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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試這樣的大考,為了防止閱卷官認得考生的字跡,或者是考生在考卷上作出標記,所有考卷一律經過謄寫後再行批閱。謄卷的事本來應該是考試結束後幾天內,禮部找人專門來做這事,但因為舞弊案發生,禮部也提前找人謄了作弊考生的考卷。
韓健心想,這也就是說,除了作弊考生的謄卷,其餘考生的卷子一律都帶不出去。
“那先把謄卷給我們一份,我們拿回去看看。”韓健道。
楊曦有些不太明白韓健的意思,照他看來,應該先留下多查閱一下,因為韓健之前說過要連那些沒涉及作弊考生的卷子一起查閱。韓健卻感覺出來,這次是對方有意設下的一個局,他們再怎麼查也不會有結果,真正有價值的線索應該在被燒燬的南庫房的考卷裡。
韓健親自拿了謄卷,與楊曦和司馬藉往考試院門口走,本來他想去看看阮平的情況,但阮平已經被轉到大理寺的牢房,韓健知道要去大理寺探望阮平,要經過不少的手續。現在他主要先要證明阮平是無罪的。
等三人到考試院門口,此時三皇子楊餘也帶著人過來查問科場舞弊的事。楊餘很為三皇子,也算是個謙謙有禮的君子,只是歲數上,楊餘要大楊曦六歲,而今已經二十四歲,已經成家。
韓健和楊曦上去見禮過,楊餘顯得很客氣,雖然韓健幫的是楊曦,他也沒對韓健表現出什麼排斥的舉動。匆忙打過招呼後,韓健三人回到清虛雅舍,此時已經是上燈時分。
二十幾個考生的考卷,花不了太長時間就可以看完。韓健主要看的還是阮平的考卷,阮平前兩場的四書文義和時務策答的都很好,跟他平時的學問沒什麼出入,不像是作弊後的結果。
司馬藉看完後感慨道:“阮平答這些一套一套的,他沒作弊答的也比那些熊包蛋強。那些熊包蛋說他作弊,分明是眼氣。”
韓健沒好氣道:“考試都是分號舍考,他們也不知道阮平卷子上寫的什麼,何談眼氣?”
司馬藉一時無話應對。
阮平一直都是身在江都,而這次江都考生過來考試的也有不少人,那些考生也佩服阮平的才學,但若論才學,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光是佩服,別人不會要到誣陷他的程度。主要問題是,江都過來的考生當中,涉及到作弊的只有阮平一個,但卻牽涉了不少淮陰學派的考生,而阮平進洛陽後跟這些同門沒什麼來往。
楊曦見韓健不語,不由問道:“韓兄,這些考卷,你可看出問題?”
“嗯。”韓健指了指那個叫“蘇某”的考生,道,“你看看這份考卷。”
楊曦拿“蘇某”考卷在手,看過之後,不由感慨道:“分析精闢,此人有大才。”
“是不是大才不好說,也可能是預先知道了考題,找人先作了題。這文筆老辣,的確不像是個出入試場的考生所能作出。”韓健道。
楊曦再仔細看看道:“的確,感覺……像是某家大儒所寫……”
韓健道:“關鍵不在他文筆和用詞,只是……其他人都有名字,而他只是為‘蘇某’,難道說,蘇某就是他名字?“
一旁的司馬藉笑道:“世上怎會有人叫如此怪異的名字?一聽就是假名。”
“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韓健道,“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以至於連此人的姓名都要隱瞞?你們看看其他考卷,就算是謄卷,因為這是涉及到舞弊案情的,也都把名字詳細羅列,可就這蘇某,連個名字都沒有?隱約記得,上屆會試陛下欽點的狀元,也是姓蘇,只是後來姓蘇的死了。”
楊曦點頭道:“我記得,那人叫蘇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