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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道:“這半天,你去了何處?”
“我去請示了陛下的意思。”韓健這時候也懶得以“在下”自稱。
“那陛下意下如何?”
“陛下說,戰。”韓健隨口道。
楊蓯兒微微蹙眉,她雖然感覺是被韓健處處壓一頭,但她畢竟有起碼的判斷力,自然知道這不會是女皇的原話。
楊蓯兒沒好氣道:“你自己說要安排什麼空城計,現在追兵已經到河岸,距離我們也就二三里,你居然沒作出任何安排?”
“都說了是空城計,還需要作何安排?”韓健反問道。
“那你計策到底如何?你總該讓將士們明白,就算不給士卒解釋,你總不會連我也都置之不管吧?”
韓健道:“我們現在就是空城計,說白了就是坐以待斃。讓孫少謙以為我們這裡有大批的伏兵,是誘惑他渡河過來,令他不敢一戰而撤退。”
楊蓯兒本來聽“空城計”有名有來頭的,還是“諸葛孔明”的大招,她以為是自己才學淺薄才沒聽過。當得知空城計原來就是這麼一副大開中門任人宰割的計策,登時不是想撕了韓健的臉,是想撕了韓健的皮。
“你說什麼?”楊蓯兒怒不可遏地打量著韓健。
韓健一臉無所謂道:“楊小姐沒聽清楚,還要我再重複一遍?”
楊蓯兒儘量平息著自己的怒火,來回踱步,她開始有些懊惱為何會輕信眼前這男子,就因為自己覺得被處處壓了一頭?
“你說讓追兵以為我們有追兵?你當追兵是瘋子?我們從何來的援軍?”楊蓯兒覺得以理服人才是反扳一城的良策。
“難道楊小姐忘了我們東王府的援軍?”韓健道,“雖然我們不清楚援軍到底到了哪裡,但肯定的是,距離洛陽城應該不算太遠,追兵如此匆忙趕來,連休整都不休整就要發起一戰,想必是他們也知道了這支援軍的存在,怕夜長夢多!”
楊蓯兒細想了下,倒覺得有幾分道理。急行軍後就派出先鋒軍往河岸這面過來,的確不像是一個久經戰陣老將領的風格,那就說明帶兵的孫少謙也在顧忌東王府的援軍。
“那怎麼才會讓追兵相信?”楊蓯兒這次已經沒之前那麼生氣,問道。
“我們這不就是讓他相信?”韓健看著河對岸已經出現的火光,道,“以追兵的作戰經驗,他們應該也與楊小姐有同樣的軍事頭腦,他們也該清楚在叢林中並非設伏優良之所,反倒是自取其滅。就算我這個牛犢子不明白,楊小姐也該懂,所以他們一見到我們在叢林中,首先就會想到我們可能另有安排。
此時我們再自己暴露行藏,甚至我會親自走出,點明瞭方向讓追兵渡河來,他們更會覺得其中有詐。我們可以如此無所忌憚地恭候他們渡河,除了援軍到來,還會有別的解釋?”
楊蓯兒想了想,登時不由隨著寒風打個冷顫,這麼險的招數,她自己就算能想出來也沒膽子去做。本來六百打三千,都是騎兵,未必沒有一戰的能力,在她看來這一戰可以打。可韓健卻考慮的多,認為這一戰毫無勝算,而要以這種險中求勝的方式來瓦解追兵的心理。
“你去,孫少謙會相信?”楊蓯兒冷聲問道。
“楊小姐的意思,是要一起去?”韓健笑道,“那是求之不得,我還怕孫少謙見到我這張可惡的臉,想到他兒子的死,會不顧一切渡河來。有楊小姐則不同,他更會以為這是我們聯手布起的局。楊小姐,到時你不會膽怯,而露出破綻吧?”
“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膽略?”楊蓯兒挺起胸膛喝問道。
韓健看了楊蓯兒挺起的前胸一眼,微微一笑,道:“那在下可要拭目以待了。”
隨著夜色的完全降臨,追兵的先頭部隊已經到了河對岸。因為發現他們要追的人馬也就在河對岸不遠處的樹林中紮營,而情形又與他們之前得到的指令完全違背,因而先頭部隊也只能暫時駐紮在西北岸等候後續大部隊的到來。
“楊小姐,你別如此激動。”韓健看楊蓯兒神色還是有些拘謹,有意說話令她放鬆下來,“我知道你是看對面陣型疏鬆,想主動出擊。”
楊蓯兒冷冷瞥了韓健一眼,道:“你當我看不出來,他們是故意擺個破綻,誘我們主動出擊?”
“哦?是嗎?”韓健笑道,“看來在下的行軍常識還是不如楊小姐豐富,以後有機會,定要討教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