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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河兩岸的局勢仍舊僵持著,北王在得知洛陽城中發生的異況之後,暫且保持了剋制,無進無退。朝廷在六月初五和六月初六再次派出使節隊伍前去黃河以北北王營地交涉,這次北王卻扣下使節,未對朝廷作出任何交代。
北王突然進兵南下,使洛陽城內突然變得蕭條。若非洛陽城四面圍牆城門緊閉,或許逃難的百姓早就湧出了城。儘管朝廷接連幾日都派人到城中各處去安撫城民,但收效並不大,在戰亂面前百姓是很懼怕的,不管這到底是否天家正統的爭奪,不管戰爭是否針對百姓,百姓們心知,只要有戰爭就會有死亡,就會有屍橫遍野餓殍滿地。
為了令城中局勢徹底安撫下來,女皇下旨,召城外一支戍衛軍隊進城。普通百姓只知道有軍隊進城,是哪路軍隊,有多少人馬,由誰率領,不但普通百姓不知,連朝廷裡的大臣很多也不知曉。韓健和洛夫人的人出去打探,也未得到確切的訊息,這讓韓健更加謹慎起來。女皇的這一部署已經稍微打亂了他的節奏,韓健知道,女皇調兵進城,跟他的目的大致相當,也是為了防備城中可能發生的軍中譁變。但調集其他進隊進城,同樣也會有風險。
到六月初七,洛陽城內已經出現小股的騷動。一些亂民趁機出來鬧事,朝廷以廷尉府和護衛所平息了小股騷動。
到六月初七黃昏,整個洛陽城大街小巷已經沒有行人,只有偶爾有官府的人結隊而過。
六月初七黃昏,東王府外一片平靜。但在東王府之內,氣氛卻有些緊張。
韓健再次召集了一次小型的會議,商討關於當晚的一些行動。韓健已經感覺到,北王軍已在黃河北岸駐紮了四五天,已經到了極限,再下一步。洛陽城內便會出現騷動。若是洛陽城內無騷動,只有北王軍強渡黃河這一種可能,但後者的可能性很低。
東王府的這次小型會議,參加者只有韓健、司馬藉和大西柳三人。準確說。這不能算是一次會議,而是韓健對當晚行動的一次部署。韓健提前已經把張行派出去,在這樣一個特殊時間裡,東王府有任何人員調動都不會逃過其他勢力的眼線。因而韓健很小心,在行動之前兩天,便讓張行帶著東王府的大多數侍衛離開。在當晚的行動中,韓健並不會提前出場,他留在東王府吸引到各方勢力的眼線,讓別人以為事情與他無關。
韓健的部署會議用了小半個時辰,會議之後。大西柳趁著夜幕降臨,匆匆離開東王府別館。當下洛陽城中仍舊在戒嚴,大西柳要回去也要過不少的關卡。不過好在韓健在晚上的行動中,安排給洛夫人人手的任務並不重。
等大西柳走了,司馬藉才問道:“少公子。我何時動身?”
“等吧,估計在半夜左右,還要看城中的動靜。”韓健看著窗外的夜色,此時才剛上燈時分。雖然他來到這世界後,也算經歷過一些大場面,但在今晚他還是略帶緊張。這次的事事關重大,若是做不好。不但北王饒不了他,連女皇也不會饒他。韓健已經準備好,若是今晚的行動失敗,那他就趁亂離開洛陽,到時回江都或者是隱姓埋名也有可能。
到此時,韓健也覺得自己所做有些太拼。其實他沒必要把事情做的如此極端,但他還是忍不住做。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很刺激的事。
與此同時,皇宮燁安閣內燈火通明,女皇剛讓樞密院和兵部的人退下。又召集了六部和上聽處的大臣,商討在這幾日中如何保持洛陽城內的安穩。北王大軍壓境,朝廷只在黃河南岸設立了一道百多里長的河防線,而整個洛陽城卻是內部空虛,令局勢在往惡化的方向發展。
在這次女皇召集六部和上聽處大臣的會議上,有大臣提出了連樞密院和兵部都沒敢提出的意見,就是把朝廷所有軍隊調回洛陽城內,以洛陽城防來作為屏障。而不是這般把兵馬調去守黃河令自己空虛。
首先提出來的是上聽處首席大臣顧唯潘,顧唯潘為人耿直,但他也少有會有如此“進諫”的一面。在顧唯潘提出之後,其他大臣也跟著附議。
“陛下,如今城中亂象叢生,完全是將士在外,民心不穩。或只有將將士調歸城內,才可安撫民心,同時禦敵。”
女皇並未怪責顧唯潘和一些大臣的進諫,她只是微微搖頭道:“洛陽乃千年之都,朕不想令洛陽內遭逢戰火。此事不容再提。”
女皇這麼說,就是說女皇主意已定,這場仗不會以洛陽城防作為最後決戰的戰場。顧唯潘等人也不再敢提什麼事。後面的會議,主要是圍繞洛陽城民生。因為城中物價飛漲,女皇決定,在來日城中設立官家的救濟所,賑濟城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