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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蓯兒面色一紅,卻不再談及這些。她相信以韓健的能力,絕對能處理好當前的困境,能緩和朝廷與東王府的僵持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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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輪議和隨即開始,這次議和會議的地點仍舊是在禮部。
北王府那邊出席的人不變,仍舊是以李鈺為首,主持者仍舊是韓健,其他人上則發生了不小的變動。很多參加了第一輪議和的禮部官員,要麼被撤換,要麼被更替。楊瑞將對韓健議和態度的不滿,發洩到了這些無辜人的身上,許多人甚至被冠以辦事不力的罪名,被革職查辦。結果一查,結果這些人還或多或少真與北王府那邊有關係。
北王府在洛陽城中的勢力雖然被一次次剔除著,可終究剔除的不乾淨,還是留下許多餘孽。這也跟楊科的父親楊瑞經營多年有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洛陽城中北王府的勢力仍舊存在,而且在為北王府秘密做事。比如說這次議和,這些內應便幫北王府打通了一些關節,將銀子和財物透過秘密的方式送到了一些禮部官員手上。
其實這並未影響到第一輪談判的結果。但還是令楊瑞覺得,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才會令談判進一步往對朝廷不利的方向走。楊瑞有時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她要真計較起來,朝廷上下的一些細節她都很清楚,要拿誰基本是一拿一個準。這也跟楊瑞理朝有方有關。
朝廷這面出席議和的人員更替了不少。倒是楊瑞將原本的禮部尚書,而今的吏部尚書寧原派過來與林恪一同旁聽,倒讓韓健有些意想不到。
韓健知道楊瑞對寧原有很深的成見,寧原當初擁立楊餘登基有功,雖然是迫於無奈,但終究是“逆臣”。而後用透過“不正當手段”,將女兒送給韓健來換取家族的保全,再透過寧繡言在韓健吹枕邊風令寧原可以在朝堂上崛起。都令她很反感。本來韓健讓寧原來當吏部尚書,就已經招來她多次嘮叨。現在她卻主動派寧原過來,韓健不知楊瑞態度到底是為何。要麼是楊瑞覺得寧原確實有這方面的能力,或者是直接給寧原下套的。
皇帝要害一個大臣,往往很簡單,本來一句話的事,只要有心去做,作為臣子的可說是防不勝防。比如說這次,只要寧原稍有閃失。不合楊瑞的心意,楊瑞便可以以寧原瀆職為由。將他所替換。當然楊瑞做這一些的時候,也會考慮到他的感受。有多考慮韓健便不得而知。
議和一開始,李鈺便將小北王楊科的親筆書函遞到韓健手上。
書信是在十多天前寫的,而以李鈺的意思,信因為路上耽擱,直到早晨才傳到洛陽。雖然李鈺是在說北方道路不變。或者說因為道路阻滯對資訊傳遞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可韓健還是懷疑李鈺口不對心。因為在第一輪談判的時候,李鈺也主要是在叫苦,顯得北王府是多麼無奈,要替朝廷來抵擋鮮卑人的南下。但其實北王府經營多年。一方面是要圖謀洛陽,更重要便是抵禦邊關。要不是抵禦邊關,北王府也不會進一步做大。北王府的兵強馬壯,也不是一天兩天所操練成的。
韓健看完信,便放下來。信本是給楊瑞的,有思過悔過之意,在心中痛陳北王府中有一些逆臣,挑唆朝廷與北王府之間的關係,然後令他與朝廷有多隔閡云云。其實楊科也只是在找理由來開脫,換個角度說,也是在找臺階下。只要楊瑞接受了他的說辭,那這次的議和便算是有門。
但楊瑞顯然不想開啟這麼一道門,給北王府機會。
“不知你們北王府這次抵達洛陽,可是帶了多少禮物過來?”韓健本就是旁聽者,這時候卻突然開口,這也是他在這次議和上說的第一句話,“連我東王府,都有份在內?在座之人,可都有不少收穫吧?”
韓健說完,又看著出席這次議和的朝廷官員道。
有些人緊張兮兮的,也有人不為所動。畢竟韓健說的事,也只是偶然發生,並非所有官員都收受禮物。本身他們收了禮,也不會對這次議和幫北王府太多忙,很多人也只是個出來走過場的。
李鈺見情勢不對,馬上說道:“東王此話差矣。北王府而今乃是朝廷之藩屬,便是來獻忠誠,怎有送禮的道理?在下聽聞,我北王府中有一名商賈,似乎是帶了不少禮物來探望親友。不知東王說的可是此人?”
韓健一笑,李鈺這般解釋,其實也是在不打自招。
要不是他有意為之,事情才剛發生,他又怎會如此清楚?還需要有意提醒他,這是許方氏出以私人的名義來送禮,而並非是北王府所為。
便在李鈺有些緊張,不知韓健會如何計較時,韓健卻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