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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燁安閣內,寧原馬上重新跪地請罪道:“老臣失察,令朝中賢士蒙難,罪不容赦請陛下降罪!”
韓健冷笑道:“好一句失察,敢問寧太師僅僅是失察之罪?”
寧原簡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道:“老臣自為陛下效命以來,兢兢業業不敢有廢,郡王妃以安邦定國讓老臣協同辦事,老臣只當是陛下在臨出征之前曾有所交待,不敢忤逆於郡王妃所交託之事……只是陛下親自委派特使回洛陽,老臣方知大錯特錯。老臣願為自己過錯承擔,請陛下降罪!”
寧原一上來便說有罪,現在更是跪在地上自己來請罪,其實也是給韓健一種態度。寧原倒好像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郡王妃韓松氏身上,只要他咬定是韓松氏讓他這麼做,而且有安邦定國的大道理,韓健想治他的罪,就必須連同韓松氏一併處置,否則就會失去帝王的法度。而且他的罪要比韓松氏輕的,因為他只是聽命而為。
但韓健又不能太過於懲罰他,至少在韓松氏的清洗之後,朝廷上下缺少能獨當一面的大臣,而此時必須需要寧原來作為朝中的支柱來為之後的平穩發展過渡。就算要對寧原下手也不能急於一時。
韓健道:“寧太師此番為虎作倀實在令朕痛心,但量你是聽命而為又非危害社稷,朕便停你的爵祿,讓你在任上戴罪立功,你可有異議?”
寧原緊忙謝恩道:“老臣不敢有異議,謝陛下寬宏大量!”說著又是老淚橫流難以自已。韓健實在不想跟他繼續廢話下去,寧原知道這次打擊異己做的太過明顯,而且是假借韓松氏的手沒有親自出手,他本以為北方的戰事沒那麼快結束,但凡韓健回不來或者遲個一年半載回來。朝廷上下他已經能夠全在掌握,到時候韓健就算想對他追究也難。現在韓健回來,大局也差不多定下來。仍舊只能對他稍加懲戒而不能直接將他摒除在朝官之外。
等寧原離開,韓健獨自立在燁安閣之前。這是楊瑞曾經辦公的地方,以往楊瑞是帝王,他不過是個郡王時,每次來到這裡都有種莊重的感覺,一轉念過去了四年,四年時間裡物是人非,很多事都不再像最初那樣平淡而無奇,連皇宮的主人都更迭。現在楊瑞還在生他的氣,他不知該如何來面對楊瑞。
卻在此時,外面有火光靠近,卻是一人在侍衛的引領下抵達了燁安閣,正是之前被韓健安排為中書令來監督寧原的公孫術。公孫術到燁安閣外,便已經見到韓健立在門口等他,等侍衛退下,他給韓健行禮,卻非跪禮而只是簡單的拱手。
“見過陛下。”公孫術的語氣很傲慢,這跟他的身份有關。他是韓健父親韓珪派到韓健身邊負責聯絡之人。而韓健最初見到這人時覺得他還算有本事,又有才幹和實學,便委以重用。雖然韓健明知道公孫術背地裡未必會肯為他效命。但至少讓他在監督寧原這件事上,韓健是有陰謀的。
韓健道:“公孫愛卿,你做事可算是滴水不漏啊。”
韓健突然的稱讚令公孫術一愣,他顯然沒聽懂韓健話中的意思。韓健不會沒來由稱讚他,而關於朝中清洗之事,他只是冷眼旁觀,因為事情本就與他無關。但若說他在背後有什麼陰謀手段的話倒也不至於,他原本是可以透過自己的秘密渠道將洛陽的事通知到北方,但他沒有這麼做。因為他知道自己身份特殊,他的身份只能讓韓健知道。背地裡再讓寧原知曉,但韓松氏是絕對不能知曉的。這涉及到韓珪仍舊存活之事會洩露之上,韓松氏名義上可是韓珪的王妃。韓健要追究他,最多隻能追究個知情不報,但也不能苛求,因為在韓松氏大面積肅清之時,洛陽的情報體系整個都被封閉,連韓健所構建的情報網都在那時失效,公孫術就算有本事也要考慮是否能在不洩露身份的情況下將訊息傳遞出去。
公孫術苦笑著行禮道:“在下聽不懂陛下之意。”
韓健笑了笑,其實也有些無奈,公孫術這人從開始被派到他身邊,就是他周旋於閆寧太子舊部和楊瑞之間所呼叫的一枚棋子,原來他是可以利用這個人來平衡他跟楊瑞關係的,但最大的問題是韓健不能將韓珪在世的訊息公之於眾,就算楊瑞知曉寧原知曉,韓健還是要將事情保密,他一邊是要遏制韓松氏等姨娘來僭越奪權做事,一方面也要爭取到他這些姨娘的支援,他實在想不到若是將韓珪在世的訊息公開,會有怎樣的政治連鎖反應。
“公孫愛卿既為朝臣,本要為朕打理江山社稷,維護朝堂安穩。可在朝堂發生變亂之時,你卻未思皇恩,居然冷眼旁觀做了看客,其實也是想看朝中惡鬥最後令寧原一家獨大,好令你跟你背後之人有機可趁。最後朕還不得怪罪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