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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健跟女子見面不相識,心中覺得可惜,收拾心情,帶著雯兒上了馬車。
在東王府護衛的護送下,馬車到了一條寬而平整,且路邊綠化都做的很好的街道。這街道,說不上繁華,在臨近中午時路上行人不多。韓健卻知道,這是洛陽城主要商業活動區,而馬車的目的地,是“清虛雅舍”。
清虛雅舍,韓健最初聽名字時候以為跟道教有關,後來才知道不是。清虛雅舍並非一所宅院的名字,而是代表一個院落群,集酒樓、茶樓和一系列的休閒場所。洛陽城的達官貴族,也喜歡到這裡來聚會,到中午時候,人會多一些。
這裡也是東王府在長安城最大的一處產業,韓健早就想過來看看,到今天病好了,才有機會。
到清虛雅舍外,早先一步到的阮平和司馬藉已在做等候,見到韓健從馬車上下來,二人迎上前來。韓健本來跟兩位好友商量去五香觀看道家典禮,結果他被逼著去聽公講,錯過了。結果阮平和司馬藉遊覽回來興致頗佳,他則睡了一上午,頭腦還有些暈沉。
“少公子,你沒去五香觀,絕對是你的損失。那場面,別提有多壯觀。”司馬藉迎過來,帶著少許的遺憾對韓健說道。
司馬藉與韓健同齡,也是十六歲,此時他一身白衣,腰間佩劍,如同西門吹雪一般英姿颯爽。而阮平身上的衣服則平素的多,阮平人也比較謙和,在公開場合話也少一些,但他認準死理的毛病從小就沒改過。
司馬藉的話令韓健不爽,這些日子,兩個老友在外面逍遙快活,而他則躲在房裡養病,悶也快悶出個鳥來。
韓健道:“先上去吃過茶點,過了晌午我們到洛陽城走走,你們要引路。”
“這是當然。”司馬藉才來幾天,便如主人一般自信,“帶你去些好地方逛逛。”
韓健讓侍衛在樓下等候,而他則帶著雯兒,和兩位老友上了樓,主要是韓健還不習慣被人保護。雖然他的劍法不算出眾,保護自己卻也足夠,天子腳下,清虛雅舍又是東王府的地界,他也不怕出什麼危險。索性讓侍衛們享受“員工福利”,在清虛雅舍裡吃喝一頓。
樓上,位子不少,也坐著不少衣著光鮮的人在就餐。韓健環顧了一下,這些客人當中,比較顯眼的是居中的一桌,當中為首的是個一身淡藍色綢衣面容雪白的公子,這公子看上去唇紅齒白,卻有喉結不是女子,男子生的如此俊俏者也是少見。同桌尚有幾個看似屬下的人,都以此公子馬首是瞻,他們面前只是一些平素的菜式,那公子一直在搖著扇子,似是在想事情,並未提筷。
在臨街的南視窗,四方桌前,也有個年輕公子,抱著本書看的忘我,這公子歲數不大,卻也年長了韓健一兩歲,斯文雅靜。韓健剛把目光轉過去,司馬藉已經走上前,似有過節一般要上前去聲討。
“這位兄臺,這是我們的桌子,你剛才不是坐在那邊?”司馬藉這一說,韓健才知道,原來司馬藉和阮平剛才便是在臨窗四方桌上等他過來。
那年輕公子聞聲抬起頭,看著聲勢洶洶的司馬藉,沒有著惱,只是微微一笑,道:“先前以為二位已經離開,抱歉。”
說著,年輕公子起身,抱著他的書,要挪往臨近的桌子。
等這年輕公子抱著書站起來,韓健才發現他手上抱著的是評註本的《三國演義》,而且是國史大儒蘇中先評註本。在市面上,蘇中先的評註本比韓健當初刊印的第一版《三國》還要難求,價值不菲,這年輕公子能抱著蘇中先評註本出來閱讀,可見非富則貴。
韓健卻很著惱,看盜版的,就是新華社出版的,照樣是未經他許可的盜版。
不過這年輕公子的態度倒是很好,這等事要是遇上京城裡的紈絝子弟,為了爭個位子非要打個頭破血流。
韓健上前,沒說什麼,在四方桌前坐下,這時候清虛雅舍的夥計趕緊把最好的香茗奉上來。
韓健的三姨娘早就跟清虛雅舍這面打好招呼,不但讓他們好好款待韓健的兩個朋友,還說明了小郡王這一兩日會到清虛雅舍來。韓健作為清虛雅舍的少主人,親臨自己的產業來“視察”,下面的人自然是唯恐巴結不及,只有得到少主人的賞識,下面的人以後才會保住東王府的鐵飯碗。
一坐下來,司馬藉便說道:“早看那小子不順眼,看評註本《三國》,簡直是沒把我們瞧在眼裡。”
司馬藉和韓健是朋友,想事情也就站在韓健立場上。韓健這兩年來刊印三國和連環畫,雖然瞞住家裡人,卻沒有瞞這兩個朋友。他們也瞧出韓健在刊印上所耗費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