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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的問題,本不應該作為商討。韓健已經發了對江贛用兵的討賊詔書,蘇廷夏作為討賊先鋒也先從豫州出兵南下,北朝三四十萬軍民都已經集結在對南用兵的前線,這時候說不戰,韓健根本沒法向天下人交待。
既然戰,就必須要有主戰場,隨著朱同敬識相地領兵離開江贛,隨後很可能會發生的是南朝朝廷趁機佔據江贛,令朱同敬後無退路,而後再讓朱同敬與蘇廷夏所部殺的兩敗俱傷,到那時北朝和南朝之間的戰爭才會正式開啟,兩方的主戰場將不會是以往南北之戰中所爭奪的要點就是長江下游,而會變成從楚地到江西之間的長江中游。
事情的發展現在看起來是理所當然會順從這個方向,可問題就是,若真這麼發展下去,就會令北朝兵馬陷入到泥潭中,無法速戰速決。若秋末之前北朝兵馬無法攻下金陵,一切就將是付諸東流,等來年再戰的話,形勢就會驟然逆轉,到底是北統南或者是南統北都尚且不知。
司馬藉再問道:“那以如今形勢看,臨江王所部將會成為兩朝之戰的犧牲品,其腹背受敵,以曾經南朝上師朱同敬的為人,可是會引頸就戮?”
“當然不會,但他也別無選擇。眼下若我是朱同敬,寧可與後方南朝自己的將士交戰,也不會去主動與蘇廷夏兵馬開戰。那可是真正的虎狼之師。曾以萬餘兵馬降服渤海國,驅走高麗新羅數萬兵馬。而後進兵關中令西王府灰飛煙滅,長驅直入草原三千里,令鮮卑蠻夷倉皇北逃。如此強悍之師,莫說有兩萬兵馬,就算只有兩千人,也絕非朱同敬所能撼動,更何況如今蘇廷夏所率兵馬圍城打援,對江陵城圍而不攻。以逸待勞,朱同敬渡江北上後怎與北朝兵馬抗衡?”
既然知道不能力敵,朱同敬出兵,就絕不是去送死當炮灰,這是明擺著的道理。
南朝雖然現在是女皇執掌國政,但兵馬大權是落在蕭翎手上,蕭翎對於軍事一知半解,現在真正在出謀獻策傭兵的是惠王手下那些有野心的大臣。這些人要做的顯然不是幫惠王成就大業,而是要把南朝局勢攪渾,最好令南朝、北朝以及臨江王兵馬三方亂鬥。到最後有人出來坐收漁利,將惠王取而代之。
司馬藉道:“楚地尚且並無戰船,倉促渡江。即便北朝以區區數千地方守備兵馬南下扼守渡口,朱同敬所部也將鎩羽而歸。倒還不若趁機領兵渡江南下,往揚州金陵方向挺進。”
“哦?”李山野神色突然凝重起來,“聽司馬兄弟的意思,倒是那朱同敬,會先帶著他的兵馬順流南下來犯揚州金陵?”
司馬藉搖搖頭,這只是他的猜測。他尚且無法徹底揣度出朱同敬的用意,若韓健用兵是建立在這基礎上的,那中間所繞的彎就太多。現在金陵城和揚州城防線聯成一體,就算朱同敬所部乘船沿江而下。也不會在這條防線上佔得任何便宜,反倒會令朱同敬錯失後方。
“唉!”最後司馬藉長長嘆口氣。這些天他用盡一切頭腦去想南朝和北朝用兵細節,可惜就算他窮盡心思,也只能考慮多種變化的可能性,終究還是沒有找到韓健如今能安然自若可輕易必勝的理由。
司馬藉嘆道:“可惜我為人愚鈍,曾在北方少不更事之時,從來不去思慮用兵之道,如今連兵書都未曾看過幾本。現如今這形勢,只能是安守揚州,靜待大軍而至。”
旁邊的李山野大笑道:“司馬兄弟過謙了。要說這江都,距離揚州不過三百多里,司馬兄弟想不明白的話,何不去信江都,親自問詢這老朋友呢?”
“嗯?”
司馬藉用怪異的神色看著李山野,現在兩朝正在大戰一觸即發的狀態下,他作為南朝領兵的將領,去信問北朝皇帝用兵之道,這不是明擺著在通敵?
李山野笑道:“司馬兄弟見諒,我也是有話直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與其我們在這裡憑空揣度,終還不如去試著問問,若司馬兄弟怕去信之事會惹來他人猜忌懷疑,倒不若司馬兄弟將這封信交由我,我會讓人送到北方,絕不會讓第四人知曉。”
司馬藉眯眼打量著李山野道:“先生之意,是要親自往北方去一趟?”
李山野微笑著點頭道:“正是。其實我也早就想見識一下這位能在數年之間平定北方,即將要一統河山的少年之君,一直無緣,也就趁著這次送信的機會,往北方走一趟,若有幸的話,能與他商談一番,聽聽他的見識,也是不虛此行。”
“恐怕很難吧。”司馬藉道。
“非也,有司馬兄弟這封信,我相信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