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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事實,證明謀朝篡位之事卻有發生,他們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三娘,顧首席他們可都過來?”韓健沒時間多說,上前便直接問道。
“都在車上。”韓崔氏道,“不過顧太師堅持要將崔博儒的棺槨帶上。”
韓健心說就是顧老頭麻煩事多,不過當晚要不是顧唯潘不計前嫌雪夜祭崔明禮,也不會在京城中引發如此轟動的效果。
此時車駕隊伍很龐大,不但有東王府和南王府的隨從,還有一些下人和夥計,而韓健要帶走的人一個不落,連清虛雅舍從大掌櫃林小夙到下面的夥計都在其列。韓健很難想象,這樣一隻龐大而臃腫的隊伍,出了城能走多快,楊餘聞訊派兵追來,還不是隨時都能追上?
韓健此時也顧不上考慮太多,正要揹負著女皇上馬車,忽而一隊衙差過來。東王府和南王府侍衛怕是楊餘派來的,都是兵刃相向。
衙差中,走在當前的是廷尉少府林詹。林詹一來,並未見到韓健所揹負之人,先是對韓健行禮,而後道:“少公子,濟王已下令,封鎖洛陽城門,且調城外兵馬入城。濟王還下令廷尉府,前來圍堵東王府和南王府車駕一行。”
私自調兵入城,等於是謀反。韓健知道楊餘在當晚夜祭之後已經迫不及待要弒君自立,一旦讓楊餘知道女皇被人救走,定會不惜一切追逐,否則他就是公認的逆臣。
“林兄,你這是?”韓健看著林詹。雖然林詹是他舉薦起來,才從一個小小的廷尉府捕頭,半年不到就擢升為廷尉府少府,可在如此事關功與名的時候,他還是要問過林詹的意思,到底是要功名富貴,還是要名聲名節。
林詹道:“在下絕不會為亂臣賊子效勞,我已與廷尉府弟兄們商議過,他們都願意追隨少公子離開洛陽。”
韓健拍拍林詹肩膀,道:“林兄不愧能得到陛下信任!”
韓健揹負女皇上了馬車,他則騎馬而行。一行直接到永通門前,永通門城門校尉於梁早已等候多時,見到車駕過來,於梁親自開啟城門。車駕相繼而出,韓健則在隊伍之後,等車駕出去,韓健正要勸說於梁一起走。於梁卻對著車駕的方向拜了三拜,道:“城門衛為城門而生,守得節義,死而無憾!”
韓健沒想到這時候的於梁還會忠於職守。在如此有原則人的面前,韓健即便敬佩心起卻也無法勉強,行禮之後,韓健不得不緊忙上馬而去。
到了城外,一行與之前駐守在城外的東王府和南王府士兵匯合,一同往東南淮河方向而去。才走了不到兩個時辰,隊伍就開始出現“逃兵”。
此次南下車駕雖多,但也並非每個人都能坐上車駕,很多人需要靠兩條腿跑路。開始一段時間他們還能吃得消,可過了一兩個時辰後,感覺自己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的,就有人逃走。
開始時有逃兵甚至被張行派人拿住。但韓健知道這根本不是行軍打仗,別人只是貪生,沒必要一路跑著跟他們去送死,能放人一條活路也是應該。韓健下令不追責逃走人,於是到了中午,車駕第一次停下來休息時,後面跟著跑的已經寥寥無幾,而車駕則是擠滿了人,甚至有的車駕還因此而損毀。
昨夜一場大雪,已經令洛陽城外的道路十分難行。韓健一路上也觀察著路況,在洛陽周圍的官道上還能好走一些,可越遠離洛陽,路況也會逐漸變差,而洛陽城派出的追兵,必然會以騎兵為主,輕騎在這種道路上行動可比馬車要方便的多。
車駕剛停下來沒多久,便有快馬趕來相報,說是洛陽城已經派出追兵而來,領兵的人跟韓健有過節,是東武衛大將軍孫少謙。當初孫少謙的獨子孫保被打死,女皇未替孫少謙撐腰,反倒幫了兇手,自此之後孫少謙一直稱病不出。
韓健嘆道:“竟會是他。”
楊蓯兒問詢後策馬過來,上來便問詳細安排阻擊的情況。孫少謙身為東武衛大將軍,是十二衛所中赫赫有名的將領,楊蓯兒不敢怠慢。
“楊小姐,現在有多少兵馬追來,暫且不清楚。與其貿然分兵,不如加緊多行路。”韓健道。
楊蓯兒有些生氣,在以往,那些耍陰謀詭計的事被韓健處處牽制她也都忍了,現在輪到她的擅長行軍打仗,韓健居然還想指揮她,她心裡就沒那麼容易忍。
楊蓯兒喝問:“行軍之事,豈是你所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