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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將軍,如何?”下面的軍將都看著神情肅然的孫少謙,急切問道。
孫少謙用火把引燃信函,道:“不過是引誘我們上當的書信!對面,應該是有埋伏。”
孫少謙如此一說,下面的將領不再質疑。畢竟,以目前東王府和南王府的兵力來說,做不到大規模的埋伏掩殺。
“孫將軍意下以為,是何方兵馬埋伏?”一名將領問道。
孫少謙道:“提前截獲情報,聞之東王府發兵,此時怕是東王援兵已到洛陽之下。”
聽到這訊息,下面將領有的驚駭,有的則並不感覺驚訝,因為這些軍報也有人獲悉,畢竟東王府出兵是大事,在軍中也有不少人在議論,認為這是京城出現亂子的前兆。而以目前的情況看,東王突然奔逃出洛陽,朝廷又派兵馬追趕,真的應了之前輿論所言。
除了東王府這支兵馬,誰也想不到還有哪支兵馬會有如此的規模。
孫少謙看了看天色,估摸尚未到二更天,便下令繼續嚴陣以待,不許士兵有任何異常之舉。
到半夜時,孫少謙開始下令撤兵,追兵分批次撤去。
見到追兵撤兵,楊蓯兒才將吊著的心放下,她這一晚上都沒進帳篷休息,總是在為追兵的事所煩憂。此時她儘管很睏乏,卻未進帳篷休息,而是第一時間去通知韓健。
到了韓健帳篷外,她才知道原來韓健已經睡了多時。
“這時候他還有心思睡覺?”楊蓯兒面對攔住她的一名少女,怒不可遏道。
對於一個連自己生命都不管,將士生命也不管的東王,她真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教訓他一頓。
“這位姐姐……別召集,李大哥……不是韓大哥。不是……少公子他……”少女見楊蓯兒一副怒意沖沖的模樣,當下也有些慌亂,話都說不囫圇。
“小荷。在跟誰說話?”韓健的聲音從帳篷裡傳來,隨之開啟帳簾走出來。此時韓健的精神還算好,不像是熟睡過。
“楊小姐,追兵不是撤兵了?還不趕緊休息,沒精神,明日可無法趕路。”韓健態度冷淡說完,語氣轉而柔和,道,“小荷。回去跟你欣兒姐姐說,我這面沒事,不用她擔心。”
“嗯。”小荷點點頭,目光落在楊蓯兒臉上,馬上避開,一路小跑穿過雪地到後面用以隨軍家屬住的營地裡去。
目送著小荷消失在夜色中,韓健才轉過頭看著楊蓯兒,稍有些驚訝道:“楊小姐不去休息,是還有事?”
“你不怕追兵去而復返,又或者只是試探我們是否敢追出去?”楊蓯兒問道。
韓健一笑道:“怕。怎麼不怕。怕有什麼用,我們本來就無援軍,難道這時候真的傻乎乎追出去虛張聲勢?”
楊蓯兒道:“那好。我回去了。”
韓健突然道:“楊小姐,要不就先別走了,進去睡?”
“你……你說什麼?”楊蓯兒登時感覺兩頰有些發燙。
韓健一笑道:“別誤會。我請楊小姐進去睡,是因為裡面火盆已經生好,暖和一些。”
“你呢?”楊蓯兒蹙眉看著韓健。
“我要去拜見陛下和郡王妃,還有家師,暫且不會回來。”韓健道,“就算回來,也不會干擾到楊小姐的清夢。”
楊蓯兒到此時已經快兩天兩夜沒睡。的確很困頓,被韓健這麼一說。的確感覺一個暖帳要比毫無人氣的冷帳篷好很多。
“行。”楊蓯兒點頭。
韓健親自為楊蓯兒開啟帳簾,楊蓯兒走進去。她正要轉頭跟韓健說什麼,韓健卻並未進來,而是放下帳簾離開。
楊蓯兒輕輕一嘆,她知道韓健說什麼去拜見陛下什麼的都只是說辭,他的主要目的是去見顧欣兒。楊蓯兒心裡很不是滋味,當初她也的確極力反對過跟東王府的聯姻,可事到如今,她又覺得那時的自己太倔強,不懂得把握。
楊蓯兒打量著不大而結識的帳篷,裡面並不像中軍大帳一樣擺著很多東西,除了火盆也只是擺了一張很簡單的床榻。因為所行匆忙,帶的輜重基本都在這一路奔逃中遺棄,她竟想不到韓健竟會這般享受,連人都帶不了還帶張床?
當她走上前,卻發現那根本不是一張榻,而只是兩張矮桌拼在一起,上面鋪了攤子和被子。楊蓯兒用手一摸,上面還有餘溫。楊蓯兒嘴角浮現出個笑容,要解自己的盔甲,卻想起這是在別人的帳篷裡,而且主人還是一個男子。
“有什麼關係呢?”楊蓯兒心想,“反正他又不會回來。”
楊蓯兒解了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