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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同敬會這般“自來熟”,道:“閣下,我們似乎並不相識。”
朱同敬笑道:“有緣相見,怎會無緣相識?也許就在明天,哦,也許時間不遠吧。”
韓健知道朱同敬指的是第二天在皇宮裡的賜宴,魏朝雖然跟南齊保持敵對關係,但魏朝卻不能怠慢南齊使節,這是國禮。韓健尚不清楚第二天的皇宮賜宴,朱同敬等南齊人是否會參與,但韓健聽朱同敬這話,覺得南齊人出席的可能性更大。
朱同敬說道:“幾位,不會連綠都將軍的名諱都沒聽說過?”
司馬藉冷聲道:“綠都將軍,胡爾錦?”
“嗯。”朱同敬點頭。
“西王手下的一員大將,怎會沒聽過。”司馬藉道,“閣下是說,來人就是胡爾錦?”
朱同敬笑道:“看來這位小兄弟就是不知道了,這胡爾錦在西都時候就對西柳姑娘有所覬覦,但礙於西王軍規,武將不得與賤籍女子有染,因而他始終未得手。這次胡爾錦到洛陽城,他怎會願意放過這大好的機會?”
韓健聽到這話,雖然解開了心中疑惑,卻有另一個疑惑起,那就是朱同敬為何要特地跑過來跟他說明這些,又故作很熟稔的模樣。很快,當韓健看到廷尉府少府胡德明帶著人到了清越坊,韓健突然心中豁然。
胡爾錦帶兵進清越坊,雖然沒鬧事,但已屬滋事,清越坊距離廷尉府不遠,有了報官後廷尉府必然會很快派人過來查問。韓健一想,朱同敬正是瞅準了廷尉府的胡德明要來,故意跟他親近,讓胡德明誤以為他跟南齊人有什麼“不法勾結”。
“其心可誅!”韓健暗忖道。
廷尉府的人來勢洶洶,幾十個衙差衝進清越坊內,令清越坊登時變得很擠,一些怕惹事上身的人,都在往角落裡靠,使得韓健周圍桌子之間的過道都擠滿人。
胡德明仍舊如昨日般囂張,領頭出現在清越坊內。韓健心想,這胡德明除了喜歡多管閒事之外,倒也是個盡責的廷尉府少府。
“哪個敢在天子腳下鬧事?”胡德明一進門,便聲音洪亮喝了一句。
胡爾錦也沒想到自己剛坐下,身後廷尉府的人就來了,就好像被人盯著前後腳來拿他現行。胡爾錦莽夫出身,聞聲他忽的站起,怒喝一聲:“哪個混球子敢喝老子?”
胡德明一看是西王府的人,氣登時不打一處來,作為忠實的保皇派官員,胡德明就好像自來跟這些藩王有仇,昨日是南王府和東王府的人鬧事,現在又是西王府在他轄地裡鬧事,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來人,把這一眾鬧事者拿下!”胡德明指著胡爾錦,大喝一聲。
胡爾錦隨之喝道:“兒郎們,跟丫拼了!”
一時間清越坊內一片混亂,韓健也沒想到,胡德明的人一來,就跟胡爾錦一幫人大打出手,兩邊都有武器,雖然胡爾錦一邊都是軍人,而胡德明手底下全是一幫養尊處優的衙差,但胡德明一邊人多,真打起來不定哪邊有優勢,但死傷難免。說不定會有誤傷。
韓健當下站起身,意思是要趕緊先離開,一側目,卻見朱同敬氣定神閒,就好像料定這場架打不起來一樣。
韓健再看胡爾錦,此時有一名帶著刀的衙差,一把抓住將要抽出佩刀的胡爾錦,那衙差看歲數並不大,二十多歲,身材高大卻有些纖瘦,竟能把五大三粗出身殺場的胡爾錦制服,手底下本事不淺。韓健觀此人衣著,應該不是個普通的捕快或者衙差,至少也是個捕頭級別的,官職卻也不會再高到哪去。
韓健心中感慨:“倒是一把好手。”
胡爾錦這一被拿出,他的那些“兒郎們”就不敢動手,只能束手就擒,讓衙差一一捉拿。
胡德明得意地看著被按在地上的胡爾錦,道:“西王府的人,敢在京城鬧事,讓你知道後果!”
說完招呼衙差離開,卻在離開時瞥了韓健這面一眼,當看見韓健等人跟南齊人坐在一桌,胡德明神色稍一錯愕,但他沒當場發作,只是嘴角冷笑了一下便帶著人離開。
韓健打量著朱同敬,心想,朱同敬目的得逞了。
剛才的一場鬧劇以還算和氣的方式收場,在場的客人還有清越坊的人都驚魂未定,不管是西王府還是廷尉府,他們都惹不起。
鴇母吳娘趕緊出來圓場,一邊讓人扶大小西柳回房,一邊對眾賓客說著抱歉的話。賓客被這麼一驚,有些意興闌珊,個個都要走的模樣。
“諸位,何必先著急離開?”吳娘陪笑道,“何不看看西柳姑娘可是尋到了知音人?”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