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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蝶不同於韓健身邊的其他女人,她對韓健的恨更多,是韓健將朝廷的秩序改寫,令女皇成為一個傀儡皇帝,而她也從一個為帝王效命的仁臣,變成供韓健驅使和戲弄的“貳臣”。此時韓健在她面前給她安排任務,她臉上沒有什麼,可在心裡卻有很大的牴觸的情緒。
韓健看出一些端倪,眯眼看著她道:“易布庫使莫非覺得辦好此事有何困難?”
易蝶行禮道:“屬下自當完成。”
“這就好。”韓健語氣平緩道,“之前易布庫使曾在亂黨中為細作,對其內部的架構也該清楚,若是可以的話,連同左谷上人在內的一切亂黨之人,當除之為上。”
易蝶再領命,心中卻不以為然。早年她在亂黨中臥底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那些人雖然為朝廷所不容,但也都是自詡的俠義之士,不會作出有損百姓之事,他們所針對的也不過是腐朽的朝廷和貪官汙吏,這些人在民間的聲望也很高。當時她只是身在其位,必須要與這些人劃清界限。現在韓健讓她去掃清這些亂黨,她心中仍舊有怨言。
韓健突然感覺自己跟易蝶沒什麼可以溝通的地方,本來這女人的相貌和姿容,再到她以往的經歷,是很值得憐憫和疼惜的,韓健向來疼身邊女人。可唯獨在易蝶身上,他要保持威儀來令易蝶屈服,而易蝶對他又是恨之入骨的感覺,兩人哪裡還有什麼感情可講?
是該好好增進一下“感情”。韓健心裡想著,晚上再讓易蝶那裡去,就算當她是個普通女人,而當自己是個有需要的男人就可。很多時候女人在面對一個佔有了她身子男人的時候,也會將心底的恨衝散。逐漸變得接受和順從。
易蝶打量著韓健,卻不知韓健正在心裡盤算著怎麼徹底收服她。韓健在慎刑司的地方不想多留,這裡畢竟是朝廷的後花園。他身為東王在這裡,可說也是這群人的敵人之一。
韓健要走。易蝶親自相送,在門口卻是遇上宮裡來傳話的小太監,說是楊瑞請易蝶到宮裡去一趟。
“陛下還多有讓你辦事?”韓健看著易蝶,以他所知,這次易蝶“無故”被韓健釋放之後,楊瑞便一改之前對易蝶的態度,對其放任自流,可說是不管不問。也是楊瑞似乎察覺到什麼。覺得韓健不會無緣無故將一個心頭大患放出,而且讓她“官復原職”繼續幫朝廷負責慎刑司的事。也許在楊瑞心中,對於任何可能與韓健有過接觸的女人都保持著警惕,而易蝶在楊瑞看來也是個捉摸不透的女人,乾脆寧殺錯勿放過。
雖然從本質上說,易蝶的確是成了韓健的女人,卻是為韓健所霸佔的,本身易蝶心還是向著朝廷向著楊瑞,因為楊瑞對她態度的冷淡,反而是把易蝶推向一個無所適從的境地。令她不知該為誰辦事和效忠。韓健對於楊瑞的態度還是抱有贊同的,這樣他能更輕易將易蝶所收服,但現在楊瑞卻親自派人請易蝶進宮。像是有事情說,他便感覺楊瑞這是在玩心理戰。
面對韓健的問題,易蝶微微搖頭,她倒不是刻意想說實話,而是這種事也無需隱瞞。她現在在慎刑司裡所辦的事,無非是東王府交待下來的,朝廷本身就名存實亡,楊瑞這些日子要麼躲在深宮裡養胎,要麼生孩子。根本無暇搭理她。
“也好。本王一同進宮,正好有事相商。”
……
……
韓健與易蝶一同進宮到了皇宮內苑。楊瑞還在坐月子,不能出來理朝。就算是她要會見什麼人也只能在深宮內院之中。本身她所見之人也只有寥寥幾人,無非是韓健和顧唯潘而已,會見韓健可以在她寢宮裡,畢竟已經結為夫妻無須掩藏什麼。在生子之前她見顧唯潘則要移步到距離寢宮不遠處的花廳中。
此次易蝶作為女臣,進宮來則沒那麼多避忌,楊瑞也直接是在自己的寢宮召見。
韓健跟易蝶到了寢宮外,卉兒原本奉了楊瑞的旨意在等候,見到韓健她還是有些驚訝,緊忙行禮請安。
“陛下在裡面?”韓健隨口一問。
“是。”卉兒雖然也被楊瑞強塞給韓健,但怎麼說她也只是個小宮女,無權無勢更無從去過問楊瑞和韓健的事情,她所能做的只有聽命辦事,做個端茶遞水的小宮女。
韓健擺手意思讓卉兒立到一邊去,而他則與易蝶前後進到楊瑞的寢宮內。
到裡面楊瑞卻是下了床坐在書桌後面看書,連身上的衣服也都換成便裝而不是孕婦裝,儀容也有簡單的整理,雖然不像以往那麼高貴雍容,卻也見出其氣度。韓健進裡面,楊瑞也抬起頭看著他。
“臣參見陛下。”易蝶恭敬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