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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夙身為女子,根本不清楚雨花樓是什麼地方。林詹心裡清楚,但卻有些徘徊不敢隨行,來清虛雅舍消費一次他都有些承擔不起,更別說去雨花樓,在那等銷金窟裡一次沒個十兩八兩銀子根本應付不來。
“林兄,今日慶祝怎少得了你,今日我做東。”韓健笑著拍拍林詹肩膀,“至於林姑娘,這兩天茶寮沒開張,你不回去準備準備睡個好覺,明天早晨重新開你的營生?”
說是慶祝,林詹作為得益者應該請客,但他此時也不逞強。等送林小夙離開,一行人於黃昏時出了清虛雅舍,遇上個難題,誰都不清楚雨花樓到底在哪。
司馬藉打量著楊曦,語氣不善道:“楊公子,你提出來的去雨花樓看西柳表演,你不帶路?”
楊曦歉意道:“這個……我只是聽聞,雨花樓是洛陽城很有名的官妓所,卻並不知在哪。”
韓健無奈一笑,正要讓東王府侍衛去打聽打聽,一直不做聲的林詹道:“幾位……在下知道雨花樓的確切位置。”
韓健這才想起還有林詹這個好向導,林詹畢竟是洛陽城的捕頭,巡邏時少不得走街串巷。
“那就由林兄引路。”
洛陽城日落黃昏時恰逢晚市,也是洛陽城一天中最熱鬧的時候,遇上哪條街趕集,街道更是熱鬧到連插足都難。越是這樣,人越是愛往這樣的地方擠。
等一行在林詹引領下到了一條不寬的巷子口,韓健不禁皺眉,巷子雖然人來人往,但跟他印象中氣派的煙花場所有些不同。
“少公子,雨花樓的確在裡面。”林詹言語間肯定道,“這裡名叫清流巷,是洛陽有名的花街柳巷,雨花樓是其中最有名氣的,很多達官貴人都常來。”
韓健瞅了眼巷子外面的空地,果真停了不少的官轎,還有專門為這些官轎的轎伕專門開的營生,茶寮小攤應有盡有。
韓健心想這應該跟八大胡同差不多,窯子這種場所一般扎堆才有人氣。
“那還等什麼,進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有需要探索之時,司馬藉總是一馬當先。
既然要逛窯子,就不能帶侍衛進去,韓健先讓侍衛在外面等候,這種地方魚龍混雜,韓健也怕出什麼亂子,所以沒讓侍衛直接打道回府。
如此一來,一行只剩下韓健、司馬藉、楊曦和林詹四人。
“林兄,你對這周圍是否瞭解?”進去的路上,韓健問道。
林詹慚愧道:“在下當值時候也曾過來巡查,但手頭拮据,一直沒機會到裡面見識。這周圍的地保都有官府背景,出了事,輕易不會由我們廷尉府來插手。所以……在下也不太熟悉此處。”
韓健點點頭,黑社會也有黑社會的秩序。
他也有疑惑,林詹已經二十多歲的人,沒成婚,也不嫖不賭的,難道連個相好都沒有?
正在此時,一個搖頭晃腦的身影出現在身側,那人一見到韓健等人,高興一叫:“嘿,真是你們?”
韓健斜眼一撇,直皺眉頭,他來洛陽時間不長也沒認識幾個人,而此人卻是他“認識”的,不能稱之為朋友,甚至可以稱之為“敵人”。
正是在清虛雅舍跟他們起過沖突,後來還鬧成了東王府和南王府大沖突的南王府“表少爺”黃烈。此時黃烈長衫在身,做的是儒生打扮,一副人模狗樣。
“呀哈,你小子想怎樣?”一見到黃烈,司馬藉馬上擺開架勢,作迎戰狀。
黃烈趕緊後退兩步,笑了笑道:“幾位不要誤會,在下沒有惡意。都是同道之人,所謂同道人不打同道人,再說上次的誤會不是都解開了?”
黃烈雖沒敵意,但司馬藉仍舊很謹慎。韓健一瞅這黃烈出來連個隨從都沒帶,而此時南王府的人都已經離開了洛陽,估計他是沒撐腰的不敢鬧事。
“黃公子沒隨南王府車駕一起南歸?”韓健沒示以友好,也沒表現出敵意。
被問及此事,黃烈神情有些無奈,道:“姑父和叔叔給我在洛陽兵部謀了個差事,讓我在這裡呆上一兩年再回去。如今孤家寡人也……”
韓健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所說的“姑父”是南王楊洛川。韓健心中冷笑,這傢伙純粹是咎由自取,來個洛陽還惹是生非差點令東王府和南王府動干戈。
可能正因如此,南王覺得他礙眼,把他留在洛陽城算是給他個教訓。
“哦,難得。”韓健道,“不打不相識,黃公子不嫌棄的話,那就一起?”
“不嫌棄,不嫌棄。”黃烈絲毫沒把自己當外人,笑呵呵湊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