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不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聽到韓昭氏來的訊息,韓健先看了楊瑞一眼,楊瑞此時全心注意力都在女兒身上,好似對侍衛的通稟充耳不聞。
但韓健卻知道楊瑞是清楚韓昭氏前來的目的,他回城沒有回東王府而直奔皇宮,也表明他的立場,就是心中記掛楊瑞母女更多一些,甚至對於韓松氏被禁足,或者是顧欣兒和林小夙誕子更為關心。
韓健對法亦吩咐道:“照顧好陛下,朕去去便回。”
法亦原本是不想留在楊瑞面前的,因為法亦總是不敢面對楊瑞,但既是韓健的吩咐她也不會有所忤逆,留下來相陪,實際上楊瑞對韓健的存在都不加理睬,更別說是法亦。
韓健直接燁安閣,冬天已經下了第一場雪,天還是非常冷的,韓昭氏並非宮裝而來,而是一身戎裝,這是代表著她的身份,是替東王府乃至是現如今朝廷出征剛還的女將軍。韓健到時,韓昭氏行禮,韓健什麼話都沒說,示意到燁安閣內說話,韓昭氏這才恭敬走進燁安閣內,見韓健也不坐,顯然不是準備會見她而只是想知道她進宮的目的。
“臣妾參見陛下。”韓昭氏恭敬行禮道。
韓健打量著韓昭氏,要說他從小開始那些姨娘中最親近之人莫過於韓昭氏,這是他母親的侍劍婢女,對他的感情也非同一般,可在長大之後因為兩代人的關係他跟韓昭氏的關係也並不是很親密,要麼他忙於軍務,要麼韓昭氏領兵往關中,韓健從離開江都只有一次跟韓昭氏促膝長談,說的還是他父親韓珪之事。二人之間已顯得有些生分。
韓健道:“九娘何必多禮?就算我如今為帝王,也不過是您的義子。這份情是不會變的。”
韓昭氏正色道:“君在上,妾既為臣,當恪守禮法。臣妾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造次。只是陛下身為人君。同為一國之主,當分清主次先後。”
韓健眯眼打量著韓昭氏道:“九娘這是何意?是要勸誡於我?”
韓昭氏想了想。才嘆口氣續道:“陛下歸來不歸王府而入皇宮,連朝中大臣也未會見,是否有失綱常?陛下當以國家安定為本,不該過多顧慮兒女私情。”
韓健道:“我正是要顧著國家大事才進宮來,從我繼位開始,便以安穩老臣平穩過渡為主,北上與鮮卑一戰也是為奠定新朝基礎,卻不知二孃在洛陽大開殺戒。難道做這些事之前不該與我商議?”
韓健已經聽出韓昭氏的意思,韓昭氏在肅清前朝老臣,打壓楊瑞之事上,是站在韓松氏的立場上,韓昭氏原本已經是韓健姨娘中態度很中立的一個,現如今也都在韓松氏立場上,那就別說旁人。韓健對楊瑞母女的保全顯然已經不得他的這些姨娘,甚至是東王府一些老臣的支援。
韓昭氏沒有多說,她也能聽出韓健心中的惱火。其實她並非是要為韓松氏說話,其實韓松氏也顧念著韓健。只是將楊瑞母女遷居到皇宮偏殿而不是殺了或者趕出宮,連對前朝的太子楊曦也沒有痛下殺手。韓松氏所針對的其實是楊瑞一朝的老臣,其實也很有針對性。就是跟東王府走的近的,或者是與寧原關係較為緊密之人,韓松氏選擇性無視,而之前林恪一黨早就被韓健所一鍋端,這次被打壓的老臣,都是曾在韓健登基時選擇了投靠,但又並非是十分穩妥的那批人。
韓松氏本著的是寧殺錯勿放過,只要是楊瑞一朝老臣未向東王府誠心投誠的,又或者並非寧原派系的。基本被清掃一空,使得朝廷上下人人自危。原本這股肅清會從洛陽蔓延到地方,也是韓健得知訊息後派法亦回來撥亂反正後才令事態稍微平息。一些老臣被下獄枉死,也有部分老臣被無罪開釋,但就算活著的也不可能再為朝廷效命。這跟韓健平穩過渡的方針相違背。
韓昭氏沉默良久,才道:“那陛下也該回府看看。”
韓健擺擺手,示意讓韓昭氏回府,原本他對韓昭氏能為他領兵鎮守關中,甚至是收復西涼舊地還是抱著很大的感激,只是在這種境形下,他想挽回楊瑞的心,就不得不對家中的姨娘拉下臉來。
韓昭氏未多言,行禮告退,韓健看著韓昭氏離開燁安閣出宮的本應也稍微有些慨嘆。以往他沒當皇帝時,韓松氏跟楊瑞的矛盾只好像是個人矛盾,他以為自己登基之後事情便會好轉,但其實更為糟糕,現在他既為皇帝,連韓昭氏這樣原本的中立派都倒向韓松氏一邊,都好像在催促他將原本楊瑞的施禮一併剪除,甚至連楊瑞都不能放過,但怎麼說楊瑞也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是他女兒的母親。
等韓健回到楊瑞寢宮時,寢宮已經安置得到差不多,只是原本就非正式的寢宮而是以大殿來改造的,加上這次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