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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也未料到楊蓯兒這時候跟他犯犟,他們經過一上午的緊趕慢趕,才走出洛陽城幾十裡,在無援軍的條件下以何跟追兵一戰?不過如同楊蓯兒所言,繼續逃跑也不是辦法,畢竟追兵總有追上的時候。
現在就面臨一個結果,逃也是死,留下應戰也是死。以楊蓯兒剛毅的性格,就算站著生也不願橫著就死,可韓健想的不同,他想,就算要開戰,也要找一個合適的地形,而且稍微遠離洛陽城再開戰,這樣可以延長朝廷派出下一支追兵的時間。
“車馬勞頓一上午,人也困頓,無一戰之力,還是先走。”韓健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道,“我們疾行,就算孫少謙的輕騎追的再快,也要等晚上才會追上。趁著夜色,我們更有勝算。”
本來楊蓯兒以為韓健對軍事一竅不通,之前提出的逃繼續跑路也僅僅是為逃命。但她聽到韓健要趁著夜色開戰的想法,也不由一愣,她仔細想一下,似乎也沒理由辯駁。
“楊小姐,意下如何?”韓健問詢楊蓯兒的意見。
“可行。”楊蓯兒雖然同意了韓健的提議,但臉色仍舊並未好轉。
上馬要離開東王府車駕時,楊蓯兒心想,他不過以藉口逃命想了個由頭。心裡仍舊對韓健的軍事才能嗤之以鼻。
這也怪不得楊蓯兒目中無人,韓健畢竟初出茅廬,在他首次於宮廷夜宴上發瘋癲之前,誰人還都不認識他,那時自然也不會覺得他會耍陰謀手段。可此時的楊蓯兒也不得不承認,在動腦子玩陰謀上,她還是不及陰險狡猾的韓健。
因為追兵臨近。車駕休息不長時間便要出發。因上午馬匹已很勞累,一路路況不佳車駕也磨損嚴重,下午即便趕路也不能再像上午那麼瘋狂趕。即便一行速度已經不及上午趕路的一半速度。可逃兵數量有增無減,有破損的車駕也來不及收拾。只能遺棄路邊,加上被遺棄的大包小包東西,這一路上想不留下線索都難。
到申時將盡,已經到日落西山時候。韓健知道一行經過一天的趕路已經到達了體能的極限,不得不停下來休息。而從哨探發出來的情報看,孫少謙的輕騎追兵隊伍已經距離他們十幾里路,不用休整的話半個時辰左右就會殺過來。
此時車駕一行正抵達一處不太寬的河流,河流兩岸有一些樹叢。但樹叢算不上茂密。按照楊蓯兒的提議,隊伍應該先過河,在河對岸築起防禦在抵擋以騎兵為主的追兵。
本來在軍事戰略上來說,敵眾我寡,在疲勞度上又大於敵軍,過河設防禦是很好的策略,這樣可以河流作為阻礙,抵擋敵騎兵的衝擊,使得騎兵發揮不出善於平原開闊地作戰的優勢。
但韓健卻不同意楊蓯兒的方略,主要問題是。敵我兵員數量相差太懸殊,準備時間又很倉促,過河之後難以架起有效防禦。更噁心的是。他們不是一支純戰軍隊,背後還有老弱婦孺需要保護,區區一條小河就能阻礙住訓練有素的洛陽守備軍?
而且,東王府和南王府將士缺少遠端攻擊的弓箭,這樣的情況下,追兵要強渡河,區區工事也當不得什麼作用。
當韓健把自己的顧慮一說,楊蓯兒生氣道:“你不同意,那你覺得當如何?”
“過河必須要先進行。不過不能在河岸駐防禦,直接進林子。”韓健道。
楊蓯兒登時很生氣。韓健明顯犯了一個兵家大忌,就是以為可以利用樹林打埋伏。但事實上,歷史上近乎沒有任何一次戰爭是透過樹叢埋伏來取得勝利,而被反撲火燒的例子則比比皆是。
楊蓯兒甚至懶得去糾正韓健基本軍事理論上的錯誤,態度堅決對身邊南王府和東王府等候傳達命令的人道:“過河駐防!”
“是!”南王府侍衛馬上領命,可東王府這面卻不會遵守楊蓯兒的命令。
楊蓯兒見喝斥那隨從也無用,只能怒視著韓健。韓健嘆道:“楊小姐,我們這不是打仗,是逃命。你不要事事都拿行軍作戰那一套來要求部下,可好?”
“現在追兵臨近,你跟我說不是行軍打仗?”楊蓯兒瞪著韓健質問道。
韓健指了指漫野的白色,再指了指那本來就很稀疏的樹林,道:“楊小姐,我實在想不明白,老天爺都給了我們這麼好一個打埋伏的地方,你不利用好,在等什麼?”
楊蓯兒看著韓健的手勢,突然面色一僵。很多事不用韓健特別去點名,她不是笨蛋,有些窗戶紙一點就透。
洛陽周邊剛下過入冬後的第一場雪,而且是一場大雪,雖然現在雪是停了,但天氣陰沉,白天也零星下了點雪,因而路上積雪也未化。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