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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尚書檯,一下子便是朝廷宰相一般的人物。可問題也跟著來了,便是楊瑞對他重用,只要東王府這面不滿意,那他就算是沒完成工作。一面要讓楊瑞滿意,一邊還要讓同僚之間沒話說,更要順得東王府的意思,本來這三者之間矛盾衝突就很大,他夾在中間,自以為做了很多承轉之事,功勞立下了,偏偏楊瑞和韓健這面都不領情,連自己的那些同僚屬下,而今看來也都不太領情。
自從寧原得勢,被提拔為吏部尚書之後。原本對林恪恭敬非常甚至可說是俯首帖耳的一群人,現在都在往寧原陣營的方向靠攏。林恪自然知道這是什麼事。
歷來樹倒猢猻散,他這顆大樹將倒。連自己這顆樹上的猢猻也都在找“下家”了。
“恭送殿下。”林恪心中有種失望感覺,對韓健行禮。卻也沒反駁或者是為自己狡辯。
韓健也不想跟林恪廢話,直接去了軍所。
到下午之後,楊瑞又派小太監傳他進宮。這幾天以來,已有很多次。之前是因為楊瑞晚上見不著韓健,心中終究是放不下,有沒有什麼事都會派人過來傳,有時候也是楊瑞覺得有趣,總是想借著這種方式把韓健叫進宮。讓韓健勞頓一下,也讓自己感覺忍的沒那麼辛苦。
得知楊瑞又要見自己,韓健不免有些惱意。楊瑞每次找他,有正經事說的時候很少,明知道他忙還是跟添亂。本來他不想去,可楊瑞必將是一朝至尊,他不去被別人知道總會有閒言閒語。
韓健心說,也許正因他不能不去,楊瑞才這麼“肆無忌憚”。
韓健將手頭上的事情暫時擱置,而是隨小太監一起進到宮中。到燁安閣。楊瑞卻是一副正色立在視窗,好像在看著窗外的春景,畢竟燁安閣後院便是一片花壇。雖然裡面的花不多,卻也是春意盎然。
“陛下傳召臣來,可是有事?”韓健見楊瑞連頭都不轉,有些不耐煩問道。
“嗯。”楊瑞轉過身來,卻是一臉正色道,“林侍郎今日向朕請辭,說是要辭官歸故里。東王,你可知此事?”
韓健道:“林尚書的確在臣面前提及過此事。”
“哦,原來你是知道的。”楊瑞道。“不過朕挽留了他,讓他先在朝廷中繼續做一些時日。便是要走,也不急於這一時。”
韓健沉默了一下。這林恪說到做到,也倒能令他有些“刮目相看”。
“……東王,朕知道你有讓寧尚書接替林侍郎領尚書檯的意思,可朕想來,寧尚書那邊,終究是洛陽舊派之人,於江都官場所不熟悉,讓他出來主持大局會有所不妥。”楊瑞直接指出來道。
韓健道:“陛下所言極是,不過朝中能接替林侍郎,也不乏其人。陛下為何未考慮過顧太傅呢?”
“顧太傅回洛陽後,朕也曾派人去請過,他退意已決,怕是無法再回朝廷委以重任。”楊瑞道,“你也知道顧太傅畢竟年老體邁,經過刺殺之事這麼一折騰,對朝事也就有些倦怠。何必又要強人所難?倒是這林侍郎,雖然有時做事不顧周全,終究是個踏實之人,現如今朝廷或不可缺。東王,這點上你也要想一想。”
韓健心說林恪這不是來請辭,簡直是來脅迫楊瑞的。
寧原的確是有能力的,但寧原最大的問題,是將女兒送給他韓健,這令楊瑞從開始便對寧原沒什麼好感。至於林恪,卻也只是個“備胎”,在沒人出來主持大局的時候,讓他出來主持,也是想平衡朝廷各方面勢力,令朝廷勢力達到一種均衡。
“陛下的話,臣會慎重考慮。”韓健點頭道。
“不是考慮,是要做。”楊瑞道,“朕也知道,林尚書做一些事,得罪了你。難道你就不能大度一些,便當事情過去了?”
韓健眯了眯眼,楊瑞這麼急著為林恪說情,已經超過了一個君主對大臣的憐惜程度,令韓健心中不由想,到底林恪對楊瑞說了什麼,才能令楊瑞這麼替他說話。
韓健回頭看了眼燁安閣門口,因為他的到來,那些小太監和宮女都是遠遠躲著,連門口方向都不敢靠近。這也是之前楊瑞的吩咐,但凡東王來,不許任何人過來打攪,便是有人來需要進來傳話都不成。
“瑞兒,林恪到底對你怎麼說的?”韓健蹙眉問道。
楊瑞嘆口氣,像是有些不想說,但還是坐下來,語重心長道:“他跑到朕這裡來訴苦,說是你容不下他,要趕他出朝廷。”
“嘿!”韓健心中登時有些惱火,感情林恪還是當面一套背地裡一套,原本他還以為這林恪“頓悟”了能,感情還是在他面前演戲,裝出一副已經看破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