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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很涼,河兩岸如同一場無聲的啞劇,將士各自在做著自己的事情。但隨著追兵中軍的到來,短暫的寧靜也告一段落。河北岸,火光點點,騎兵黑壓壓地列陣,卻並未第一時間發起衝擊。
見到追兵的主力到來,韓健也知道到了最關鍵的時期。他提了提佩劍,發覺自己無事可做。本來可以學著孔明在城樓上彈奏一曲,可惜無琴,就算是有琴,黑燈瞎火的對面也看不清他到底在做什麼。
此時擺在韓健面前的,最好的莫過於追兵退兵,無論是出自孫少謙被這出空城計所迷,又或者是孫少謙有基本的忠君體國之心,只要追兵能退,那接下來幾天,他們都是安穩的,這幾天時間他們可以行出至少幾百里路無追兵。但有些事韓健也知道不能想當然,若是河對岸的追兵不肯上當,那只有血戰一途。雖說雙方軍力比對是六百比三千,可他們也並非全無勝算,韓健之前將自己一方看衰也是為絕地重生。
時間在一分一秒流逝,到最後,終究還是成為這麼隔河對峙的啞劇。追兵未退,卻也沒進攻。
作為跟韓健一起做“空城計”主角的楊蓯兒有些急迫,她不想就這般乾等,她只能再次質問韓健:“如此是哪般?計策成還是不成?”
“要是不成,追兵不是早就殺過河來?”韓健氣定神閒道。
楊蓯兒叱道:“可追兵也未退!”
韓健一嘆道:“追兵花費一天時間才追到這裡,若是楊小姐,會輕易被眼前迷象一唬,就貿貿然退兵?”
楊蓯兒微微釋然,道:“必然不會,這般全軍上下定然不服。”
“嗯。”韓健道。“下令下去,就地紮營,就當追兵不存在便可。至於將士。可先卸甲休息。”
“卸甲?”這次楊蓯兒不能理解了,雖然可能空城計稍微有效。可也不能因此而讓自己的將士“卸甲”,要此時追兵殺過河來,將士措手不及之下不是等著挨宰?
可韓健顯然不這麼認為。在韓健看來,既然計策有效,那就再填一把柴,徹底迷惑河對面的追兵。他料想,孫少謙也應該很清楚東王府和南王府將士有多少,六百將士。還未等開戰就卸甲等死的事,孫少謙定是聞所未聞。見到對面紮營休息,而且將士卸甲,越是老練的將領越清楚其中有詐,只有那些初出茅廬的將領才會以為這是進攻的最好時機。
韓健見後面將士的營地已經差不多紮好,說道:“楊小姐,我看現在前面也不需要我們兩個。乾脆先回去休息下,這兩天奔波勞碌,我也有些累了。”
說著,韓健還打個哈欠。
“你要去休息?”楊蓯兒問道。
“不休息。明日哪有時間繼續趕路?”韓健道,“這一路上,要抓住任何機會來補充體力。只有這樣才能拜託開追兵,回去見自己的父母親人。”
楊蓯兒沒想到韓健會在這當口提及親人,想到自己的父母,楊蓯兒突然也有些羞慚,當初她是違背了父親的命令,私自送東王一行北上。這一回去,就算她是南王二小姐,不會因違背軍令而被斬首,也會因此而得到處罰。日後她自己的便宜行事權力。也必然會被收緊。那也就離她嫁人的日子不遠了。雖然她眼中的黃烈沒什麼本事,但縱觀整個南王府豫州之地。黃烈算是她最佳的夫婿人選。楊蓯兒不禁悲哀的想,要是回去要嫁給黃烈。還不如直接戰死來的痛快!
此時韓健已經穿過雪地回到營地裡,將士已將營地紮好,在埋鍋造飯後,很多人已經飽餐一頓,正不知是該進去休息,還是隨時準備應戰。東王府和南王府的人都過來請示,詢問下一步的安排。
“都進帳篷避避風,外面太寒。”韓健語氣平和道,“就算睡不著,也暫且歇息一下。明日還要趕路。”
張行領命下去安排,而南王府的將領則並未馬上去安排,轉而用問詢的目光請示楊蓯兒。
“按照東王的話去辦。”楊蓯兒冷聲道。
這時候南王府的將領才下去傳令。
韓健見楊蓯兒如此配合自己,不由報之一笑,道:“楊小姐不怕計策不成了?”
“成不成都如此了。”楊蓯兒嘆道,“以現在下面將士的狀態,很難應付這一戰,索性就先休息。提醒你,要是追兵派出細作來繞過樹林,探查我們的後方查到我們並無援軍,那此計就會立時被揭破。”
“楊小姐放心,這點我早有安排。”韓健微微一笑道。
“那是我多嘴嘍?”楊蓯兒聽韓健說的如此輕描淡寫,自然以為是韓健是看不起她,她有些生氣要避開。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