成了北王府的將領。但其後,楊回還是回到洛陽,但在洛陽朝局中似乎受到排擠,不得已之下才去了西都。投奔了西王府。
韓健聽完,心中不由想,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物。竟還有如此曲折的歷史。難怪女皇見了他會特地召見。
“……東王殿下,說起來。楊回此人,跟您還多少有些關係呢。”林恪突然說了一句。
“有何關係?”
“說起來,這楊回,可是東王您的孃舅,難道東王您不知?”林恪一臉好奇道。
韓健著實有些預料不到,自己的母親,是姓何的,這也是他少年時候無意中聽三娘韓崔氏提及。而一家人對他母親的事,基本是諱莫如深。韓健年少時曾去過一次母親的墳墓,只記得是空墓碑,記得當時他問及韓松氏,韓松氏提及,說是要等找到他父親的骸骨,才會回來與他母親一同安葬,再立墓碑。
而之後這些年,韓松氏沒再帶他去過母親的墳墓,這也是他心中的一個梗。
現在。居然跑出個舅舅?跟母親還是不同姓的?
“林尚書從何而知?此人與我母親,連姓氏都不同,會有何關聯?”韓健不由想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個……實在不好說。其實,這楊回,與東王妃……便是東王殿下您的母妃,乃是異父異母的兄妹,這事……說多了也不好。但就是這麼回事,下官還以為東王殿下早就知曉。失言,失言。”
林恪說完,好似諱莫如深一般,不在繼續說下去。
而這時候。女皇也傳召讓他進去。
韓健帶著些許的不解,進到帳篷裡。這時候楊回正跪在地上老淚縱橫。韓健雖然不知道女皇說了什麼,但一會問問侍衛便也會得知。
“陛下。這些西王軍的叛逆,如何處置?”韓健請示道。
“先行看押,等回江都,朕自會處置。”女皇像是往事不想再提,很感慨說道。
韓健心裡琢磨,這跟自己母親“異父異母”的兄妹,到底關係能到多麼複雜的地步?韓健心中實在不敢多想,但關於他母親的事,本來他了解的就很少,他平日裡面對的姨娘眾多,而他又是再世為人帶著前世記憶而來,本就沒想背下這一生的親情包袱。
“押下去。”韓健命令一聲,侍衛將人都押走,而韓健也告退出去,回到自己的帳篷。
“相公,怎的?心事重重,莫非是陛下那邊有事?”
楊蓯兒本是和衣而睡,見到韓健進來,上前問道。
“蓯兒,你可聽聞,我有什麼舅舅?”韓健問道。
“相公真會說笑,東王府有什麼親眷,相公不知,竟來問妾身?”楊蓯兒白了韓健一眼道。
韓健無奈一嘆道:“今天我從林尚書那聽來點事情,他說,今晚來襲營的,其中有個叫楊回的老將,似乎是我的孃舅。這事說來稀奇,我竟然之前一無所知。”
楊蓯兒側著頭,想了想,道:“那不如,等回去之後問問幾位郡王妃,或許他們知道呢?”
韓健心說,要等到回江都問他的姨娘們,還不如直接開門見山去問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