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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餘終輕如此輕描淡寫官方的回答,韓健終於明白南齊為何要派他來迎接自己。感情是派個笑面佛來,不管問什麼都會以官方套話應對,然後來個一問三不知,最後還讓你感覺到笑容如沐春風,來個賓至如歸。
韓健面對如此回答,也不怒,反而一笑問道:“不知餘學士跟朱上師走的近,還是跟謝相走的近些?”
饒是餘終輕是笑面佛,也被韓健這問題問的一愣,隨即他再一笑道:“東王說玩笑話了,哈哈……”
說是玩笑話,卻不由自主摸了把冷汗,這問題是相當敏感,他沒料到韓健真能問出來。
韓健也是一笑,去跟司馬藉和張行交待歇宿事宜,裝作沒看到餘終輕的窘態。
其實韓健在問這個問題之前,已經料想到餘終輕和蘇晉應該既非太后黨,又非謝黨的人。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兩邊都要平衡的關係,自然會派出中立的官員出來迎接。但此二人也有可能是別的輔政大臣的派系,只是不太礙眼。
當晚,韓健便已經在金陵的國驛館落榻。
齊朝人給韓健安排的房間倒也很奢華,據餘終輕所言,這裡曾是楊曦剛到來時住過的地方。當時餘終輕子時隨口一說,韓健也並不知真假,但他卻知道,現下楊曦的日子應該不太好過,可能被扣押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東王府的侍衛,除了一部分安置在國驛館之外,還有一部分被安置在距離國驛館不遠的客棧內。本來齊朝人準備將韓健的侍衛安置在就近的軍營,但就近的軍營也在外城,韓健自然感覺到不放心,便決定讓她們找家客棧住下,隨時好有個照應。
到了晚上,國驛館外圍的護衛是由南齊人來完成。南齊負責守衛國驛館的也就十個八個士兵,平日裡把門一關他們便可以高枕無憂。但現在魏朝使節在此,而韓健隨時還會派人去跟不遠處客棧住的侍衛聯絡,因而門也不能關。這些齊朝的侍衛便無精打采往國驛館的門旁一坐,兜著手扛著長槍捱過長夜。
“……少公子。我看了,這國驛館有前門和後門,前面有九個齊國的崽子幫守著,後門就四個,不過後門是關的。我們在裡面佈防了一下,安全問題應該可以保證。”司馬藉跟張行一起安排好侍衛的事,過來跟韓健稟報。
“身處敵境,我們隨時也要小心些。”韓健道,“安排好就先去休息。”
司馬藉點點頭,畢竟剛到地方。而此行又有些倉促,韓健帶的人也不多,且都是侍衛在地方上沒有哨探來幫忙調查事情,就算要著手調查楊曦的下落,再設法營救。也要等來日再準備。
可誰知當晚,韓健剛入睡便在一陣急促的鑼聲中醒來。只聽國驛館正門外面鑼聲宣揚,人聲也不小,似乎很混亂。
此時不管是司馬藉和張行以及眾侍衛,還是南齊負責把門計程車兵,都無法入睡。
韓健穿起衣服走出來,雯兒揉著眼睛跟在後面。司馬藉是剛起,張行卻是從外面剛查完情況回來。
“外面什麼情況?”韓健問道。
“回少公子,外面一處院落走水了,似乎是在救火。”張行一臉不解之色道。
“走水?”韓健皺皺眉看著鑼聲起的方向,哪裡有一點火光?
張行補充道:“可我們沒發現火頭,只是見大批人在敲鑼。也有火龍隊的人走動……”
韓健冷冷一笑,顯然有陰謀。什麼著火救火是假,來破壞他們的清夢是真。
“派出人,小心提防著些,總之走水救火的事與我們無干。”韓健下令道。
“是。少公子。”張行行禮,馬上出去安排。
韓健的意思很簡單,外面鬧就讓他們鬧,想讓他們抽調人手幫忙不可能,以防備有宵小會趁亂過來行刺。韓健知道自己的價值沒楊曦那麼大,南齊人可能會盡快將他打法回魏朝覆命,也有可能會扣押他,但也有可能暗中找人將他殺了。
現在南齊朝廷內部也很複雜,若是派系之間為了權力鬥爭,而派刺客來刺殺,再栽贓到別的派系身上,那他韓健就成了冤大頭。韓健要防止自己被人所利用,先暫時處在中立中,保全好自身的力量,再從長計議。
韓健抵達金陵的第一天,就落了個夜不能寐,一晚上外面都亂哄哄的。韓健倒還好一些,他畢竟可以透過靜修來達到休息的效果,但下面的侍衛卻沒那麼好的定力,一晚上下來,不管是不是巡夜的都是熊貓眼,看上去有些疲累的模樣。
韓健甚至覺得這或許就是南齊人的詭計,讓他們休息不好,這樣就無心去管楊曦的事。人畢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