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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藉從下定決心動身北上,就知道這條路很不好走,他等於是背棄了曾經要輔佐惠王成就大業的諾言,也辜負了蕭旃對他的信任。對他而言,南朝這幾年只是他人生的一段旅程,連他自己都不知該作出如何的選擇。
蕭旃說的關於司馬藉和李山野的賭約,反倒成為他留下來的理由,或者只有這樣他才能讓自己的內心有所選擇,到底是去還是留。
“在下會依照賭約,並不北返,但……”司馬藉拱手把話說了一半,剩下的話他沒法說出來。現在他就算作出選擇要留下來,也不知該以怎樣的身份在南朝立足。
蕭旃欣慰一笑道:“先生留下來便好,以後有先生輔佐於朕,中興有望。”
司馬藉沒說什麼,他現在的處境很微妙,雖然是女皇和惠王同時來請他回去,但他知道在權力面前,女皇和惠王之間終究是有矛盾和隔閡的,就好像曾經魏朝的女皇和東王,到頭來還是權臣佔據了朝野甚至顛覆了皇權。他夾在兩股勢力之間是很難有所作為的,甚至還會被兩邊人所猜忌,就算女皇和惠王再信任他,到頭來也會因為人言可畏,為大局而犧牲他這樣一個立場不堅定的中立者。
蕭翎笑道:“司馬兄決定留下來就好,本王在來的路上跟小皇侄女有商量,司馬兄以後可以正式掌兵,負責朝廷在江北的佈防事宜,本王會給司馬兄足夠的權力來排程兵馬,至於小皇侄女要對你如何委以重任,本王也不管了。就這樣,時間不早了,也該早些動身回金陵。”
說完。蕭翎好像也有些忌憚於留在揚州城裡,先一步下樓而去。蕭旃卻還留下來,看著司馬藉的神情也有些複雜。
“若先生覺得留下來是為難。朕不想勉強,賭約之事也可作罷。”蕭旃道。
司馬藉搖了搖頭。他既然選擇遵照賭約留下來,就有了心理準備,現在蕭旃跟蕭翎之間能冰釋前嫌一同為家國而努力,他心中也有欣慰,若他一走了之的話,可能南朝和北朝之間的戰爭會呈現出一邊倒的局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司馬藉道:“陛下能寬宥,在下感激不盡,若有能為陛下所驅馳。當效犬馬。”
蕭旃微笑著點點頭,道:“先生若是暫時不想歸金陵,便先留在揚州,朕和皇叔會給先生便利,組織揚州城防務,江北兵馬排程之事,一切由先生做主。”
司馬藉沒有馬上領命,蕭旃能如此信任地把江北的防務交給他,這倒讓他有些接受不了。怎麼說他也是北朝人,而且是北朝皇帝的好友。在南朝這幾年他也在充當著北朝的細作將訊息源源不斷送到北方去,可就在北朝兵馬即將大舉南侵的時候,南朝的皇帝和兵馬的掌舵人卻絲毫不懷疑的把防務大事交給他來全權負責。對他的信任也有些太過了。
司馬藉道:“難道陛下對臣,沒有絲毫的懷疑?”
蕭旃輕嘆道:“朕實在無他人可用,若是連先生都不信,還不如趁早亡國罷了。而今這形勢,能有先生相助的話,或有一線生機。”
司馬藉只是再拱拱手,沒有任何效忠或者感激涕零受寵若驚的話,因為連他自己內心都很矛盾,他這是要承擔起跟自己國家為敵的角色。
但其實說到底。司馬藉只是希望南朝和北朝之間相安無事,若是沒有戰事的話。不但可以免去兵災,兩朝百姓也可以得到安穩的生活。
蕭旃轉身下樓。司馬藉跟在後面相送,等下樓,下面客棧裡的住客和士兵有些擁擠,蕭旃臨出門之前,讓隨行的宮廷女官把印璽和敕令交給司馬藉,讓司馬藉統調江北的防務之事。出了門口,蕭旃回望司馬藉一眼,面帶期待點點頭,才上馬,在司馬藉的目送之下往揚州南城門的方向而去。
等人離開,司馬藉一直立在門口,李山野沒有走,倒是樂呵呵立在旁邊,作為此次賭約的獲勝者,李山野好像有幾分得意,但司馬藉知道這個老朋友沒有凌人的傲慢和不講理,李山野之所以做這一切,有在幫惠王和齊朝,其實也是在幫他。
“司馬兄弟,恭喜晉升了。”李山野笑著抱拳恭賀道。
司馬藉苦笑道:“閣下取笑了。”
“怎會是取笑,如今整個江北的防務都落在司馬兄弟手上,這江北兵馬就算不多,各城池加起來也有四五萬兵馬之數,我或者也該尊稱司馬兄弟為一聲將軍。”
司馬藉卻顯得很為難,他現在突然成為江北防務的負責人,但兵馬並不直接歸於他統轄,他只是以文官類似督軍的身份來執掌防務大權,說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