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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方唯到了司馬藉處,就好像落葉歸根一樣的找到歸宿感,但之後兩天他還是有些惶惶不安,生怕從金陵城傳來的旨意會對他不利。但隨後女皇蕭旃秘密傳旨過來,讓李方唯協同司馬藉留在揚州,他才放下心,一個出使北朝的使節,到最後竟然不用回金陵覆命,他自己也多少覺得有點運氣的成分在內。
“先生,這揚州城裡怕是不太安穩,我從北方一路過來,豫州和江都等地都兵荒馬亂,時常有兵馬排程,似乎北朝有以從多個方向同時南進的打算。”
李方唯在安頓下來後,開始行使他輔佐的職責,對司馬藉進言。因為他去過北朝,對南朝和北朝沿線的一些可能會發生戰亂的地區有所瞭解,他的訊息也算是第一線的訊息,這可能比從揚州太守府得來的斥候情報更加有用。
“那你且將沿途所探聽到的訊息,按照這沿江的佈防圖,細細道來。”
司馬藉讓李方唯對著地圖說,雖然地圖不盡不詳,但到底很多城市在上面都有所標註,更重要的是現在司馬藉對於南朝的兵力分佈已經很清楚,但凡李方唯能描述出來的北方城池的佈防特點,跟南朝相對應的地區和城池對比,能感覺到北朝相應的針對性。
李方唯光是說他這一路上所見所聞就說了兩個時辰,還有一些看到但沒留意的,被司馬藉追問之下,也能想起個大概。等把他所知道的差不多全部說出,司馬藉驚訝的發現,北朝在兵力佈防上可以說是非常平均,根本無法看出哪邊是側重點,又或者哪邊是主攻主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你能在回來途中調查如此清楚。到底是大功一件。”司馬藉最後很讚許點頭道。
李方唯苦笑道:“陛下不追究我出使不利,我已算是少了高香,別的事已不敢奢求。只求能在先生這裡暫時掛靠,等來日在將功折罪。”
等李方唯回去休息。司馬藉又是對著地形圖半晚上。
若說之前他只是根據地形圖來亂猜的話,現在有了李方唯從北方第一線得回來的情報,他看這張地形圖也有了一定的針對性。
豫州和江都的兵力分佈平均,加上有蘇廷夏所部的先頭突擊,在戰略進攻上,北朝似乎是想以慢打快,若是以蘇廷夏所部的行軍速度,沒有江水阻隔的話至少也能日進百里之上。這就是蘇廷夏所部在草原上橫行無忌的先決條件。可現在韓健卻出奇地讓蘇廷夏保持守勢,這就有些蹊蹺,其他各路沿線的兵馬,也一直是在排程中,雖然沒有大面積的進攻,但在部分地區內換防調動頗為頻繁。
到此時,司馬藉可以確定北朝作為進攻主力的兵馬是駐紮在江都的兵馬,這部分兵馬以曾經的北關駐軍為主,蘇廷夏所部雖然突擊在前,但更好像是誘餌。逼得南朝內部出現一定的動亂。到真正戰爭爆發之後,主要還是看江都韓健親征的這路兵馬的勢頭,或者徵北大將軍林詹也可能會調回來。因為司馬藉想不到韓健除了林詹和蘇廷夏之外,還有誰適合來擔當領兵的大將軍揮兵南下。
包括之前韓健所表現出要以寧原作為統軍將領,就能看出現在韓健手上有兵無將,真正能堪當大用的少,或者這也是北朝一直在按兵不動的緣由。
接下來幾天,揚州地面上仍舊平靜,甚至從江陵那邊也沒傳出更多的訊息。臨江王朱同敬是奉詔帶了他的主力兵馬準備渡江,但每天行進不過三四十里,完全是在敷衍朝廷的意思。因為朱同敬兵馬行進緩慢,從南朝各處調過去準備接收江贛地區的兵馬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隨時朱同敬都可能殺一個回馬槍。
六月二十六,已經是隆夏。在揚州地區連續多日的陰雨,對於戰爭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天氣。
揚州之地尚且如此,江水沿岸的狀況都好不到哪去,在這種時節北朝兵馬渡江後,可能會在缺少後勤補給的情況下被拖垮,除非北朝兵馬能直接從揚州南下攻打金陵,以最短的時間解決所有的問題,但現在看起來韓健也並不打算以這種最直接也是最冒險的方式來發展這場戰爭。
這一天晚上,司馬藉把前線所有的訊息匯總了一下,終於離開多日的李山野重新回到揚州城內。
李山野回來的很突然,在出現在院子裡時,院子裡還有不少的積水,司馬藉讓煥兒把傘送出去,李山野卻沒有接傘,而是進到裡面來。
“見我回來,司馬兄弟卻出來送傘,這是想讓我再冒著風雨走一程?”李山野像是在開玩笑,但這玩笑並不好笑。
李方唯並不在客廳內,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