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一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驚慌中一時散了真氣,失足重重的踩在冰面上,從破裂的冰面掉落護城河。
見狀,尹重一口老血哽在喉頭,怒道:“邊流溪!你小子是想造反?!”
“是將軍想造反罷?”
聞言,尹重怔愣片刻,然後見城牆上緩緩走來一個人,身著墨色的龍袍,威嚴大氣。而他身後跟著計程車兵,不是尹家的軍隊!
事實已如此明顯,尹重卻還是無法相信他遭到了背叛。直到段沉幕開口道:“前輩,罷手吧,你已沒有勝算。”
“罷手?笑話!”尹重厲聲道,“老夫忍辱負重,辛苦謀劃十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怎會輕易罷手?!”
花楚一時間聽得這麼多她從來不曾知曉的真相,眼中除了震驚外,還有破碎,所有美好所有幻象的支離破碎。
看她眼中淚光點點,滿是絕望。似是良心發現,有了一絲不忍。邊流溪拿出一條潔白的錦帕,溫柔的蒙在她的眼睛上,道:“待會兒怕是要見血,楚兒還是莫要看了。”
遮住淚花盈盈的眼睛時,邊流溪眼中也閃過悲愴,輕聲道:“若我南峰寨的百姓可以獲得自由,定讓他們好好的謝你。”
話音落,花楚便感覺有刀刃抵在了她的頸邊,像是一條冰涼的毒蛇,纏繞著冷入心底。
昨夜還相親相愛的擁在一起,如今月亮還未完全消失蹤跡,便落得如今局面。高高的城牆之上,邊流溪手執泛著白光的匕首,抵在了花楚的頸上,對尹重道:“將軍若是仍舊執迷不悟的要造反,那便從公子的屍體上踏過去罷。”
“你……”尹重怒火攻心,咬牙切齒道,“我不信!我不信你小子下得了手!”
“是嗎?”邊流溪面無表情,手中匕首逼近一分,便有鮮紅的血順著刀刃滑下。
尹重已然氣紅了眼,冷笑道:“邊流溪!你小子機關算盡,到底為的什麼?!你中了老夫給你下的毒,沒有解藥,你以為你能活過幾日?!”
“有勞將軍掛心,”邊流溪從花楚髮髻上取下一根造型古怪的羊脂玉簪,道,“但凡將軍下的毒,玉露丹都是可以解去的罷?”
一直在邊上冷眼旁觀的段沉幕開口道:“內憂外患之際,何必徒增傷亡。前輩若是收手,朕可以不計較這次的過失,並且保你和花楚性命無憂。”
哼,性命無憂,真是可笑。尹重突然放聲大笑,笑聲鏗鏘有力,卻也充滿了悲涼。
“國恨家仇!我尹家與你段家的國恨家仇豈是說放下就放下的?!如今老夫遭人背叛,十幾年謀劃付之一炬,我無話可說。只是今後寧願做個孤魂野鬼,也斷不會再忍氣吞聲、提心吊膽的過那窩囊日子!”
即便沒了把握,失了勝算,也想要痛痛快快地打一仗。然而,尹重痛心的看向城牆之上被人挾持的花楚,那是他最為寵愛的女兒,是當初南兒盼了二十幾年,才辛辛苦苦含淚給他生下的孩子。
“丫頭,是爹爹不好,沒能護好你。”
他大半輩子征戰沙場,保家衛國,到頭來卻是沒能護住因他而丟了性命的結髮之妻,更是沒能護住他們唯一的孩子。
各種各樣的打擊壓力讓尹重失了理智,滿心滿眼都是邊流溪拿刀挾持花楚的樣子,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將他千刀萬剮!
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從馬背上騰空而起,飛身飄向對面城牆。邊流溪見狀,拿出一個金光閃閃的令牌,對城下待命計程車兵道:“凡是南峰寨的人,無令不可動手,違者,死!”
然後先是撫掌將花楚打下了城牆,接著也飛身踏上結了薄冰的護城河,與朝他攻來的尹重交起手來。
而段沉幕看花楚挨掌後朝下墜去,忙飛身接住她,抱著她重又返回城牆之上。擔心的解了她的穴道,但她剛才捱得那掌掌力不輕,又一連受了諸多刺激,悶哼吐出一口鮮血便暈了過去。
城下的兵馬要麼是南峰寨的土匪,無令不敢動手,要麼輕功低微,根本無法踏上護城河協助將軍。所以尹重便處於孤立無援的境況。
而他此時與邊流溪過招時心裡則是怨氣滿滿。慨嘆自己輕信他人,當初才著了這小子的道,被他騙了個徹頭徹尾,以至於如今謀反之事功虧一簣不說,反擊的餘地也失去了!
想到這裡,尹重的招式愈發狠辣,好在他輕功要好的多,不然早已踩破冰面跌入河裡了。而邊流溪也不弱,一招一式認真抵擋著。
兵刃交接中,尹重瞅到段沉幕小心翼翼的將花楚抱在懷裡,眼中閃過幾分希望。明白大勢已去,遂開口妥協道:“丫頭她性子單純,什麼都