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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說的語速並不快,從他說完,旁邊幾個人都在靜默中,他們大概也投身到這個蘇廷夏的角色中,在想這個人到底是多麼的堅毅不拔。三屆科舉,居然能兩中狀元一中榜眼,這樣的人如此大才,胸中必然也有藏有丘壑,選擇的報復揭穿方式如此迂迴也就在情理之中。
楊曦道:“韓兄之推斷雖然合情合理,但現下蘇廷夏人已失蹤,很可能已經被那些人擄走,我們找不到他這個證人,如何求證此事?”
“我說過,若蘇廷夏背後無人協助,他完不成如此精密部署。背後一定有人幫他,而今,舞弊案草草結案,這也說明,幕後之人不想令此事事態擴大,因而要趕緊在蘇廷夏再次露面之前將事情壓下去。所以我料定,現在,蘇廷夏仍舊在洛陽城中。”韓健若有所思道。
“若他真知道那麼多內幕,又有那麼多人在搜捕他,他不趕緊離開洛陽城還敢留下?”
韓健以己度人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在兵法之道中所謂燈下黑,要藏在別人最想不到的地方,自然就是……”
“自己家?”司馬藉突然大叫道。
韓健一笑道:“他未必有那麼大的膽子,但我料想,他應該藏身於離家不遠的地方,就算是出事,街坊或許也能幫到他。林姑娘,就要勞煩你回去走一趟,到街坊中打聽一下,看看有無線索。”
林小夙連忙應聲點頭。
楊曦有些著急道:“現在我們找不到人,三哥又急著草草結案,如此若是找不到蘇廷夏,豈非線索便石沉大海?”
韓健微微一笑道:“我們不是還有原考卷嗎?拿出原考卷的字跡對比一下,不就知道到底是否為蘇廷夏一人所作?”
“是啊。”楊曦眼瞪的很大,心中激動了一下,卻馬上有些失望,“韓兄如何料定,不是蘇廷夏事先作好題目,令其他二人背熟後,再由二人自己答題?”
韓健道:“因為按照魏朝科舉制度,直到考試前一天,陛下才會將考題交給禮部尚書,再由禮部轉呈給考試院,第二天開題前必須檢查封印。其中步驟絲毫不得馬虎。如此制度下,便是禮部尚書也不敢碰考題。就算他敢碰,一天時間,也難以找人把考題答出,再令人背出,到考場舞弊,所以我料定,替考者冒名頂替才是正途。因為考試院考生眾多,檢驗身份一關是最容易打通的。”
“哦,那還等什麼,趕緊對比考生編號找考卷。”司馬藉說著已經行動起來。
等看過原考卷,在場所有人,包括盧紹坤也安靜下來,因為跟韓健所料定的一樣,三份考卷的字跡完全是相同的。
盧紹坤身體都有些發抖,道:“這……兩個人,都已經進入朝廷,身為朝臣……東王殿下,是哪些人如此斗膽包天,敢作弊……欺君罔上?”
韓健搖搖頭道:“雖然我暫時不清楚是什麼人在幕後主導舞弊案,但從上三屆考試,再到本屆考試院南庫房著火,算算……至少他們做這件事也有十幾年時間,那時候,恐怕……陛下也尚未登基吧?”
“陛下都未登基?”司馬藉咧咧嘴。
韓健微微點頭,道:“替考者,絕不僅僅是蘇廷夏一人,蘇廷夏不是第一個,也並非最後一個,只因為他脫離了那些人的掌控,且才學太盛,才遭致殺身之禍,才有昨日舞弊案揭發。若我所料不差,舞弊者的主要目的,是扶植一批人進入朝廷,左右朝局……”
“什麼人?”盧紹坤緊忙問道。
韓健看了盧紹坤一眼,本來他心中已經明瞭,但盧紹坤畢竟跟他不是一個陣線上的。所以韓健只是微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