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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江都城內仍舊是一副歌舞昇平的景象,似乎人們都忘卻了還有一場戰事在臨近。
朝廷不提,下面的人就不說,兵馬排程近乎處於停滯的狀態,韓健每天也只需要在東王府內見幾名朝臣,幾天下來所見的人也並不多,倒好像韓健這個做皇帝的回到江都之後就開始疏於政務。這倒是跟一年前韓健領兵剛到北川的模樣有些相像。
百姓是沒有感覺到戰爭帶來的壓力,可那些有心人可不這麼想。在寧原等人眼中,時刻都在盯著韓健的呃一舉一動,甚至也怕韓健跟之前在北川城中來個聲東擊西,拿他自己當作是幌子,其實在醞釀一場遠在千里之外的戰爭。但至少韓健回到江都兩個月,沒有太多大動作,連對朝廷的吏治也很寬鬆,沒有引起朝中大臣的太大反應。
六月二十九,已是韓健抵達江都兩個多月後。
這幾天時間裡,遠在千里之外的江陵突然戰報跟著多了起來。主要是蘇廷夏上奏朝廷請求援兵的,蘇廷夏所部在駐紮江陵準備對南朝在江北重要軍事要塞進行進攻之前,蘇廷夏所部已經抵達了江陵有些時日,連蘇廷夏都在質疑朝廷的用兵政策,屢次請示朝廷從豫州和江都發兵支援,都被韓健駁回。
“陛下,看來用兵之事再不能久拖<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若長久下去,不若將出徵兵馬撤回,如此兩朝也可安寧。”
寧原到此時在朝中已經不但要問政事,連軍事他也多有攙和。韓健放下奏本,讓寧原把該奏明的事情說完,先讓他回去,隨後才召見了幾名留守在江都的將領,主要問過他們的意思。
如今留守在韓健身邊的將領和謀士。也都認為在夏天並非對南開戰的好時候,要用兵最好等到秋收快到的時候,最好是能在南邊席捲一次。令南朝折損一次收成。但也不能令南朝來堅壁清野的戰術,否則對於北朝中最適合打這種以戰養戰戰術的蘇廷夏所部來說。也是有些困難的。
普遍的看法,要再等一個多月,等到八月初,兵馬就可以大舉南下。韓健在這種半公開的軍事會議上也同意了這方略,意思也是要把戰事往後拖一拖,對於蘇廷夏請求援兵的事,韓健也準備徵調駐紮在豫州的韓昭氏領兵兩萬前去救援,同時兩軍的糧草也相繼運達。這場在楚地發生的戰事,暫時不會影響到大的戰爭局勢中來。
當天韓健會見的人不少,也是他抵達江都後一天見大臣和將領最多的一天。
到晚上韓健回到東王府內,卻正好是東王府月底的家宴,家裡人但凡是無病無災的都要出席,也只有韓健的十一娘身體有恙不出來,其實韓健也知道是女人病。
“健兒,現在外面都在傳這場戰爭到底什麼時候開打。要是不打的話,咱一家人留在江都也好。”韓徐氏也忘了之前韓健對她說的不要去過問政事的事,又開始說閒話一樣開啟話題。
韓健沒有太多拘禮。沒到他不坐其他人都不能坐的地步,但雖然是飯菜都準備好,其實也要等他到了才能開席。韓健拿起筷子。淡然道:“戰爭的事誰又說的準,也許明日兵馬就會渡江南下未曾可知。”
韓徐氏摸摸胸口道:“可別嚇唬六娘,這要是真打起來,那還不鬧翻天?實在不行回洛陽也好,到底洛陽也距離這南邊多事的地方遠,住也能住的習慣。”
韓健算是聽出來,其實韓徐氏說這些話也是為試探他的口風。或者現在遠在洛陽的韓松氏,以及在豫州的韓崔氏和韓昭氏都想知道他的用意,又沒法直接來信問詢。只好透過跟他這些姨娘的家信,來讓韓徐氏旁敲側擊來問。
之後韓健什麼都沒說。韓徐氏有些掃興,但也知道韓健現在對於內眷的口風把的很嚴實。主要是怕有人從內部傳了什麼不該傳的訊息出去。
晚上家宴結束,韓健讓各房的人先回去,他留下顧欣兒和楊蓯兒兩宮皇后來商議事情,也是想讓她們穩住這些皇宮女眷的口風。
“相公,您不是不知,現在不但百姓擔心有仗打,連我們其實心裡也不安。誰讓相公當初說要領兵御駕親征,要是相公走了,我們又要長久見不到人,真叫人擔心。”
楊蓯兒說這話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可憐兮兮,倒讓旁邊股息恩人掩口一笑。
楊蓯兒略帶不滿道:“倒是讓欣兒妹妹也笑話人家了。”
“哪有,姐姐說的其實也對,每天裡有姐妹過來串門,其實也是在問夫君有沒有說何時領兵的事。其實看得出那些姐妹心中也很擔心夫君的事。”顧欣兒用很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